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猜測, 這隻小畜生一定是進入青春期,開始對女人這種生物產生了幻想。
“小師姐,這個圈能不能拿下來?”陸敬淮套著這個圈, 躺也躺不好, 睡也睡不好。
“不能。”蘇棠言辭拒絕,然後就見少年低垂著眉眼坐在那裡不舒服地折騰。
哎,你乾什麼!抖什麼胯!表演伊麗莎白圈草裙舞嗎?
蘇棠緊張地舉起自己的仙女棒,麵對眼前的小畜生, 仙女棒再次被壓彎了脊梁。
蘇棠:……沒出息的東西!
“小師姐……”少年黏黏糊糊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那雙眼眸濕潤潤的像是剛剛出生的小奶狗, 黑白分明, 奶萌奶萌,布靈布靈地盯著你看,而且似乎還自帶眼線。
蘇棠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嘴, 努力抑製住自己想強擼一把的衝動。
小帳篷突然被打開, 手持青雲劍的大師兄出現在了門口。那副蹙著眉頭的陰沉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其難堪的畫麵。
比如丈夫意外回家, 居然看到妻子跟弟弟在做這種事。
蘇棠表示大師兄你這個表情有點古怪啊?
“小師弟, 出來搬屍。”李雲深轉頭, 看向正跪爬著在小帳篷裡的陸敬淮。
因為這隻伊麗莎白圈, 所以陸敬淮坐不能坐, 躺不能躺, 站也不能站,隻能保持著小狗狗一樣的姿勢爬在地上,正麵對蘇棠。
“快點。”大師兄一腳踹上陸敬淮的小腚,留下碩大一個腳印。
蘇棠也立刻催促, “快去快去,彆讓屍體等急了。”
陸敬淮:……
“這個東西就彆拿下來了, 挺好的。”大師兄看著不情不願從小帳篷裡出來,正在拆腰間伊麗莎白圈的陸敬淮,突然笑著開口。
陸敬淮動作一頓,麵露羞恥。
雖然他看不到這個圈的樣子,但是這明顯不對勁吧!
“小師弟,快點。”李雲深顯然是打定了主意不讓陸敬淮把身上的伊麗莎白圈拿下來。
他單手一拎,就把企圖又想鑽回小帳篷裡的陸敬淮給扯了出去,然後強拖著帶走。
麵對此情此景,蘇棠忍不住想到了以後這隻小男主恢複記憶之後的大殺特殺。
嗯……大師兄你這樣是很危險的。她記得這隻魔道大能好像葷素不忌的樣子咩。
雖然小師弟看不見,但他明顯能感覺到大師兄不悅的情緒,這種情緒的直接發泄就變成了讓陸敬淮挖了一晚上的坑,埋了十多具屍體。
而且整整一晚上,這該死的圈都拴在他身上,周圍人異樣的情緒和努力壓製的悶哼聲讓陸敬淮忍不住擰斷了手邊的一具屍體胳膊。
“哢嚓”又是一隻大腿斷了。
少年隨意扔進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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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棠一覺睡到大天亮,起身的時候覺得腳踝有點疼。
嗯?蘇棠抬起自己的腳,看到自己奶白色腳踝上印出來的一點紅痕,像落在雪地裡的紅梅。
昨天晚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嘬她腳脖子了。蘇棠想,這荒天野地的確實比較多蛇蟲鼠蟻。
她也沒多久,甩了甩腳脖子剛剛爬出小帳篷,旁邊就有東西黏了上來,然後一隻勁瘦的胳膊圈住她的脖子,有張臉深深埋進她的脖頸處,軟綿綿地喚她,“小師姐。”
你以為吸貓呢?
蘇棠努力推開陸敬淮的臉,然後道:“小師弟呀,其實你覺不覺得男人也挺好?”
陸敬淮:……
麵對少年麵無表情的臉,蘇棠心想,小畜生你這是還沒發現男人的樂趣啊。
想到這裡,蘇棠立刻開始了自己的推銷,“你看看大師兄,腰細腿長、盤順條亮,一張禁欲臉哭起來不知道多帶感。”
少年繼續麵無表情。
“好叭,你瞎,看不到。”
蘇棠忍不住歎息一聲,然後拿出了自己的隨身靶鏡。
唉,你看看你,誰讓你長得這麼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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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睜眼洗臉刷牙吃早飯。
今日陽光晴好,眾人臉上也帶出了幾分笑意,驅散了一些昨晚恐怖的陰霾感。
有人尋到了一處水源,是一汪清泉,從山頂深處一清泉眼內蜿蜒而出,小臂寬度,潺潺流淌,清澈見底。
一大早,已經有人在這裡洗漱飲水。
蘇棠埋頭,就著清泉水伸手呼嚕了一下臉,進行了一次簡單的貓咪洗臉,然後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自己對麵的席碧桃。
隔著一條細長清泉水,席碧桃微垂眉眼朝蘇棠看來,麵色凝重,臉上是一副欲言又止之相。
蘇棠在清泉水裡搓了搓小手手,低下頭輕輕哼,“一隻豬蹄,兩隻豬蹄,三隻豬蹄……全部吃光光……”
“小師妹。”席碧桃開口了。
蘇棠歪頭,朝她看去。
“你是怎麼知道昨晚上要閉氣的?”
蘇棠搓著小手手的動作一頓,濕潤的小紅唇沾著水珠,落在瓷白麵頰之上,浸入陽光之中,整個人奶白透亮,就像一尊精心雕刻出來的小玉人。
小玉人開口了,“猜的。”
席碧桃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相信這麼拙劣的借口。
如果是猜的,怎麼彆人都猜不到,偏生她猜到了?
“碧桃仙子不知,這位小娘子可有看相算命的好本事呀。”突然,一顆壽星公腦袋從旁邊冒出來,一臉崇拜地看著蘇棠。
“是不是呀,大姐?”
誰是你大姐,你個臭不要臉的!她有這麼老嗎?
蘇棠怒目而視。
壽星公立刻改口,“大哥。”
蘇棠:……算了,看你這樣智商也不高。
“算命看相?”席碧桃看向蘇棠的視線更加深沉難辨,“小師妹,我還不知道你有這種本事呢。”
蘇棠表示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要不要給你舞個獅?算了,你不配。
蘇棠驕傲地挺起胸脯站起來,身邊的壽星公殷勤地遞過來一塊帕子。
蘇棠隔著老遠都能聞到那上麵的味道。
嘔~
“小師姐,帕子。”一隻蒼白乾淨的手從旁伸出,掌心上是一塊疊得方方正正的乖帕子。
蘇棠正欲伸手取,少年手腕一翻轉,那塊帕子便鋪散開來,覆到了蘇棠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