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楊書暢快的舒一口氣。
這動作對於神念與法力的損耗,那是半點作用也無……但是吧,它很舒服。
當女子把他後腦,靠在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時,就更舒服了。
……
淚春微笑。
“哼……男人!”
嘴上卻說道:“先生真是好大本事,小女子雖見過些世麵,卻從未見過如此神異的法術。”
“嗯……”
楊書享受著呢,也懶得勾心鬥角。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
淚春一時無言。
心說:我誇你厲害,你謙虛一下,我才好給你戴高帽,把你架起來,打探消息啊!
你倒好,不用我架,自己上去了!
不講規矩!
她心中暗怒楊書狡猾,卻見他又拍拍肩膀,說道:
“勞駕,這裡也幫忙按按!”
淚春無聲的吸口氣,咬咬銀牙。
“你還享受起來了!”
沒奈何,又按向肩膀。
“啊……舒服!姑娘手勁兒挺足啊!”
楊書暗自讚歎:“看來此世的高手,不僅能做的一手好飯菜,連按摩也是一流!”
手法精致,力道掌控完***位找的精準。
通透!
……
過去半晌,楊書才拍拍淚春的小手,示意她停下動作。
這才站起身,舒展下筋骨,隻感覺沒有一處不爽利。
有機會做個全身大保健……不對,這麼說有歧義……該是全身按摩,一定很暢快。
便衝淚春姑娘拱拱手:
“倒是辛苦姑娘,幫楊某鬆了鬆筋骨!”
“先生客氣,若覺著舒適,以後常來便是。”
淚春眨眨眼,突得說到:“不過出了這事兒……葳蕤軒怕是要關一陣子。方才在外邊,媽媽還與我哭訴,說不知道,還能不能再開起來……”
“這樣啊……倒是楊某思慮不周,以後怕是不好見到姑娘了。”
楊書砸吧砸吧嘴。
好像還覺著挺遺憾。
但那淚春卻是垂下眼瞼,靠近了些,說道:
“這個倒無需憂慮……先生若要來尋,自然會給你留門……”
楊書眉梢一挑。
……
……
上京城的其他地方,一切如常。
青樓中的屍體,疑似大量入京的邪道,還並未帶來太多衝擊。
事實上,這座城市是這麼大,每天早上,中午,晚上,都會有人死去。
他們死在廳堂,小巷,乃至陰溝裡。
大家都很忙。不涉己事,便無人在意。
鐵拐李,也正繼續著自己赤腳醫生的大業。
如今他的活計,也逐漸忙碌起來,畢竟行醫這個事兒,成不成那是顯而易見的。
而一個藥到病除卻又分文不取的大夫……
即便形象差一些,又有誰不喜歡呢?
他正將藥包,遞給一個麵容悲苦的老太太,笑著說道:“三碗水煎成一碗,用個七八天就能見好。”
“謝謝,謝謝大夫。”
“不客氣不客氣。”
送走這一個,鐵拐李總算能喘口氣,摸出酒葫蘆灌一口,在搖搖椅上坐下,愜意的曬起太陽。
“豔陽天……那個風光好……”
這邊正樂嗬著,突得又頓住,耳朵都要豎起來。
隻因他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噶等噶,噶等噶……
這是驢子的腳步聲。
鐵拐李一樂。
“莫不是果老來了?”
急忙起身看去,臉上笑容緩緩消失。
驢子……確是那頭驢子。
但騎驢的人,卻並非萬事回頭望的張果老。而是個少年。
明明是大夏天,他卻穿著長衫,從領口還能看到那厚厚的內衣。
耷拉在兩邊的雙腳,隻穿著一隻鞋,晃來晃去的,和那滿臉的笑容一樣,看起來開心得很。
還在那裡唱歌,引得旁人紛紛側目。
“古人混混去不返,今人紛紛來更多。朝騎鸞鳳到碧落,暮見蒼田生白波!哈哈,謝過老丈的賞錢!”
說罷,把那枚銅錢串起,往身後滑去。
那裡已經有些銅錢,在地上嘩啦啦作響。
穿過一條街道,這騎驢少年,總算來到鐵拐李跟前。
也不下來,笑嘻嘻打個招呼:
“哎呀,還以為你被罰了,心情該是很糟糕,現在看,你還挺愜意!倒害我們白擔心一場!”
鐵拐李一頭黑線。
“藍采和!你又偷果老的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