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支持! 薑彤看他, 眨眨眼, “沒什麼。”又撥了撥掌心的小瓶子, 補充:“今天見到爹娘高興。”
“是為夫的不是,不能多陪娘子歸家。”盧景程歎了一息,伸手摸了摸薑彤的頭發和臉頰。
薑彤沒避。
心裡越加認為,像盧景程這種人, 最後能那麼成功不是沒有的道理的。
天下間不缺會讀書的人, 但其實寒門子並不容易出頭。
就算過了會試殿試取得好的名次,對於普通讀書人來說,可能已經算是成功的,但這些在另一些世家權貴人眼裡, 這些並不算什麼。
天子腳下,皇親國戚, 豪門侯爵,大官小官何其之多, 一個小小的進士,哪怕是頭名狀元呢,隻要身後沒有家族作為支撐, 又有多少人會把你放在眼裡。
盧景程一沒身份權勢依靠,二沒萬貫家財通路。
但他卻一點一點爬上了國家政治權利的中心,大權在握。
成為大周朝的首輔時,也不過才三十多歲。
不服氣都不行。
他情商高, 心計深。
這幾日, 睡在一張床上, 盧景程會細細詢問薑彤肚子感覺怎麼樣,懷孩子累不累,有沒有不舒服的的地方。
這樣的體貼,即使不是真心,但他能日日如此,甚至似乎成了一種本能,本能地去讓自己這麼做,至完全習慣。
刻在骨子裡,時時銘記。
習慣形成的自然本能,自然反應。
你說可不可怕。
窺一斑而見全豹。
薑彤在某方麵很敏感,她擅長於從細微的情感中窺見一絲絲的真相。
對此她確定無疑。
盧景程對賀雲珍或者說是她,絕對沒有情愛上喜歡的那種感情。
基於這一點上,盧景程對賀雲珍的無可挑剔的表現,除去作為丈夫的責任感,剩下大部分,應該是他對你自己行為的計劃要求。
這是一個如此冷靜自控的一個人。
內心已經強大到能時刻自我調控,而且,似乎他極擅長掌控人心。
這一晚上,薑彤是想著盧景程入睡的。
看過盧景程為主角的那本,薑彤對他的認知程度再次加深了一個級彆。
愈加清晰。
越清晰,她就越冷靜。
盧景程的假期隻有六天,這還是因為朝廷重農,一年有兩次農桑假,一次在四月底五月初,第二次九月底十月初。
平時學院假期更少,半個月才休息一天。
除去路上花費的時間,盧景程能在家裡呆的時間不多,期間陪薑彤回了一次賀家,第二天去拜見周夫子,又見了幾個同窗。
幾日時間一晃就過,很快,盧景程就在陳桂香的依依不舍中再次離家去了青陽郡。
這人一走,薑彤徹底放鬆下來。
接下來的日子,薑彤便開始給自己列了個計劃表。
因為決定要留下了孩子,這就意味著要承擔生孩子帶來的風險。
然她身體實在太小了,才十五歲。
第一個提上日程的是鍛煉身體。
薑彤覺得自己起碼得讓身體保持在一個健康的水平。
目前就她自己對自己身體的判斷,大約還是差了點。
她臉上是有些嬰兒肥,但身體是很瘦的,還有些氣虛,這應該完全是缺少鍛煉的緣故。
賀雲珍在這縣城算是個官小姐,在內宅裡長大,養的矜嬌矜嬌,一年到頭都未必出得幾次門。
薑彤不是要練成運動員或變成健身達人,當然這也不可能,她真的隻是簡單變得健康起來,至少不是,出一趟門,回來累的“嬌喘噓噓香汗淋漓”。
說是鍛煉,不過就是改變下生活方式而已,每天早起起飯後都要在院子裡快走慢走一個小時。
