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發了一通火，“小小年紀不學好，你以後怎麼繼承陸氏？”
陸燃沉默著，也不解釋。
陸湛更氣，“你給我跪下。”
陸燃一咬牙跪了下來，他背脊挺得筆直。
“我是怎麼教育你的，玩物喪誌！你可以談戀愛，但絕不能這樣濫情！”
陸燃眯著眼，眼底閃過一絲幽光。“爸，您年輕的時候不就是這樣過來的嗎？”
“你說什麼？”陸燃瞪著他！
“你當初怎麼對我媽媽的？”陸燃吼道，他們以為他不知道嗎？“他們都說我像您。”
“閉嘴！”陸湛盛怒。
陸燃也知道自己衝動了，可是他爸爸為什麼不相信他？
陸湛抄起手邊的筆筒朝著陸燃砸過去，筆筒砸在陸燃的額角，陸燃眼前直冒星星。
蕭苗收到消息後，連忙從外麵趕過來，可還是來晚了。她推開書房門，看到兒子跪在那兒，額角通紅。“有話好好說，你怎麼動起手來了。”
陸湛拍著桌子，“你看看他做了什麼！”
蕭苗撫著兒子的頭，心疼不已。“燃燃他不會的。”
陸燃鼻子一酸，“媽，我沒事。”蕭苗的眼裡落下來，“你先出去，讓阿姨幫你敷一下額頭。”
陸湛嚷著，“你就慣著他吧。”
陸燃出了書房，站在門外，聽著裡麵的動靜。
蕭苗哭了，“你以前說要加倍愛小寶，你看看你，這些年，你對他這麼嚴格？陸湛，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那個孩子嗎？你這個騙子！”
陸湛拉著她的手，軟下聲音，和剛剛判若兩人。“好了，你彆哭。”
蕭苗抽泣，“燃燃這些年，哪裡做差了？你都不相信你兒子嗎？”
“我也是為他好。”陸湛歎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擦著她的眼淚。“我希望他不要像我年輕的時候。”
蕭苗愣住。
陸湛扯了扯嘴角，“我也後悔，年少輕狂，對你，對那個孩子……”
“都過去了，你怎麼還想著那些事。”蕭苗望著他，眼底滿是心疼。
“可能是我老了，苗苗，我五十歲了，已經有白頭發了。 ”陸湛常想，蕭苗到底有沒有愛上他呢？
他們結婚十七年，認識二十年了。
蕭苗將臉埋進他的胸口，雙手抱著他的腰際，“你一點也不老。”
陸燃皺了皺眉，輕聲下了樓。他坐在沙發上，臉色沉悶，他一手拿著冰袋敷額角，一邊想著事。
剛剛他不該那樣和爸爸說話的。他摸了摸鼻子，一會兒去道歉吧。
可惜，他爸他媽一直呆在書房，好久都沒有出來。
後來，他躺在沙發睡著了，他爸下樓了。“爸――”陸燃醒來，臉色有些尷尬。
陸湛問道：“傷口還疼嗎？”
陸燃：“哎，小傷而已。我小時候經常撞到。”
陸湛搖搖頭，“爸爸不該那麼說你。”
陸燃嚇死了，他爸和他道歉？他爸爸除了和他媽媽會和顏悅色，哪裡會道歉啊？
陸湛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你就是沒有參與那些事，也要謹言慎行。不然以後遇到喜歡的女孩子，人家嫌棄你怎麼辦？”
陸燃尷尬了，“爸，我知道了。”
陸湛擺擺手，“我和你媽媽下周回C市看你外婆，你在公司好好待著。”
“知道了。替我向外婆他們問好。”他正了正臉色，“爸，對不起，我剛剛不該那麼和您說話的。”
陸湛哪裡會和兒子計較，他笑了笑。
陸燃壓著聲音，“我媽她沒事了吧？”
陸湛：“沒事了。”
陸燃嘿嘿一笑，“爸爸，媽媽是愛您的。您不要多想啊！她隻是不會表達而已，有些害羞，你懂的。”
“你先管好自己的事。”陸湛嫌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