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166(1 / 2)

嫁給煤老板 老胡十八 8773 字 6個月前

季雲喜剛進門, 就見她都快恨不得趴地下了, “怎麼了?”

“鬆鬆不見了!”

季雲喜手又不受控製的哆嗦了, 像那天一樣。

李曼青雖知這種時候沒有自己說話的份, 還是小聲勸道:“那麼大的孩子正是愛玩愛跑,咱們再找找看,說不定在……”

“你快報警,快,抓他們,一定是那個平頭男,季雲喜,我看見了, 他眼神不對,是我不對, 我傻, 怎麼就放……”徐璐極度緊張之下, 話也說得前言不搭後語。

季雲喜摟住她,沉聲道:“彆急,我在, 你慢慢說。”

男人的大手寬厚有力, 摟在肩上給了她莫大的安全感,徐璐知道隻有自己記得他們長相, 一定要冷靜, 她才是能救鬆鬆的人。

隻見她深吸一口氣, “來鬨事的人裡, 有個平頭男,就他叫得最凶,怪不得他要鬨著走,原來是他……”

她說的沒頭沒腦,季雲喜卻提取出來:“是他偷走鬆鬆的?”

徐璐搖頭,“應該不是,自他進門就一直在我眼前,我也一直看著臥室,沒人進去過。”

“那就是還有同夥,你彆自責,也許是鬆鬆自己出來上廁所的。”

雖然知道這樣的可能性更大,但徐璐還是沒辦法不自責,要不是她傻,不想惹禍上身,急著把他們送走,或許就能早點發現……“不行,季雲喜你快報警!”應該當場讓村裡人攔住他們,她馬上報警的。

“我已經報了。”她第一次說報警的時候,李曼青就去打電話了。

徐璐卻仍緊張著,不住的念叨,生怕自己忘了:“他們一共23個人,男女老少都有,還有8個披麻戴孝的,口音應該是太平鄉那頭的……對了,曼青你們家就是太平鄉的,見過他們沒?”

李曼青愧疚的搖搖頭。

一個鄉鎮那麼大,幾萬人她見過的恐怕零頭都沒有,更何況她們也早就搬去縣裡了。

徐璐卻已經冷靜下來了,誰也沒注意那群人是往哪個方向去的。隻能跟季雲喜商量幾句,上村裡廣播室廣播,請大家以李家村為圓心,往各個方向搜尋,看還能不能追上。

眾人聽說鬆鬆丟了,原本要去乾農活的也不去了,在田裡的也有家人去喊回來,二話不說扛上鋤頭鐮刀就出門。李國青和鴨蛋爹商量著,七個人一組,分成六組,往各個方向追出去。

再多的感動,徐璐也說不出,隻能默默記在心裡。

季雲喜又給廠裡打電話,讓劉光源帶人上那兩個喝得酩酊大醉的家裡找去,礦上有他們戶口本複印件,要找到家庭住址很簡單。

突然,門口傳來刹車聲,警察來這麼快?徐璐趕緊第一個衝出去。

誰知道停的卻是輛破舊的麵包車,下來的也是個陌生男人……當然,也不算陌生,是半年前才見過的唐豐年,他先下車,一左一右抱著兩個漂亮的小公主。

“徐阿姨好。”兩個小乖乖嘴巴真甜,可徐璐卻笑不出來,她的鬆鬆不知在哪裡受著罪。

李曼青聽見孩子聲音,出來跟男人小聲說了幾句,唐豐年就皺著眉,趕緊把孩子抱丈母娘家去了,這時候了彆添亂。

徐璐看著村口方向,也不知道警車什麼時候才能到。“前世”出問題的是平安和鬆鬆,所以她一直都把他倆當眼珠子疼,以為熬過今天,就平安了……誰知道,這次遭罪的卻是鬆鬆。

她狠狠掐著自己的手,都怪自己,發現他不在的時候就應該引起重視的,這樣的話那群人絕對跑不了!可她明明看見他不在了,卻隻以為是……她真不配做鬆鬆的媽媽。

他再懂事,也隻是一歲半的孩子,放誰家裡不是當眼珠子一樣疼寵著?可她因為看見過他的早熟懂事,就忽略了他其實也是個孩子……需要爸媽隨時看顧的孩子。

她真是沒用!

