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喜咬牙,“真正的什麼?”
“就是,那種啊,還是得看個人感覺的對吧?感覺好了不在意這些花樣子的。”她哪裡懂啊,以前的“知識”全是網絡和同學口中聽來的,碎片化的,甚至有些還前後矛盾的,在他如炬的目光下,徐璐越編越野。
男人怒極反笑,“懂的還挺多,啊?”
徐璐躲進毯子底下,“嘿嘿,不多不多。”隻是比你多一丟丟而已。
他欺身過去,壓在她上方,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嗯?怎麼不說話了?”
徐璐:“……”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我不了解,我不熟,我隻是聽說的。
季雲喜把她雙手舉至頭頂,“嗯?”小嘴巴不是挺厲害嗎?倒是說啊,繼續說。
他的眼睛像鷹一般直勾勾的,不懷好意的盯著她。徐璐不敢與他對視,“你彆老看著我啊,好好說話。”
男人歪著腦袋,“不說是吧?觀音什麼那個叫?我們試試?”
徐璐紅著臉,“觀音坐.蓮”,那隻是她聽說的,試什麼試,“不試。”
男人低頭,小聲問:“真的,試試看,好不好?”他能想象得出來,“應該是你在上麵吧?坐著……不怕,輕輕的試一次好不好?”
他可憐兮兮,白活了三十三年,居然第一次知道還有這種好事。“原來我也聽說可以的,那種可以輕輕的,淺淺的試一次,真的,我隻放一點點進去,不舒服你說,我馬上停……好不好?小姑娘。”在欲.望麵前,男人百般小意殷勤,恨不得匍匐在她石榴裙.下。
徐璐相信,“裙.下之臣”是真實存在的。
她也不敢看他,隻盯著電視機,“不……不太好吧……肚子裡養著三條魚兒呢,你彆嚇到他們。”
“不用管。”他們老子都要憋死了,哪還有心思管他們。
“萬一對孩子不好怎麼辦?”她使出殺手鐧。
“放心吧,我問過醫生的,隻要動作不太大,都可以的。嗯?你坐上麵,我輕輕的……”他一麵說,一麵試探性的觀察著她的神色,手卻悄無聲息的伸被窩裡去,直接覆在她胸脯上。
自從有了孩子,這兒也越來越高挺,有時候兩人躺一起,他看著都驚心動魄。
徐璐被他的手燙到,“你……你怎麼這麼不正經啊……”
“跟我媳婦兒正經什麼?我又不姓柳。”他直接堵住她的嘴,把她的嘰嘰歪歪全封在嘴裡,一個字一個字的吞下去,吞得津津有味。
徐璐上半身被他壓得難受,是那種又酥又癢的難受,不是真的不舒服……但也說不上舒服,總之很複雜。
季雲喜怕她著涼,雖然解開了浴巾,但上頭的毯子還蓋得好好的,從愈發飽滿的大白兔慢慢的順著微微凸起的上腹到下麵……嗯,就是肚子了。
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每晚睡覺都要摸一摸才行的。以前小茹出生了他才見過,想象不出來一個孩子在母親肚子裡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從一動不動到小手小腳有模有樣的過程……現在都能感受到了。
他把手放上去,像往常一般,輕輕的摩挲幾下,感慨道:“又大了。”跟見風長似的,一天一個樣,肚子的大小他比徐璐還清楚。
突然,手下動了一下,他被嚇得一頓,驚詫道:“怎麼這樣?”嘴已經從她那兒拿開了。
徐璐被他折磨得臉色緋紅,嬌.喘籲籲,半晌才眯著眼問“什麼怎樣?”
男人把手放她肚子上,“這兒啊,動了。”
可肚皮下又安靜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像小魚兒潛到水底,整個湖麵波瀾不興。“怎麼不動了啊?”
他挪動大手,從肚臍正上方移到左邊,沒動,又移到右邊,還是沒動……嗯,他固執的認為,三條小魚兒在肚子裡是對稱分布的,左中右各“一隻”。
可惜,“怎麼隻有中間這個動?左右那兩個呢?”
徐璐回過神來,“噗嗤”一聲樂了,這才多大小點兒?在她心目中就是從小葡萄長成小蘋果罷了,還分什麼左中右。
季雲喜自顧自的觸著,“中間這個一定是小子,這麼好動。”話音方落,就感覺手下又動了一下,他的眼睛亮起來,“趕快,這兒,這兒,左邊這個也動了,是小子。”
徐璐很想翻個白眼,這都什麼鬼理論?
“那裡麵到底有幾個兒子啊?”
季雲喜眉開眼笑,“至少兩個。”可以肯定的。不然為什麼這麼好動?
他覺著這個解釋很合理,合理至極。
“我得試試右邊這個。”把手挪過去,可惜那兒安靜得很,他也不氣餒,剛才左邊那個不就是等了好大一會兒才動的嗎?
