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身體從透明逐漸消散的。
霧茶心裡一驚,手中蓄勢待發的弓箭離弦而去,卻隻穿透了他透明的虛影。
他們從來沒見過他這種消失方式。
霧茶正和羅欽麵麵相覷,宗金突然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我看錯他了,他寧願燃燒自己的竅用這一招逃走也不願意帶上我。”
霧茶聽完,冷著臉不說話。
秦明玨敢跟到這裡,在楚河天眼皮子底下看戲,霧茶就猜到他肯定有能讓自己安然無恙脫身的殺手鐧。
所以她一直都在戒備著。
高階的高手,那一個沒有壓箱底的殺手鐧的。
但是“燃燒自己的竅”,這個說法聽起來就很讓人不舒服。
如果這就是秦明玨的殺手鐧的話,那她隻能說,真不愧是個瘋子。
楚河天收回了視線,看向正瘋狂的笑著的宗金,說:“接下來就該你了。”
宗金冷冷的說:“楚河天,你以為自己很正義嗎?你闖進城主府,被你波及的那些人有無疆守衛,也有普通城主府護衛,你的手上也不是乾乾淨淨,又有什麼資格殺了我。”
楚河天:“我似乎從來沒說過自己正義,我殺你,也不是為了讓人說我正義。”
宗金更加瘋狂的笑了起來,聲音中有一種窮途末路的不顧一切。
“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那麼強大,支配彆人的生死,多威風!但我看過陽光晨露福利院裡傳來的影像你知道嗎?你和羅欽被綁在手術台上,實驗員給你注射魔魅提取液、抽你的血,你在手術台上掙紮,徒勞又無能為力。哈哈哈楚河天,你曾經是那麼無能,你還記得嗎?”
楚河天冷漠的看著他,仿佛絲毫不被他的話影響。
但霧茶卻覺得一股強烈的憤怒從心中激蕩開來。
他憑什麼說出這些話,他怎麼敢說出這些話,他想要什麼?他想看楚河天痛苦嗎?
霧茶直接一箭射了過去,而異能是千麵的宗金沒有絲毫戰鬥力,直接被貫穿了肩膀。
他捂著自己的肩膀,卻還是笑著說:“楚河天,你殺了我也沒用,你身邊的人注定都會因你不幸,你的老團長是這樣,長在北方的那棵巨樹也是這樣,你還不知道吧,絕城的人應該已經到了南方了,生死人肉白骨的木精果,誰不覬覦……”
這次,他成功看見楚河天變了臉色,卻也是最後一次見。
那個讓這曾經生活在地獄裡的惡魔做出改變的女孩驚怒道:“你說什麼!”
宗金還是想活,他不甘心就這麼死在這裡,他的宏圖、他的理想、彆人帶給他的背叛,他通通都不甘心。
他本不該死在這裡。
如果沒有那個女孩,楚河天一輩子都會生活在地獄裡,生活在地獄裡的人不會再往走光明的地方爬,楚河天也不會再次對他們出手。
他的理想本不該就此夭折。
他怨毒的看了霧茶一眼
,趁他們都為這個消息驚怒的時候,突然轉身就跑向身後的地下通道裡。
隻要踏進這個通道……隻要踏進這個通道……
他就能活!
那黑洞一般的通道越來越近,宗金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狂喜,然而隨即,他的後心突然一痛,他的腳步再也邁不動了。
一把平平無奇的匕首紮進了他的心臟,他殺了他,居然都懶得用異能。
他離活下去的機會隻有一步之遙。
背後,那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男人冷冷的說:“你以為你自己還能活?”
宗金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前透出的鮮血,拚儘最後一絲力氣,仿佛詛咒一般說:“我死了……你也救不了那棵巨樹,你身邊的人……都會因你而死……”
楚河天猛然把匕首抽了出去。
宗金“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
他聽見那個女孩聲音急促的說:“楚河天,快,我們去救巨樹,我手裡還有一個金箭,我們能趕上的。”
宗金心中湧起一絲荒誕。
這裡距離南方相隔千裡,他們怎麼可能趕得上。
可是,他卻又分明聽見楚河天對那個叫羅欽的人說:“我和霧茶先離開,晉城後續安排裡交給你了,找個新城主也好,你們蠍尾代管也罷,務必保證自己全身而退。”
羅欽:“不是……你們要去哪裡?!”
那女孩聲音更著急了:“楚河天,快抓住我!”
羅欽:“你們要……臥槽臥槽!”
他懷疑自己臨死前聽覺失靈了,他聽見空氣中傳來一個奇特的聲音,他的眼角看到了一陣金光,而在這陣金光過後,這個大廳裡已經失去了楚河天和那個女孩的呼吸。
他們……去了哪裡?
這怎麼可能?老天就如此偏愛楚河天?
這是宗金臨時前最後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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