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被屍體嚇到的白牡丹,一聽這是采補而死,臉色頓時差到極點。
呂洞賓正小意安撫著。
看楊書遞來的眼神,便知是在問他是否知道什麼。
當即搖搖頭。
楊書心說也是,其剛剛下凡,對人間的了解還不如自己……
就伸出手,大拇指點來點去。
這是問呂洞賓能不能掐算一番。
“咳,鐵拐和張果擅長這個,我的話……不涉己事,都不大準。”
楊書頓時有些嫌棄:“道長當真可靠!”
呂洞賓略感尷尬。
他之前還吹噓,自己是八仙中最可靠的一個……
扭過頭,牛皮就吹破了。
厲江看他們互動,也是一頭霧水。
正疑惑中,那淚春姑娘卻回到屋中,說道:“我倒是聽說過……類似的東西。”
幾人頓時看過去。
“我在蘇州時,曾聽說過這種人,他們多做和尚打扮,行采補之事。”
厲江頓時挑眉:“和尚?”
“嗯!不過是一群假和尚!”
淚春相當確定的樣子:
“他們往往混進寺廟,接近那些拜佛的婦人,以行苟且之事。女子若被多次采補,結局便是如此……楊先生所說不錯,凶手該是被逼急了,所以顧不得許多。”
“哦……”
厲江恍然大悟。
楊書頓時湊過去問:“想到了什麼?”
“邪道六大洞天之一,悲喜洞天……若修歡喜道,便有假裝和尚,采補婦人的路子。”
“悲喜洞天?”
淚春眼觀鼻鼻觀心。
心想:“這姓厲的總算有些見識,不枉老娘提醒到這步。”
歡喜道這群畜生,那真是人人得而誅之!
而呂洞賓聽個清楚,兩道劍眉頓時豎起來,怒聲說道:
“還有這等門派!他們山頭在哪兒?我回頭就去挑了他!”
這話一出口,除了楊書,所有人都虛眼看他。
連白牡丹都不例外。
紛紛尋思這人看著謙和,怎的如此大放厥詞……悲喜洞天能混進六大,為外道最頂尖的那撮兒,豈是這麼好對付的?
唯有楊書知道,呂洞賓可沒開玩笑。
便豎起一根大拇指:“豪氣!”
……
回過頭,楊書又說道:“那宗門怎樣以後再說,眼下須得儘快找到……這個窮凶極惡的匪徒。”
聽他這話,厲江眼睛一亮。
“先生莫不是有些辦法?”
“嗯……我本事差些,動不得手,但彆的事,卻還能幫些忙。”
楊書敢這麼提,自然有所把握。
他與呂洞賓說道:“我記著,道長丹青技法相當不俗?”
“哈哈,小道而已,純屬愛好!”
楊書一笑。
呂洞賓畫鶴,那仙鶴竟一躍而出的典故,還是相當出名的。
“一會兒還請道長畫個人像。”
說罷閉起雙眼,運起那點……微薄,但不微弱的法力,湧向額上的天眼。
楊書過往用起這神通,往往隻用其最基本的能力。
大多隻是看的遠些,看的清楚些。
卻始終是看現在。
可他不曾忘記,天眼可看過去未來。
那未來就不說了……天機難測,看到的隻是一個可能,且推演天機,極端費力費神。
而要看過去,已屬楊書的能力範圍。
對於早就發生的,既定的事,看起來自然輕鬆許多。
念頭既定,楊書發動天眼,往那淒慘的屍體看去。
同時伸出手指,往屋中銅鏡一點,過去的景象便顯露出來。
天眼連通太上明鑒真經……其實算是小手段。
但這點小法術,連呂洞賓都“唔”一聲。
“有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