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乾什麼呢?”蘇棠英姿颯爽的從狗身上下來,雙手叉腰,瞪向胖墩。
“你是誰?”胖墩絲毫不懼,“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蘇棠“嘿嘿”一笑,“你爹不就是我嘛。”話罷,蘇棠伸手使勁扯住小胖墩的耳朵往上提,“你個小兔崽子,小小年紀不學好,居然還學人家搶錢!知道什麼叫禮義廉恥嗎?”
教育完胖墩,蘇棠決定給他一點教育,讓他記住今天慘痛的代價,“快,把身上的銀子交出來!”
胖墩:……
“我爹是天璿峰宗主!我要讓我爹把你殺了!”被扯著耳朵用力掙紮的胖墩漲紅了臉使勁嘶吼。
嘿呀,你個小破孩,才幾歲就敢殺人了!當心她把你奶粉給揚了!
蘇棠覺得這已經不是用錢就能解決的問題了。
這種熊孩子一定要打一頓,如果打一頓不好,那就打兩頓,如果打兩頓還不好那就隻能往死裡打了。
蘇棠擼起自己的袖子,正準備給胖墩來一個過肩摔,然後突然發現有點勉強。
不是胖墩有點勉強,而是她有點勉強。
“你多少斤?”蘇棠不恥下問。
胖墩老實道:“一百二十斤。”
蘇棠:……她才八十斤,為什麼要為難一個八十斤的孩子。
蘇棠決定放棄了,她覺得教育孩子,還是要以德服人,棍棒教育是不可取的。想完,蘇棠趁小胖墩不備,抬腳就朝著小胖墩踹了一腳。
小胖墩安穩地站在那裡,蘇棠被彈翻在地。
為了防止小盆友們摔傷,地上鋪著軟綿綿的草,雖然難免還是會有些小碎石,但並不多。
蘇棠摔下去後,接觸到的是軟噗噗的小草地。一仰頭,就能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小瞎子。
小瞎子不知所措地搓著小手手,一副惶惶不安的樣子,因為看不見,所以完全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麼,隻奶奶的輕輕叫,“仙人姐姐……”
蘇棠羞愧啊!她一把抱住小瞎子飛身上狗,疾馳而去。
“嗷嗚嗚嗚~”二花不是普通的狗,畢竟活了一百多年了。雖然蘇棠也不知道二花為什麼能活那麼久,反正它就是活得挺好,而且精力旺盛,體力充沛。
二花馱著蘇棠和小瞎子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停下來。
蘇棠把小瞎子抱下來,卷起他的褲腳,看到他膝蓋上的擦傷。青青紫紫的腫起來滲著血跡,肯定是剛才被小胖墩推在地上的時候摔到的。
“呼呼,”蘇棠朝上去輕輕吹了一口氣,“疼嗎?”
小瞎子搖頭,小鼻子嗡嗡的帶著一點小奶音,“不疼的。”
“都破皮了,怎麼不疼呢。”蘇棠心疼的往上麵抹了一點自己的口水,然後安慰他道:“走,我帶你去找先生做主。”
受委屈了就要大聲哭出來!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喝!
蘇棠帶著人,騎著狗就去找到了先生。
先生正站在課堂裡,麵前站著熟悉的小胖墩,張牙舞爪的表示剛才有個瘋女人打了他。
先生手持戒尺,麵色嚴肅,淩厲的視線朝蘇棠看過來。
這是一個看起來跟蘇棠的師傅年紀差不多的中年老男人,不過比起她師傅,明顯發量多了很多。
蘇棠挺起胸脯,正準備跟這個一看就知道非常公私分明形如包青天的先生訴說一下冤屈,就聽那小胖墩對著先生喊道:“舅舅一定要幫我把那個壞女人打死。”
等一下,舅舅?
蘇棠的胸一下就癟了回去。
就這身份,她再會哭也架不住人家有後門啊!
蘇棠盯著那先生手裡的戒尺,覺得頭皮發麻。她想,既然這胖墩敢在私塾裡這樣肆無忌憚,肯定跟家長的教育扯不開關係。
這個包青天搞不好是個黃世仁,而她跟小瞎子就是那地裡的小白菜,而且還是站在彆人地裡的那種小白菜。
這種小白菜一般統稱為,砧板上的魚。
先生拿著戒尺過來了,蘇棠下意識將小瞎子護到自己身後。
正是課間活動時間,課堂裡並沒有其他的孩子。
先生原本嚴肅的臉在看到蘇棠之後,竟透出幾分陰鷙之色。
“你是誰?是怎麼進來的?”
“我是青雲派的人,進來看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