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蛋碎了一個,隻剩兩個。
徐璐心疼得快哭了,她的手真的好癢,特彆癢,特彆想打人腫麼破?!
小屁孩可能也意識到自己做了錯事,指著地上那灘液體“嗚嗚”哭起來。
“姥姥,蛋蛋……嗚嗚……”
徐璐攤手:“是啊,蛋碎了。”那就沒你的份了。
原以為煮個白水蛋是很簡單的。
然而,現實卻告訴她:沒那麼簡單。
首先,地上那堆長短粗細都參差不齊的木柴,她不知道要用什麼點燃。灶台側麵有一個巴掌大的小洞,她從裡麵摸出一盒火柴來,擦了兩根才擦著,但才幾秒鐘的時間,火柴棍燒完了,她木柴還沒放上去。
徐璐比較有動手能力,覺著應該是先放好柴,再擦火柴才對。
於是,她忍著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從地上撿幾根細柴放鍋底下,再點火……還是沒燃……
就在她嘗試了無數次,半盒火柴用光以後,徐璐終於放棄了。
“怎麼春花病好了?你家進芳又上村長家乾活去了,哎喲,怎麼用了這麼多火柴頭……一定是病傻了。彆煮了,我們家煮的早點還多,芬蘭不回來吃了,我端來給你吧……”一個老婦女碎碎念著進屋,又碎碎念著出去。
沒多久,端來一大碗麵條。
“快吃吧,給你外孫也喂點……唉,村裡那些爛了舌頭的還說你心狠……要真狠心,進芳進梅兩姐妹也不可能……算了算了,過去的事咱們不提了。”
徐璐看著比自己臉還大的碗,雖是糊成一坨放在平時根本不會有食欲的麵條,但對於此時早已饑腸轆轆的她來說,已經是人間美味了。
她忍不住又咽了口口水,說了聲:“謝謝奶奶。”
劉桂花:“……”呆若木雞。
“春花,你怎麼……以前不都是叫我嬸的嗎?莫非真是病糊塗了,光華沒了,你可得好好的把進荷供上大學才行……也就熬出頭咯!”老婦人羅裡吧嗦,徐璐隻挑關鍵詞來聽。
當她再次聽見“春花”,險些噴出一口麵條來。
原來,這原身主人大名叫.春花啊。
而且,聽這意思,這位春花還有至少三個女兒?!
媽耶,她身為一枚還沒談過戀愛的妙齡少女,怎麼就穿越到這種中年婦女身上了?
實在是太餓了,她根本沒時間怨天尤人,低著頭一頓狼吞虎咽。等快吃完時,才發現自己褲腿被小屁孩拽著。
“姥姥,命命。”小屁孩含著手指,流出來的口水已經快把衣服泡濕了。他說的“命命”應該是“麵麵”。
徐璐頓住,對不住,剛才隻顧著自己吃,忘記問他要不要吃了。
“你要吃嗎?”
小屁孩隻會點頭,徐璐把碗底上一點點遞給他。
“哎喲,春花,都帶過仨孩子的人了,怎麼還這麼糊塗……你外孫還這麼小,你得喂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