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闔岐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喝冷茶不好,你本來就風寒了又喝冷茶,那這藥還有什麼用?”
“你的藥不差。”
阮小離知道他能給自己帶藥來那麼帶的肯定是最好的治療風寒的藥,屈屈一杯冷茶怎麼可能去了藥性呢?
“藥好自然也要用最好的方法送進肚,要不然多不尊重它啊。”
“噗嗤。”
阮小離沒繃住自己的表情被他逗笑。
蕭闔岐本來就沒有變聲,嗓音在少年和幼童之間,他臉上也帶著一臉稚氣。
用冷水送藥就是不尊重一顆藥,這樣的話被他一本正經的說出來太好笑了。
“你笑了?”
蕭闔岐後仰慵懶的姿勢突然往前一湊,由於用力過猛他湊得非常近,兩個人臉之間幾乎要貼上了。
阮小離臉上還帶著未散去的笑容,眼前突然湊近東西她忍不住閉上了眼一下,閉了一秒她快速睜開。
她睫毛很長,閉眼睜眼的時候長長的睫毛直接刮到了蕭闔岐的臉頰。
蕭闔岐心跳的漏了一拍,他耳根一瞬間熱了。
好近,第一次和彆人的臉挨得這麼近。
他能看清南之諶離臉上白白的絨毛,‘他’的眼睛很漂亮,是狐狸眼,‘他’的睫毛很長,像女孩一樣……唇色微白,可是看著很軟。
不等蕭闔岐回神,阮小離往後一仰:“彆靠那麼近。”
蕭闔岐被‘他’冷淡的聲音敲醒了。
蕭闔岐有些手足無措最後一撇嘴:“這石頭坐著打滑一不小心湊太近了,你生氣了?小爺都沒生氣呢你生什麼氣呀?再說我們倆是男子,湊近一點也沒事,要知道在我外公的軍營裡麵所有的男兒都睡在一張床上,每天身體都是碰觸的。”
他們倆剛剛隻是睫毛沾了一下,連碰觸都上不上。
就在這時候,燒了許久的壺開始咕嚕咕嚕的發出聲音了。
水燒開了。
阮小離拿起邊上的蕭闔岐找來的木棍捅了捅火堆,火堆已經燒的挺乾淨的了,一開始的樹枝現在已經燒成了鮮紅的炭還有灰。
蕭闔岐伸手將水壺提了起來:“走,進屋吃藥去。”
“等等,把火澆滅。”阮小離喊住了他。
火堆雖然沒有明火了但是還有燒紅的木炭,如果夜風刮來了一些乾草很有可能會點燃。
蕭闔岐顛了顛手裡沉甸甸的水壺,他走到火堆邊把水壺傾倒潵了一點點水將燒紅的木炭澆滅。
他似乎舍不得壺裡的熱水一樣,灑的水特彆少。
這可是他第一次燒水,沒想到的水燒好第一個用途不是被南之諶離喝了,反而是用來澆滅火。
……
“藥我也吃完了,你怎麼還不去?”
夜已經深了,阮小離端著杯子小口的喝著熱水然後看著還坐在桌前蕭闔岐。
剛剛燒好的茶水有些燙,阮小離等了好一會兒茶水才涼一些能入口。
蕭闔岐遞給了她一顆藥丸,阮小離吃了後發現蕭闔岐並沒有把剩下的也給她……
蕭闔岐磨蹭蹭的甚至手裡一直把玩著藥瓶子,裡麵的藥丸磨擦這瓶身發出聲音。
顯然他還有什麼後話。
蕭闔岐聽出了‘他’無情趕人的意思。
這還真的是利用完了就丟啊。
誰讓這是他自己眼巴巴送上門來的呢。
蕭闔岐身體前傾趴在桌前,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拿著藥瓶:“徒兒,師父這算不算是救你於水火呢?如果沒有師父送藥的話徒兒這些天肯定不好過,我這是幫了大忙的,怎麼樣?叫個師父?你叫一句師父剩下的藥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