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闔岐感覺有些不真切,他單膝跪了下來直著身子湊近她:“鋪了暖玉也會涼的,乖,起來好不好?”
他想要聽她再說一句。
蕭闔岐靠得太近了,阮小離有些不習慣的伸手推了他一下,把他推遠一點然後喃喃的說道:“我不冷,把你叫過來是陪我喝酒…
…不是來聽你念叨我的,你從小就愛念叨我……”
嬌嫩軟軟的聲音,原來她的聲音是這樣的。
她長著一隻精致好看的臉,如果換上女裝,絕色兩個字恐怕都配不上她,禍國妖精形容倒是挺配的,雖然不太吉利。
“你還記得我以前愛念叨你,但是我每次的念叨你都是左耳進右耳出,我讓你要注意身體,讓你不要想那麼多,讓你把所有事情
都交在我身上,哪句話是你聽過的?”
他又靠了過來。
“你好吵啊,蕭闔岐,你再吵的話我就讓你滾出去。”
“好大的皇威啊,當了皇帝就是不一樣了,硬氣多了。”
阮小離拿起酒壺又悶了一口,她打了一個嗝兒。
“彆諷刺我……你不是看見了嗎?我這個皇帝一點威嚴都沒有。”
她神色中滿滿的抑鬱之色,蕭闔岐胸口一下刺痛,他抬手想要去觸摸她的臉,但最終改成了奪過了她手裡的酒壺。
“彆喝那麼多,傷身,這幾日本來你身子就不太好。”
“彆搶我的酒,還給我。”她想要去把酒拿回來可是卻穩不住身子直接倒在了他懷裡,她倔強的說著:“你把酒還給我好不好,我
想喝醉,醉了,就沒有什麼煩心事了。”
煩心到需要靠買醉來躲這一切。
蕭闔岐漆黑如墨的眸子如同一汪深泉,他將酒壺放在了地上,輕輕的擁抱著她:“所以當初為什麼要離開北寒呢,自找苦吃啊。
”
他知道她心裡有結,不離開北寒也依然不能安穩的過日子,心結不除,這輩子都不可能安穩。
阮小離喝的醉醺醺的,全身特彆熱,現在被蕭闔岐抱著,蕭闔岐是個男人,胸膛如一腔熱火一樣,阮小離熱的不舒服。
“你彆抱著我,好熱啊。”
“我不熱,我涼。”蕭闔岐稍微使點力就壓製住了她。
喝醉了的人果然比清醒的時候好控製。
阮小離掙紮不開,乾脆就靠在他懷裡了,她眯著眼睛眼神撇到了他身側地上擺放的那壺剛剛被搶走的酒。
阮小離伸手快速的拿了過來,單手打開酒壺蓋子,就往嘴巴裡麵灌。
酒水猛的一倒,不僅倒進了嘴巴裡還倒進了鼻子裡,酒水從她嘴角蜿蜒而下。
“咳咳咳……”阮小離被嗆得咳嗽。
蕭闔岐臉色大變,趕緊去搶她手裡的酒壺,可是阮小離卻握著實緊。
“咳咳咳……不許搶咳咳……”
“鬆手,我都在你身邊了你還敢這麼喝!”
“怎麼不敢?”阮小離強忍住咳嗽臉上笑得一臉得意。
怎麼就不敢了?她又從來沒怕過他。
蕭闔岐氣的心口疼:“你就不能聽點話。”
誰家徒兒是這樣的,不聽師父的話,不怕師父。
“我憑什麼聽你的話,蕭闔岐,你管不了我的,我不僅不聽你的話,我還要欺負你,還要在你頭上作亂。”
她神情興奮顯然是已經開始撒酒瘋了。
蕭闔岐總算從她手心摳出了那個酒壺,但是他還沒來得及把酒壺放在地上,懷裡的人突然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直接掙脫了,並
且一把將他按在了地上!
蕭闔岐後背重重地磕在了地上,而阮小離撲了上來,她滿身酒氣坐在了他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