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徐青柚已經記不得這是她今天第幾次澄清了。
晏行心說現在不是以後也會是的。
二人在醫院門口道彆,徐青柚上了回家的地鐵,才拿出手機,下意識想打開微信看看司潮又囉嗦什麼了,可是手機還沒解鎖,她就已經看到好幾條推送。
【汽車追尾,當紅男演員司潮重傷入院。】
【司潮遭遇車禍,生死未卜!】
那一刻,徐青柚覺得自己突然不認識字了,她愣是盯著屏幕半天,也沒反應過來。
直到旁邊站著的女生一聲輕呼,“天呐,司潮出車禍了。”
徐青柚這才回神,她扶了一下車門才站穩,下一站就失魂落魄地下了車。
晚上七點多,很多人還堵在路上,煩悶地打開廣播聽路況,卻都不約而同地聽到了司潮出車禍的額消息,有人漠不關心,有人半信半疑,有人心急如焚,也有人臉上寫著漠不關心,其實心急如焚。
比如徐青柚,她坐在去往醫院的出租車上,麵上波瀾不驚,心裡卻似著了火一樣。
徐青柚趕到醫院的時候,醫院樓下被媒體記者圍得水泄不通,幾個保安正在維持秩序,
徐青柚給小朱打電話半天打不通,等她能證明身份被允許上樓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鐘以後。
ICU門口圍了一堆人,徐青柚隨便攔住一個小護士,問了下裡麵的情況。
能進來的都是司潮極其親近的人,小護士好奇地打量了她一眼,如實道:“沒有生命危險,但人還在昏迷。”
徐青柚聽說沒有生命危險,長長舒了口氣。
司長天和周雲看到了徐青柚,都有些意外,還是小朱幫忙介紹:“這是徐老師,謝導的女兒,潮哥的……”
“朋友。”徐青柚補充。
司長天和周雲這會兒也顧不上細問,點了點頭,“辛苦你跑一趟。”
大廳太嘈雜,司長天和周雲進了一旁的休息室。
沈薔正站在一邊和交警了解情況,聽說肇事者是個小姑娘,這會兒正在交警大隊呢。
“那姑娘知道自己撞得是司潮,哭得比受害者家屬還痛。”警察說:“我們已經讓人聯係她的父母了。”
另一名警察說:“是平大的研究生,還要聯係平大那邊。”
徐青柚聽到這裡,快步走了過去,“那個肇事者是不是叫周燦?”
幾人聞言都看向她,兩個警察一空童生,“你怎麼知道?”
沈薔剛才已經聽小朱說了司潮和徐青柚的關係,小朱也不了解具體情況,隻說兩人經常來往,又聯係徐青柚是人類學的教授,沈薔便能猜到她的身份了。
十有□□就是那個司潮一直在找的“伊娃”。
徐青柚神情平靜,“我有一些情況想和警察說,我是司潮的朋友也是周燦的老師。”
警察一聽她是周燦的老師,於是把她帶到一旁的休息間內問話。
徐青柚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說了一遍,“她應該是在司潮送我去醫院的時候就開始跟蹤了,但當時我和司潮都沒有意識到。”那時候剛好趕上晚高峰,路上車很多,很難發現。
那個警察聽完倒也沒有多意外,看了眼旁邊的同事,“又是私生跟蹤導致的車禍。”
那同事冷笑,“粉絲們見了偶像都緊張,偶像被跟蹤更緊張,這可不就容易出事麼。”
警察很快打電話去交警隊核實情況,周燦一開始不認,但查了她的行車記錄儀,她也無話可說,隻好認了,她下課出來就看到了司潮,猜測他回去停車場,於是在停車場等著碰運氣,果然,司潮沒一會兒就和徐青柚到了停車場,她以為兩人會去酒店之類,到時候撲上去就說是徐青柚的學生,司潮看在徐青柚的麵子上肯定會稍稍滿足她的要求,她要求也不高,加個微信,或者微博互關,總之她隻要能參與他的生活,這就夠了。
可沒想到的是,司潮是送徐青柚到醫院。還是腫瘤醫院,她想拍個照發微博都不好編故事,她隻好繼續跟著,能跟到司潮的小區也好啊!算盤打得再好,她車技到底有限,又因為怕跟丟了,一個失手就撞了上去。
