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敬淮:……
男人伸手,一把將蘇棠從土坑裡拽出來。
“小師姐,你想要我當鰥夫嗎?”
蘇棠:???
小娘子咽了咽口水,小小聲道:“我以為你不願意呢。”讓她上。
“我怎麼會不願意。”男人伸出雙臂,擁住蘇棠,臉上是怎麼都掩蓋不了的深情之意。
蘇棠埋首在陸敬淮懷裡,對了對手指,“那什麼,就是吧,我聽說我是發情期,就是龍的發情期吧,它很霸道的,我以為是我把你給……咳,那什麼了。而且我那什麼龍涎,好像也不是個好東西……”
從蘇棠聽完壁角的成果來看,所謂龍涎就是她的口水,有催情之效。
蘇棠想,陸敬淮可能是中了她的天然春.藥才會突然就範的……她可真是一個手段詭譎的壞女人。
不過對於蘇棠來說,罪魁禍首還是這個發情期。
以前的蘇棠也就是一般饞陸敬淮的身子,可處於發情期裡的蘇棠卻非常的饞男人的身子。
一開始蘇棠以為是自己情難自抑,可當她聽到二師兄跟三師兄說的話後才明白,原來自己是發情了。
看看三師兄的發情期,一隻活物都逃不了。
再看看她的發情期,都刨洞鑽人家小師弟的房間裡去了。
唉,蘇棠歎息一聲,正擁著她的男人突然麵色一變。
“小師姐。”
“嗯?”蘇棠仰頭,看向陸敬淮。
白月之下,樹影摩挲,兩人還蹲在土坑裡,蘇棠就見麵前男人紅著眼,纖細眼睫輕顫,一顆珍珠似得淚就那麼從眼眶裡滾了下來。
原本沉鬱的雙眸被蒙上一層水霧,猶如雨中青山,海中白潮。
美人落淚,簡直讓人心如刀絞。
“不不不,你你你,我我我……”
“小師姐不準備負責嗎?”
蘇棠:!!!
蘇棠一臉誠懇懺悔道:“龍性本yin。這不是我的本性,是我身體犯的錯。”
陸敬淮:……
“白師姐曾經跟我說過,我的眼睛是用龍鱗治好的。”陸敬淮的手撫上蘇棠的臉,語氣輕柔道:“是小師姐的龍鱗嗎?”
蘇棠眨了眨眼,然後堅定道:“不是。”
她才不是以恩挾報的人。
陸敬淮蹙眉,似乎是沒想到蘇棠會如此斬釘截鐵的拒絕。
男人抿唇,像是有些不悅,但最終卻什麼都沒說,隻是替蘇棠將身上的泥土都拍走了,然後牽著人道:“小師姐,我們回房繼續吧。”
繼續?繼續什麼?
.
被迫烙了一晚上煎餅,蘇棠步履虛浮,渾身無力。她在思考一個十分重大的問題,到底誰才是在發情期裡麵的那個人?
蘇棠掛著一對黑眼圈,一邊往臉上敷黃光,一邊往嘴裡塞黃瓜,走了一段路後突然碰見一位熟人。
嗯?白白露?
所謂情敵見麵分外眼紅,蘇棠用力挺起了自己的胸脯,趾高氣昂地走到白白露麵前。
小娘子一副意氣風發的小模樣,看著著實可人。
白白露站在那裡,看著蘇棠走近,臉上笑意淺淡,“這是碰到了什麼好事?”
蘇棠一甩小腦袋,哼唧一聲,“你想象不到的好事。”
“哦。”白白露毫無感情地應一聲,然後扭頭就走。
蘇棠趕緊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將人拽回來,然後理直氣壯地宣布道:“陸敬淮是我的人。”
白白露勾唇,垂眸看向麵前的小娘子。
見白白露隻看著她的臉不說話,蘇棠知道,她贏了。
害怕了吧,自信全無了吧!被她的盛世美顏震撼了吧!
蘇棠努力挺直自己的小腰杆,仰頭看人。
白白露低頭,一手按住蘇棠的小臉蛋往旁邊一撥。
哼,麵對她絕美的容顏,膽怯了吧!
白白露雙手捧住蘇棠的小臉蛋,左邊捏一邊,右邊捏一邊,然後又使勁往中間擠一把,小娘子臉上的黃瓜全部掉了下來。
“你,我,警告你……”蘇棠的小臉蛋被搓得滾燙,小嘴擠壓在一起像朵鮮嫩多汁的喇叭花。
在蘇棠齜牙咧嘴的警告下,白白露終於住手。她垂眸,看著小娘子滿是自己指頭印子的小臉蛋上,紅彤彤的像顆剛剛成熟的小蘋果。
“就憑你,還要警告我?”
小娘子努力瞪大眼,狠狠瞪向白白露,“當心我咬你。”
“嗬,”白白露輕笑一聲,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鉗子來,舉到蘇棠麵前,“行啊,那咱們來看看是你的牙齒快,還是我的鉗子快。”
蘇棠:……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小師弟啊!”蘇棠扭頭就跑去告狀,“你看她,要拔我的小牙牙。”小娘子“嚶嚶嚶”地趴在剛剛出門,隻踏出半步的陸敬淮身上。
那敦實的體重差點把陸敬淮撞回去。
男人伸手,攬住蘇棠的小細腰,然後轉頭看向站在一旁,正在把玩手裡鐵鉗子的白白露。
“白師姐。”陸敬淮啞聲開口。
白白露上下打量陸敬淮一番,男人一臉春.色饜足,仿佛剛經曆過什麼好事。
嘖,真是無趣。
“陸師弟過來,我有話與你說。”白白露朝陸敬淮招手。
蘇棠怒瞪白白露。
“小師妹,你也一起來吧。”
怕你啊!
蘇棠仗著有陸敬淮撐腰,一步一白眼。
突然,正在給她撐腰的陸敬淮身體一晃,然後就那麼倒了下去。
蘇棠:???
“喲,倒了?”白白露歪頭。
蘇棠:……
白白露轉頭看向蘇棠。
蘇棠立刻討好笑,“白白白師姐啊,把鐵鉗子收好……”
“嗯?”鐵鉗子抵住了蘇棠的小臉蛋。
小娘子淚眼汪汪,哭唧唧,“我這不是怕把你心愛的小鉗子咬壞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