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好大的鬆樹,九嬰的態度明顯有所變化。
像是普通的野獸一般,他張開嘴,威脅似的嘶鳴:
“定山!”
“嗬……好陌生的名字!”
十幾丈直徑的參天大樹之後,轉出一個魁梧的身影,他神色帶著不加掩飾的怒意:
“你鬆爺爺我,如今更喜歡彆人稱一句……首尊大人!”
言罷猛擊身側的大樹,那青牛咚一聲,落到地上。
那巍峨鬆樹幻象一般消失,隻在地上留下好大一個深坑。
倒與那封豕鑽出來的相得益彰。
青牛站直後,招呼一聲:“你挑一個打?”
真名為定山鬆的淨妖司首尊,用下巴點向那隻九嬰:
“我跟這九頭蛇,往年有些過節,今日倒想了結一番。”
“哈哈,那感情好!我就來和這隻肥豬比比力氣!”
……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雙方其實都不想多說。
可正要動手時,卻猛然聽得一陣咣咚咚的怪異轟鳴,存在感極強。實在忍不住,紛紛往那邊看了一眼。
這一看,除去青牛是咧嘴一樂,餘下的都是眉頭大皺。
包括那猙獰的封豕。
九嬰更是一巴掌拍在豬腿上,喝問:
“你不是說,已經把皇帝吃了?”
封豕咧開大嘴,聲音卻有些委屈:“我沒騙你,真吃了啊!”
“你說你吃了!可那個是誰!”
“我哪兒知道啊!”
……
一行人早就不再添火,任由那拖拉機,帶著最後一點動力轟鳴前進。
那昂揚的聲音,一點點變成吭哧吭哧,斷斷續續的刺耳聲音。
速度也越來越慢,到最後簡直是一寸寸的挪動。
老鬆樹與青牛早就挪動身形,攔在他們與兩隻凶獸中間。
等那聲音徹底消失,機器嗤的散出一股熱氣,肉眼可見的蔫了下去。
楊書與眾人跳下,笑道:
“遠遠地看見一番奇景,卻是豬撞樹上了,蔚為壯觀,不知方不方便,再給楊某表演一番!”
封豕聞言,眼睛一紅,齜牙咧嘴。
青牛和老鬆樹各自擺開架勢,防備突襲。
九嬰以手安撫,看眼楊書身後,那躲躲藏藏的陸五。
楊書嘿嘿一笑:
“彆看了,這個才是真的!”
封豕四蹄暴躁的踢踏,昭示著他的憤怒,連九嬰的聲線都有所變動。
“閣下……何方神聖?竟將轉輪,我與封豕一起耍了?”
青牛哈哈一笑:
“這位你們都不認識?俺來告訴……”
話還沒說完,楊書急忙去捂他的嘴,。
牛恍然大悟,言道:
“了然,卻是俺老牛多嘴了!”
楊書也不知他“了然”了什麼,隻與九頭蛇言道:
“彆誤會,我可不是故意的!就是一起出來玩罷了,並未如何算計你們!可彆血口噴人!”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九頭蛇與封豕反而更生氣了……
本就是凶獸,殺性難馴。
哪受得了這個氣!
老鬆樹眼皮一耷拉,與眾人傳音道:
“拖住這兩個,等我手下那些人起了封魔陣,把他們永遠留在這裡。”
楊書天眼四望,不下百號人正在遠處默默施術。
為首的,正是他的老熟人葉清。
便笑著傳音:“很自信啊!我支持你們!”
一旁縮著脖子,努力削減存在感的厲江,聽到楊書的傳音,整個人都愣住,不由問道:
“先生……有傳音之能?”
楊書挑眉:“昂,和一朋友學的。”
“那方才在那機器上,先生為何要大吼著與我等交流?”
“嘖……”
楊書一臉的理所當然:“為了氣氛啊!那轟轟隆隆的氣氛,我要是靠著傳音說話,那多沒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