阮小離光著腳踩在房間的地毯上,地毯柔軟極了。
她走到了角落裡,角落的地上鋪著一張毛毯,白色小巧的茶杯淺躺在毛毯上痛苦的顫抖著。
阮小離伸手摸了摸它。
手一觸碰到狗狗它就抖得更厲害了,可能是害怕,也可能是想要主人發現它的痛苦。
小惡:“這隻茶杯犬才兩個月大,五臟六腑都沒有發育完全,本身是畸形的就已經很痛苦,現在還得了犬瘟。”
普通的狗狗得了犬瘟細小病毒之類都是九死一生,即使有救治的藥物都是要靠狗狗自己挺過去,這期間會很痛苦。
而現在這隻是人為培養的畸形茶杯犬,一點小病都能要了它的命更何況還是感染犬瘟。
阮小離輕柔的摸著小狗,最後蹲下身伸手將它抱了起來。
她把它抱在懷裡輕輕的撫摸著:“很疼對不對?一會兒就不會疼了。”
這隻狗狗挨不過今天晚上。
把狗賣給林安安的那個人也是挺沒良心的,明知道狗狗病了還要賣出去,而且為了讓彆人看不出狗病了故意注射了興奮劑讓它
變得活潑起來。
痛苦脆弱的同時被注射興奮劑強行活潑起來,沒救了。
阮小離抱著小狗去了陽台將窗簾拉上。
陽台有一張躺椅,因為是深秋了躺椅上蓋了一層厚厚的毯子,這樣躺在上麵就不會著涼。
阮小離抱著狗躺在躺椅上輕輕的搖晃著:“小惡,給我安樂死的針劑。”
“好。”
小惡白天雖然口口聲聲興奮的弄死這隻小狗狗,但是到了此刻它還是很安靜沉穩的。
下一秒阮小離手中就出現了兩支上好了安樂死藥水的針管。
阮小離做起上半身把藥一支支溫柔的推進了小狗的身體。
不知道狗有沒有下輩子,三千世界的人的靈魂是軸轉的,動物也是嗎?
如果是的話,願你下輩子是個健壯的狗狗吧。
兩隻安樂死推進去,剛剛還瑟瑟發抖的小茶杯錢就已經不動彈了。
它小巧很安靜的躺在阮小離的手心。
阮小離捧著它在躺椅上躺了一兩個小時,她感覺到手裡的小狗身體已經涼了。
她起身回房間將茶杯全放回在了林安安給它做的臨時狗窩裡。
阮小離將手洗乾淨之後回到床上睡覺了。
窗簾有一塊沒有拉上,銀白的月光透過窗簾照射到屋子裡。
夜晚很寂靜。
……
第二天一早林安安就醒來了,阮小離還在睡覺,她輕輕的起身下床迫不及待的去看自己的小狗狗。
昨天晚上喂了點羊奶粉給它喝,今天早上小狗狗肯定餓了。
林安安看小狗還窩在毯子上不動。
“還在睡覺嗎?果然是寶寶喜歡睡覺。”林安安蹲下身輕輕的摸了一下小狗。
柔軟的毛發觸感非常好,但是在摸第二下的時候林安安發現了小狗的不對勁。
她伸手捏了一下,硬硬的觸感……
因為昨天捏起來還是軟乎乎的,現在很冷而且有些僵硬,這些手感無不告訴她小狗已經……
林安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不敢去動那隻小狗,她眼睛裡麵的眼淚實在忍不住了吧嗒吧嗒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