嗯,等一等。
現在才這麼小大就這麼能動,再大些還得了?“你說以後會不會三個在裡頭打架啊?”就像他們三兄弟,從小打到大,雖然十歲之前都隻是兩個哥哥打他。
“以後我得立家規,哥哥不許打弟弟,弟弟……也不能打哥哥。”他一手觸著肚皮守株待兔,一手摸著下巴,他雖然常被哥哥們打,但他們其實也沒占到什麼便宜,因為他人小鬼大。
許多次把哥哥們害得有苦難言,說了都沒人信那個瘦瘦弱弱的路生會欺負哥哥們。
所以,肚子裡這三個必須有規矩。
“要什麼規矩?”徐璐來了興致,桃花眼閃著光。
“不能爭不能搶,不能耍小聰明,大的不欺小的,小的也不能仗著年紀小就扮豬吃老虎。”
“噗哈哈……什麼嘛,說得好像每一個小幺兒都扮豬吃老虎似的。”
季雲喜笑笑,得意的笑。
隻是,笑著笑著,他又皺起眉來,“右邊這個怎麼還不動?”
徐璐慵懶的伸個懶腰,“你管它動不動呢,現在還沒意識,隻是胡亂的冒氣泡,等以後月份大了,你跟他們說話才會有回應。”她也是從他那堆書裡看來的。
季雲喜點點頭,那些書他都快翻爛了。不認識的字就一個一個的翻著字典查,拿鉛筆注音,解釋,組詞……徐璐仿佛看見小學生的語文課本。
太笨,又笨得認真。
男人等了一會兒,還是沒等到右邊那個小蘋果的動靜,皺眉道:“應該是個害羞的小姑娘。”
徐璐故意找茬:“喲,是姑娘就不喜歡了?你要嫌棄,我立馬帶著她自個兒住,讓你跟兒子住就行了。”
“胡說。”季雲喜低斥,手也沒拿開,還在上頭放著,“你說她會不會像進荷一樣聰明?”讀書特厲害。
他就是欣賞會讀書的人,沒辦法,自己越缺什麼,就越渴望什麼。
“她隻要能讀,我給她幾十個億,隨她去哪兒讀,季雲喜的閨女讀書出息,我走出去也有麵子!”倍兒有麵子。那些兒子考個八十分就吹得全縣皆知仿佛兩百分的大老粗們,讓他們知道自個兒閨女讀遍全世界,還不得羨慕得眼睛都紅了?
哼,真是沒見過世麵。季雲喜輕哼一聲。
“原來你喜歡學霸啊?那萬一她不愛讀書怎麼辦?”跟小茹一樣。
季雲喜果然想到了小茹,歎口氣,“算了,她們開心就好。”反正就是不讀書,不識一個字,他也能讓她們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她們的兒子閨女孫子孫女照樣……這就是他拚命掙錢的意義。
不用孩子們再努力改變命運,因為他已經給了他們一把最好的牌麵,從他們姓季的那天開始。
“得了得了。”徐璐知道,他又要開始蜜汁自信了。
她把手伸毯子裡,想要把浴巾裹緊,“等等,彆費事了,反正一會兒都得揭。”大手從一動不動的肚皮上拿開,一路往上,來到他日思夜想的地方。
“嗯,大了。”更大了,以前就一手握不過來,現在愈發……簡直都快雙手捧著,如奉神明了。
“說定了,今晚咱們試試觀音那招,保證不會像上次一樣了,不舒服你打我……”
突然,“叮鈴鈴——”
徐璐被嚇一跳,“你這兒有電話?”
季雲喜皺眉,把打電話的人恨死了,好巧不巧,一天二十四小時他不打,偏這緊要關頭打來。
“叮鈴鈴——”
“喂,快去接電話啊。”徐璐推他。男人胸.肌特結實,推上去像一堵硬.邦邦的肉牆,好像推在肉上,又好像在骨頭上,徐璐推著推著就改為摸索,想看看到底是什麼做的“牆”。
季雲喜剛抬起身子,又被她觸到……嗯,他又趴下來了,今兒非得成事不可!
“讓它響,幾聲就不響了。”劉光源不會這麼沒眼色,也不知是哪個愣頭青。
“彆啊,萬一是誰有急事呢?彆忘了廠裡這幾天訂單多……”
季雲喜皺眉,“管它多大的訂單,就是一百萬也不管了。”他悄悄伸手,想要夠過去,把電話線給拔了,好一了百了。
“你不接我接。”徐璐推開他,一把從沙發中間的小茶幾上接起來,“喂,請問你找……”
話未說完,就聽見進梅急道:“媽把等等放哪兒了?怎麼家裡沒人?”火急火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