徐璐使勁掐了自己一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季雲喜把她手掰開,看著已經掐出血的大魚際,歎息道:“彆急,總會有線索的。”

“你隻會說彆急,讓我怎麼不急?那是我兒子啊!他還那麼小,我還沒好好抱過他,還沒教會他寫字,就……就……”徐璐忍了半天的眼淚,終於簌簌滾落。

季雲喜手心出了汗,壓在她傷口上,徐璐卻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實在不行……咱們有兩億了,再去借點。”男人咬牙切齒。

徐璐的眼淚卻掉得更凶了,一把甩開他的手,“季雲喜你這個王八蛋!”他以為平安和鬆鬆被悶病是自己無能,湊不出贖金來。

男人依然摟著她,低聲道:“是我不好,我連累你和孩子了。”如果他不做煤炭生意,就不會遇見那兩個酩酊大醉的工人,也就不會彆人盯上。

“等等。”季雲喜突然眉頭一皺,總覺著哪裡不對勁。

那兩個工人,找到他們的時候還一臉懵神,壓根不知道怎麼了。“璐璐你說他們家人是誰通知的?”

徐璐剛想說“礦上”,突然也反應過來,那個哭“男人死了”的女人,壓根就不是真正的“家屬”,分明是職業礦鬨的主力軍!真正的家屬根本沒機會說話,“莫非他們來訛錢是假?真正的是想聲東擊西偷孩子?”

季雲喜點頭,看來是這樣了。

那兩個工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當幌子了,今兒鬨的這一出真是雙管齊下,礦上製造假象拖住他,再帶幾個幌子來家裡名義是訛錢,實際卻是趁亂偷孩子,拿準了女人怕事,不想鬨大的心理,偷了孩子,不知情的家裡人還巴不得像送祖宗似的把他們送走……親自放走他們。

真是一出好戲!

季雲喜冷笑兩聲,“那兩家人不用找了。”壓根問不出個屁來。

等警察來到,季雲喜交代一句就不知跑哪去了。唐豐年兩口子就在院裡站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唐豐年是真心愧對季老板,小聲勸媳婦:“你再想想,他們有啥特征不?咱們力所能及的幫幫老板吧,以前害他損失那麼多……”最後看他上有老下有小,還放了他。

那年,他跟另外兩個工人在地麵上,眼睜睜看著礦井塌了,看著所有人滿世界的找他們,以為他們在井下沒逃出來,居然被他們攛掇著躲出去裝死,企圖幫家裡騙一大筆賠償金。他雖然本意不是騙錢,但也確確實實跟著他們跑了……雲喜煤礦因為“死了”他們仨,被封了半年多,直接經濟損失至少是八位數。

說真的,他自己也當老板了,真覺著像他們三個這樣的工人,真是白眼狼!哪個老板攤上都倒黴!

李曼青急得抹汗,小聲道:“我正想著呢,到底是什麼人……對了,那幾個家屬的口音是咱們那邊的,我好像還在哪兒聽過……”

“到底是在哪兒?”唐豐年急得跺腳。

李曼青冥思苦想,“咱倆結婚那天,有人來鬨洞房,有幾個鬨得挺凶……”

年代太過久遠,要不是他們鬨得太過分,她也想不起來了。因為唐家親戚都在村裡,外村的基本沒有,他們的口音跟當地的都不一樣,當時她麵皮薄,還以為是所有太平鄉的人都這樣。

“鬨洞房?”唐豐年也想不起來,是哪幾個了。

剛好,警察那邊,徐璐正在描述平頭男長相,“他脖子上,左邊有顆黑痣,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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