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燦愣了愣，“可同樣是聯係過陳老師的，為什麼偏偏把我分出來，這不公平。”
徐青柚抬頭，瞥她一眼，“因為你入學成績比另一個同學低。”
周燦沒想到徐青柚這麼直白，自尊心立刻受到了打擊，當即鼻子一酸就哭了出來。
李老師為難地看向徐青柚，“這事兒我說了不算，徐老師你勸勸她，實在不行，您去和陳老商量商量？”
徐青柚歎了口氣，站起來說：“去我辦公室。”
周燦本科是全國前十的好學校，衝著陳老的名聲才考得平大，即便徐青柚的學術成就算是同齡學者裡數一數二的，但她剛從國外回來，名聲遠遠不及陳老，周燦深知學術圈十分看重師門，她如果這次妥協，以後的學術生涯都要受到影響。
她抽抽搭搭地跟著徐青柚進了辦公室，也不說話，就默默掉眼淚，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徐青柚抽了張紙巾塞到她手裡，“彆哭了，這裡不是幼兒園，我也不是幼兒園阿姨。”
周燦：“我考研已經很努力了，嗚嗚你們不能隻憑分數評判一個人……”
徐青柚：“這是學校，不憑分數難道憑長相嗎？”她語氣很平靜，這種小姑娘她見多了，一路順風順水，遇到點麻煩以為哭一哭就能解決問題，可惜她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隻想趕緊解決麻煩，早點回家。為了照顧謝華英，徐青柚住到了謝華英在三環外的小彆墅裡，每天上下班要坐一個多小時的地鐵，通常到家天都黑了。
周燦抹著眼淚，“不跟陳老，我還不如退學算了。”
徐青柚慢條斯理喝了口水，“你如果考慮清楚了我也不攔著你，退學的事情聯係李老師。”
周燦：“……”
徐青柚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司潮剛才發了條消息過來。
司潮：“我明天回平城，想見你。”
柚子：“明天有課。”
司潮：“幾點的課？”
柚子：“全天有課。”
司潮：“你當我傻。”
徐青柚發了個翻白眼的表情，嘴角卻不自覺揚了揚。
周燦哭了一會兒，發現徐青柚旁若無人的在玩手機，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徐青柚見小姑娘不哭了，放下手機，“想通了就回去吧，想不通也回去再想，我還有事。”
周燦從辦公室出來，立即給媽媽打電話，把在新學校受到的委屈說了出來。她今天之所以敢這麼鬨，很大一個原因是因為家裡有人給她撐腰。
當天晚上，陳老就給徐青柚打了個電話，“那個叫周燦的學生我來帶，你帶高易寧。”
徐青柚一手扶著謝華英艱難的邁步，一手拿著手機，皺了皺眉問：“為什麼？誰跟您打招呼了？”
“這你不用管了，高易寧挺好的，朝鮮族，有優勢。”
由於文化人類學在國內的研究領域，少數民族有其優勢所在，陳老這幾年收得幾個學生都是會少數民族語言的學生。
徐青柚倒不覺得這一點有多重要，她又追問了一句，“是有人威脅您了？”
“瞎想什麼呢，你導師是能輕易被威脅的嗎？”陳老沒好氣，“就這麼定了，回頭記得聯係高易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