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恩和順的鵪鶉好吃,咱為什麼做不得?還能便宜許多!
心思一定,便把持著金弓,客串一把獵戶。
如此寶貝在手,豈有不豐收之理?
第一次出馬,足足打了四隻鵪鶉回來,還掏了窩鳥蛋。
一家人整整齊齊!
又用準備好的燒烤架,滿心歡喜,要做烤鵪鶉來吃。
可惜……楊某人終歸大意了。
連著幾天,信心滿滿的他,就沒做過一頓好的。
先是烤的半生不熟,烤熟了,又覺著味道難以下咽。
可被那調皮的哮天犬,好一番嘲笑。
楊某人哪裡服氣?
非要做頓可口的出來!
如此想著,楊書用蔥薑蒜醃過鵪鶉,自也少不了精鹽,再加上精髓的酒,便有香氣撲鼻。
就準備上架子烤了。
“嘖……我就不信,這次還不行!”
他斜眼看向半睡的哮天犬,開口笑道:
“你且睡,隻過一會兒,再看你能不能睡得著!”
哮天犬翻個身,嘀咕一句:
“快得了吧……還不如給我吃生的呢!”
說完,便耷拉下眼皮,準備打鼾。
……
可就在這時,昏昏欲睡哮天犬陡然一個激靈,站直了身。
幾乎同時,楊書也停止了翻轉鵪鶉的動作,望向遠方。
他緊皺著眉,喃喃道:
“受這麼重的傷……”
沒過多久,便有黑衣人翻牆入戶,還沒站穩,整個人就摔倒在地,話都說不出來!
楊書剛剛洗過手,托著那細弱的脖子,攔腰抱起。
傷者一襲黑衣,也難掩玲瓏身姿,周身幾乎被鮮血滲透,被楊書抱起時,還在地麵上留下個紅色血印。
一邊往屋裡走,血跡滴滴流落。
楊書看了看,語氣倒還輕鬆:
“怎麼搞得這麼淒慘?”
傷者微微抬手,那虎口已然崩裂,似乎想來搭他的肩。
但其氣力,業已到了極限,隻得無力垂落。
隻得說道:“這次……真是麻煩楊先生,但淚春著實不知,此時的京師,還能去何處。”
“哈!那你也算是來對了,我雖然不會看病,卻認識個天下第一的大夫!嘶……看不出來,你還挺沉!”
楊書將其安置在床上,起身後笑道:“記著啊,你欠我一頓鵪鶉!”
女子聲音極度虛弱,艱難一笑:
“好……先生以後來青樓,我不收你的錢。”
說罷,便徹底暈了過去。
……
……
淚春再次恢複意識,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她第一時間檢查周身。
衣服……自然已經換過,傷口也做了很好的包紮。
都是刀口舔血的,對外傷十分內行。
她聞了聞,用藥不算名貴,卻恰到好處。
但最神奇的,該是內傷。
劍氣入體,傷了肝脾,風火二毒,摧心摧肺。
若非根基深厚,已可提前宣布死亡。
即便得神醫相助,這樣的傷勢,少說也需調養一兩個月。
可一覺醒來,居然已經好了大半!
她不禁想起楊書的話。
“天下第一的大夫……的確厲害的過分。”
這般想著,玉羅刹轉頭看向四周,卻沒見到人。
失落的歎口氣,想到:“可惡,居然不等著我醒來,一點也不體貼……哼……嗓子乾死了!”
正想著,恰巧有人推門進來。
手裡端著碗藥湯。
倆人一對眼,楊書便笑了一笑:
“哈哈,你倒比鐵拐說的,還要醒的早些……來,先把藥喝了。”
淚春虛弱點頭,配合著他的動作,一口一口的喝完。
藥湯下肚,她隻覺渾身皆暖,竟已恢複一些力氣。
清了清喉嚨,也沒剛醒時的乾澀痛苦。
便蹙起眉,攬著貼身的衣物,說了第一句話:
“哎呀,小女子昨晚,卻是被你看光了……先生可得負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