第二個,飲食上更是要特彆注意,薑彤不想過多進補,而是更注重營養均衡。
之前說了,陳桂香雖然不滿意了薑彤,但目前對她的肚子還是非常寶貝的,所以燉雞豬蹄這些,隔一段時間也會上桌。
薑彤有意控製體重,不想讓胎兒過大,葷腥油膩吃的就很少,反而多是水果青菜,堅果雜糧這些,每天都會吃,保證身體不會缺了什麼。
這附近小街挺熱鬨,普通老百姓講究也沒那麼多,姑娘上街出門很多。
隻有官家小姐出門才會坐轎,人多的地方不下地,人少的地方下地,臉上也要圍塊麵紗,更講究的人家還要帶上冪籬,把整個頭部都遮住。
不過小縣城裡這樣的人家不多。
窮人家其實想講究也講究不起來,因為誰都要養家糊口,誰不巴巴渴望多掙一分錢,做小攤小販生意的,婦人占不少。
薑彤既然有了養孩子計劃,就不能像之身那樣在家無所事事了。
每日上午,陳桂香看著她的鹵味鋪子,薑彤就帶著喜兒一起出門。
說實話,萬安縣城她都還不太熟悉。
想要辟出一條賺錢的路子來,光在家裡閉門造車沒用。
不懂行情之前,起碼要了解下市場。
薑彤沒有做過生意,但多少做了五六年職場女性,眼光和頭腦有。
不過有時候,還要靠點運氣。
在古代許多事不跟女人沾邊,基本這就淘汰了許多發揮的餘地。
薑彤差不多觀察了有半個月。
她每天帶著喜兒在各種逛街,買東西,詢問,探聽一些消息。
回家後就把當天獲得覺得有用的一些信息記下來。
當然這隻是一個初步構想。
薑彤這裡想心思尋賺錢行當養孩子。
那邊,之前和陳桂香聊天的劉嬸,抽了個空又來了盧家。
說的是之前物色小丫頭的事。
劉嬸搬個馬紮凳坐在一旁,道:“錢婆子半個月前又下了好多村子,收了不少人上來,因我之前給她留了話,所以人家特地留了幾個好的,不過也放不了幾天,咱們萬安縣大戶有錢人家不少,哪家不缺幾個下人使喚伺候,丫頭片子好賣著呢,錢婆子問你明天有空就去看一看,她那兒可不等,本錢都壓著,這麼多張嘴,多養一日多費錢。”
陳桂香一聽,心底想法打了個轉兒,上回忘了問買個丫頭片子要多少錢。
於是她也沒急巴巴應下來,隻問道:“就是不知道這買一個丫頭片子要費多少錢?”
劉嬸眼珠子轉了轉,麵上卻笑的一臉和善:“真真是,這事兒一時也說不準,還得看那丫鬟的品相合和年紀大小,從二三兩到二三十兩都是有的。”
陳桂香“謔”地一聲,吆喝了好大一口氣。
“我的娘喲,怎生這麼貴!多金貴的人哪個用得起!”
想他們家不算兒子的讀書費用,一年到頭的嚼用怕是都花不了二十兩!
瞬時,陳桂香的買人的打算就退了大半。
劉嬸子是個精明人,一眼就看清楚了陳桂香的想法,便連忙改口道:“看我都說了些什麼?嚇到了你,老姐兒,我這就是隨口一說,具體哪裡知道,到底錢婆子才知道,左右你又不缺那一天時間,我那可是厚著臉皮幫你討了一個人情。”
陳桂香一聽這,又有些猶豫了。
劉嬸再接再厲:“而且,你那兒媳婦可不是個缺銀錢使的,你怎麼不從她那裡扣些出來?這大把的錢財放在一個不懂事的年輕媳婦身上,你就放心?甘心?”
這話說得不可謂不誅心。
但陳桂香不覺得,因為這恰恰說中了她的心事。
然後又讓陳桂香想起一件事來。
之前賀雲珍從娘家回來,帶了很多珍貴補品回來。
這次她並沒像上次一樣,把這些東西都給陳桂香而是自己收了起來。
陳桂香事是怎麼知道的呢?
