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要催促嘛,奴家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要好好回憶一番才行。”
她在好好的看著那畫像,而趙景鼻尖總是若有若無的能聞到她身上的芍藥香味。
後悔沒有將畫像挪過去一些讓她看。
距離有些近,不止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還能將她的五官看得非常清晰,她外衫沒有穿好,正好靠著他的那個肩膀是露出來的
。
青樓女子都如此嗎?
趙景在走神當中。
“奴家想起來了,是朱老爺,的確前些日子才來過,不知公子問他作甚?”
她抬頭開著他,她並沒有把身形退回去坐直。
“他來你這裡有沒有什麼異樣?說了些什麼?”
“異樣奴家倒是沒有看出來,至於說了什麼……這就有些不方便明說了吧。”
“說。”趙景皺眉。
“這……這是奴家的私事,有些話怎麼可以同你說呢,青樓是聽曲喝花茶的地方,公子君一來就是問人……是不是這朱老爺出事
了?公子你是官吧?”
她生得聰慧,現象也猜出來了趙景的身份。
如果是彆人知道坐在自己身邊的人是個官,恐怕此刻心裡就會膽戰心驚了。
民怕官,很常見,可是這個芍藥一點都不害怕他,甚至還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是她平日見的達官貴人太多了,所以不懼怕嗎?
趙景也承認:“是官,找你查些事情,希望芍藥姑娘知無不言。”
如果這是私人追問,芍藥自然有推脫不說的理由,但是如果對方是官,是查事情,那麼就一定要知情就說了。
阮小離將身子坐正,沒有再依靠過去了,她低頭重新沏茶邊說道:“來這裡的客人能對奴家說什麼呢,當然是說多麼多麼的喜愛
奴家,想要娶了奴家,想要給奴家贖身,問奴家願不願意現身……”
“他還與你說了其他的嗎?”趙景打斷了她的話。
阮小離拿著銀勺點茶,輕笑搖頭:“沒說其他的,如果說了其他的我肯定就記住他了。”
趙景又從那筒裡拿出來的另一張畫像,這次他將畫像擺放到了她麵前:“姑娘看看認不認識這個人。”
“官公子,奴家見的人很多,不隻是這京都的有錢人,還有彆的城的,甚至他國過來做生意的,見的人太多了,如果是近期奴家
或許還能記得住,這個人是什麼時候的?奴家腦子裡是真的沒印象。”
“月初才來過你這。”
趙景倒有些不相信她記不住,她一看就是一個聰慧的女子。
“月初?”阮小離聞言噗嗤一笑:“明日就是下月了,這隔的時間也太長了。”
“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有。”
問不出個所以然,趙景也不打算在這裡久待,他正打算起身的時候一隻綿軟的手摁住了他的手臂。
阮小離一隻手搭在他手臂上,另一隻手將銀勺放下。
“公子,奴家為你點了一杯茶。”
她剛剛說話的時候正拿著銀勺在點茶,飲點茶又名水中丹青,此刻她身前的那茶杯裡正綻放著一朵小花骨朵兒。
“芍藥花苞,公子可喜歡?要不要嘗一嘗奴家的手藝?”她聲音誘惑,雙眼含水。
她姿態實在太過明顯。
趙景立刻會了意。
不是說花魁芍藥是清牌,賣藝不賣身嗎?
原來隻是對外如此說,進了這屋誰知道是賣藝還是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