徐青柚從休息間出來,就看到了一個醫生正跟等在門外的司長天、周雲、沈薔等人說:“腦震蕩導致昏迷,另外麵部受了些傷。”
沈薔聽到這兒立刻皺緊了眉頭。
周雲和司長天則是細問腦震蕩的情況,醫生說:“具體得等他醒了才知道,可能會影響記憶。”
徐青柚心說司潮真是狗血電視劇演多了,連自己的生活都這麼狗血。周雲一聽,差點又暈過去,徐青柚趕緊扶住。
“醫生隻是說可能,你先彆緊張。”司長天看了眼妻子,又看向徐青柚,“人還在就行,小徐你不用在這兒守著了,趕緊回去吧,太晚了。”
徐青柚說:“我已經和家裡打過招呼,等司潮醒了我再回去。”
司長天和周雲對視一眼,司長天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沈薔對徐青柚其實是有點不放心的,但見司長天和周雲都默認她留下來了,自己這個外人也就不好多說什麼。她於是對徐青柚道,“這裡就麻煩徐老師幫忙照顧一下,我和小朱得先回工作室一趟,後續工作需要安排一下。”
徐青柚答應了,留下來陪司長天和周雲。
入夜,沈薔回工作室處理各種工作上的事情,周雲熬不住,躺在休息間裡休息。徐青柚和司長天站在走廊儘頭的陽台上。
司長天點了根煙,看徐青柚,“司潮上回和我們說他有喜歡的人了,我和他媽媽還以為他在糊弄我們,沒想到真有了,更沒想到是你。”
兩人的關係就這麼被司長天點明,徐青柚心裡有點彆扭,但也沒解釋,又聽司長天繼續說:“你們現在是在戀愛還是他一廂情願。”
“是他……”徐青柚不知為何就是說不出一廂情願這四個字,好像這四個字再配上躺在病房裡那個人,實在有點太淒涼了,於是換了個說話,“是他在追我。”
司長天勾了勾唇,“你不用為這件事內疚,更沒有必要因為內疚就答應他,一碼歸一碼。”
徐青柚點頭,“我知道,我隻是出於朋友的關心,而且當時我母親住院,也是他一直在醫院守著。”其實不內疚是假的,徐青柚在趕往醫院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這事怪她。也是後來聽說沒有危及生命,這才稍稍冷靜了一點,梳理這件事。
司長天默然,吐出的煙霧融進外麵如墨的夜色裡,一輪下弦月被雲層遮了大半,周圍的樓裡星星點點亮著燈,樓下的記者們已經散了,他們應該是沒有得到任何消息的,但網上還是謠言亂飛,有說毀容的,有說骨折的,還有說已經死亡的。
然而網上再亂,司潮最親近的幾個人反而是不關心的,他們隻關心病房裡那個人什麼時候醒來。
一根煙抽完,司長天沉沉歎了口氣,“大概人都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司潮這孩子從入演藝圈到現在,雖然也有小坎坷,但都不痛不癢的,這次可能是他的一道坎,不管是記憶受損還是臉上留疤,以後拍戲估計都要受影響。”
徐青柚說:“額頭的疤應該有辦法除掉,實在不行劉海擋一擋就可以,記憶受損可以轉幕後,做製片什麼的。”她也不了解娛樂圈的情況,隻知道有些演員年紀大一點都去做幕後了。
司長天側頭看她,苦笑了一下,“他醒了要是能像你這樣想得開就好了。”
徐青柚也扯了一下唇角,“那也沒辦法,真要是那樣總得接受現實。”她嘴上說的冷靜,但隻要站在司潮的角度上一想,心裡就一陣陣揪著疼。
司長天靠在欄杆上,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徐青柚遲疑片刻,簡單地勸道:“您彆太擔心,司潮比我們想得都更清醒,也更堅強。”她認真地說:“我相信他可以克服。”
就在這時,一個小護士跑過來說:“司潮醒了。”
徐青柚和司長天趕緊趕過去,司潮剛睜開眼還有點愣愣的,額頭包著一層紗布,醫生過來第一句話是“能說話嗎?”
