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然跟紀雲柏目光對上, 遙遙對他點了點頭。
紀雲柏以為自己在做夢。
他揉了揉眼睛,再看一眼,發現自己確實看到了兩個長相相似的人。
程書淑。
陳星然。
不!
陳星然她是怎麼進來的?
少東家不是說必須要有請帖才能進的嗎?
難、難道陳星然她一路打暈無數保安殺進來了???
這、這是犯法的!
紀雲柏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但這一鎮定,午間那會兒陳星然讓他‘吱聲’的回憶再次覆蓋上來,紀雲柏臉色一燒, 感覺自己現在做夢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陳星然對紀雲柏遙遙點頭,然後問身旁奚池:“那個人,是程書淑嗎?”
從她的角度, 隻能看到程書淑的側而。
但這樣也足夠了,足夠陳星然分辨出這是一位跟她長相十分接近的姑娘。
難怪、難怪最開始陌生人見到她的第一眼, 第一句話就是“程書淑!”
要不是突兀的出現在腦海裡的那本書――詳細的介紹著程書淑被兩個男人爭來搶去的強取豪奪戲碼。陳星然興許還真會以為自己穿越成了程書淑這個人。
但……以她的脾氣,不管紀雲柏還是李牧野,敢霸王硬上弓, 那都隻會有一個下場。
因此, 她肯定不是程書淑本人。
“是。”奚池不知道陳星然想到了什麼, 說, “跟你很像。”
“其他人都說我跟她像。”陳星然隨意的說了句。
她繼續打量著程書淑,目光從她的眉眼一路下滑, 最後落在她的下頜線上。
“很熟悉, 就好像自己在照鏡子的感覺。”陳星然自言自語。
她不知道是因為她們倆長相太相似,所以才給她這種詭異的熟悉感, 還是說有其他緣故。
陳星然畢竟是一條龍, 是天生的神仙,一般情況而言, 她們的所有情緒和‘隱約的感覺’,都是冥冥中天道的指引。
相比於其他專心鑽研占卜學的仙, 陳星然這條龍最大的愛好就是睡覺。
書到用時方恨少,腦子到用的時候,同樣方恨自己磨礪的太少了。
陳星然想不通。
但是,她能確定,程書淑隻是一個普通凡人,身上並沒有絲毫仙氣或者妖氣。
陳星然從供餐台上拿起一杯酒,一口乾了,然後往程書淑那邊走。
――遠看說不定看不出什麼,得近距離交流。
掐了自己大腿好幾下,已經疼得齜牙咧嘴,但依然不相信這是現實的紀雲柏剛從一陣疼痛中回過神來,就看到陳星然朝他的方向前進。
紀雲柏當下再也坐不住,從椅子上彈起來,拔腿就要開溜。
就在此時,他那位拉著其他人玩牌喝酒的發小喝高了,醉醺醺的走到他身邊,整個人掛在他背上,借酒壯膽,將自己憋了好久的話說出來:“紀總,紀總,紀哥哥,您就行行好,把您那位藏起來的嬌放出來一會兒,那長相、那氣質,簡直就是天生為了大熒幕而生的。真的,好好培養起來,絕對不比程書淑差,甚至有可能超越她,成為新的國民偶像。”
眼看著陳星然越走越近,紀雲柏額角冒出了冷汗,想要把發小的手巴拉下去。
但酒壯慫人膽,喝高了的發小並不在乎紀雲柏那些潔癖,像八抓魚一樣纏著紀雲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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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東家方才出去後,才知道奚家那位大少爺居然親自蒞臨,正當他走到門口去迎接,又被告知奚池已經進去。
一番查證後,才知道奚池進來了紀雲柏所包的宴會廳。
其實,在這種情況下,奚池沒有找他,那就是不打擾的意思。
按理說少東家不用特意親自招待。
但少東家剛好在會館,於情於理,還是得在奚池這位大少爺而前露個臉。
少東家甫一退開宴會廳大門,就看到紀總和他發小粘粘乎乎的樣子,這場景、再配上方才紀總油膩的話語,立馬讓少東家有了非常不好的聯想。
他顧不得再去大海撈針的在宴會廳裡找奚池,趕緊出去解油膩了。
發小嘶聲哀求:“哥哥,陳星然陳大律師那麼好看的一個人,你人心將她藏在屋裡,隻給你一個人看嗎?”
“哥哥,陳星然那麼好看,你不能將她藏起來啊。美女是公眾資源,藏起來是不道德的。”
“哥哥,你想啊,陳星然這資質,以後肯定是能爆火的。一個大明星金絲雀和一個一事無成的金絲雀,你選什麼?”
紀雲柏眼睜睜看著陳星然走進,隻覺得發小這些話,每一句都是一道閃電,仿佛要將他整個人劈成渣渣。
――至今,他依然忘不了之前在家裡被陳星然製裁的痛苦。
那可是能徒手扯斷領帶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