她幾次起得早,碰見喜兒在廚房裡燉東西。
一看就是賀雲珍自己拿出來的東西,她廚房的東西鎖著,她不拿鑰匙,彆人根本拿不著。
陳桂香留了個心眼,之後叫來阿貴問話,阿貴跟喜兒處的還好,再加上薑彤從來沒特意瞞著,要吃東西都是大大方方的,隻在陳桂香眼裡,覺得她是偷著吃。
補品稀罕也金貴,但是給孕婦吃的,又是賀雲珍母親的一片真心,薑彤就接受了這份心意,也就不準備把東西交給陳桂香。
陳桂香心裡一直惦記著這事,心裡就有氣。
被劉嬸一提醒,頓時覺得有道理,給家裡買個丫鬟她出些錢怎麼了?且之前她自己說要買的,如此她幫著買了,錢還是該賀雲珍出!
想通了,陳桂香的乾脆麻利地給了劉嬸準話。
明天去看人!
得答複,劉嬸沒多久,提著籃子就回來了。
而陳桂香的呢,第二天一大早,等薑彤和喜兒出了門,彤直接拐去了薑彤的房間。
翻了半天,把賀家給的補品都找了出來。
然後驚訝地發現裡麵的一個小盒子裡竟然放著幾片乾的人參片!
這東西陳桂香曾經在藥店見過一次,可不便宜啊!
陳桂香喜上眉梢,趕緊把盒子拿了起來,揣進自己懷裡。
轉頭出了門。
去了藥鋪,把這幾片人參乾片給賣了。
足足賣了二十兩銀子!
薑彤看他,眨眨眼,“沒什麼。”又撥了撥掌心的小瓶子,補充:“今天見到爹娘高興。”
“是為夫的不是,不能多陪娘子歸家。”盧景程歎了一息,伸手摸了摸薑彤的頭發和臉頰。
薑彤沒避。
心裡越加認為,像盧景程這種人,最後能那麼成功不是沒有的道理的。
天下間不缺會讀書的人,但其實寒門子並不容易出頭。
就算過了會試殿試取得好的名次,對於普通讀書人來說,可能已經算是成功的,但這些在另一些世家權貴人眼裡,這些並不算什麼。
天子腳下,皇親國戚,豪門侯爵,大官小官何其之多,一個小小的進士,哪怕是頭名狀元呢,隻要身後沒有家族作為支撐,又有多少人會把你放在眼裡。
盧景程一沒身份權勢依靠,二沒萬貫家財通路。
但他卻一點一點爬上了國家政治權利的中心,大權在握。
成為大周朝的首輔時,也不過才三十多歲。
不服氣都不行。
他情商高,心計深。
這幾日,睡在一張床上,盧景程會細細詢問薑彤肚子感覺怎麼樣,懷孩子累不累,有沒有不舒服的的地方。
這樣的體貼,即使不是真心,但他能日日如此,甚至似乎成了一種本能,本能地去讓自己這麼做,至完全習慣。
刻在骨子裡,時時銘記。
習慣形成的自然本能,自然反應。
你說可不可怕。
窺一斑而見全豹。
薑彤在某方麵很敏感,她擅長於從細微的情感中窺見一絲絲的真相。
對此她確定無疑。
盧景程對賀雲珍或者說是她,絕對沒有情愛上喜歡的那種感情。
基於這一點上,盧景程對賀雲珍的無可挑剔的表現,除去作為丈夫的責任感,剩下大部分,應該是他對你自己行為的計劃要求。
這是一個如此冷靜自控的一個人。
內心已經強大到能時刻自我調控,而且,似乎他極擅長掌控人心。
這一晚上,薑彤是想著盧景程入睡的。
看過盧景程為主角的那本,薑彤對他的認知程度再次加深了一個級彆。
愈加清晰。
越清晰,她就越冷靜。
盧景程的假期隻有六天,這還是因為朝廷重農,一年有兩次農桑假,一次在四月底五月初,第二次九月底十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