司潮:“能。”
醫生於是開始詢問他的記憶情況,司潮:“我失憶了,現在莫非是民國十五年……”
“司潮!”司長天喝了一句,誰料司長天話音未落,司潮就痛苦地捂住了額頭。
周雲立刻慌了,“怎麼了這是?”
醫生也趕忙上去檢查,“腦震蕩後遺症,稍一受刺激就會頭暈頭疼。”
司潮這種狀況持續了小半個月,直到額頭上的紗布拆了,都還沒全好,一直留院觀察。
周燦那邊因為涉嫌侵犯**等罪行,被公安機關逮捕,周燦的父母找了許多人,但他們的關係到底不如司潮在娛樂圈的地位,撞了這麼個公眾人物,不是托托關係就能完事的。
網上又掀起了一陣抵製私生的熱潮,許多明星的粉絲群裡開始嚴格管控,從各種渠道杜絕私生。
弄潮兒們則一邊抵製私生,一邊為司潮祈福,#司潮安好,我們等你#的話題在熱門話題上呆了足足一周,有些粉絲更是組織應援,向司潮工作室彙款。
司潮工作室趕緊發聲明,感謝大家的支持,但不能接受大家的應援,將錢原原本本地打了回去。
網上這些事,徐青柚都是偶爾聽黎薇提一兩句,她這段時間就象個被抽得陀螺一樣,忙得根本沒時間看微博。
警方在徐青柚的要求下,沒有像曆史學院透露徐青柚和這件事的關係。隻有陳老知道,但陳老這段時間也天天配在醫院裡,沒什麼精力關心司潮。
徐青柚在學校要帶兩個人的課,備課量增加了一倍。隻要沒課就穿梭與好幾家醫院之間,一邊是師娘住的腫瘤醫院,一邊是司潮住的省醫院,周末還要陪謝華英去康複醫院。
為了避開媒體和記者,司潮轉了一次院,好在他能自理,不用有人時時陪著,這段時間頭疼的頻率也明顯降低,有時候兩三天都沒事,生龍活虎的又要開始工作,被司長天和周雲給按了回去。
手機也不能玩,他隻能看看書發發呆,逮住一個人能就能聊半天,小護士們本來是弄潮兒的粉得更加死心塌地,不是弄潮兒的沒兩天也都被圈粉。
徐青柚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兩個小護士紅著臉從裡麵出來,“啊我死了,他太好看了啊啊啊啊!”
“居然跟我們撒嬌,嗚嗚嗚……崽崽,媽媽愛你。”
徐青柚經過那兩個小護士時,冷冷道:“喜歡他就不要把手機給他。”
小護士們已經認識徐青柚了,天天來看司潮,兩人什麼關係不言自明。二人趕緊點頭,“我們知道,您放心吧,哥哥的身體是最重要的。”
徐青柚滿意地點點頭,進了病房。
“這麼晚還來,你說你是不是想趁著夜深人靜對我做什麼?”司潮隱約聽到了三人在外麵的對話,心裡柔軟成一片,麵上卻笑得賤兮兮。
徐青柚見怪不怪地翻了翻眼皮,淡淡地說:“開會來著。”開完會已經六點多了,她連飯都是在車上啃了個漢堡,明明知道司潮能自理,連司長天和周雲都不會每天來,她還是堅持了,就像當初他堅持在微信上問候謝華英的身體一樣。
司潮拍拍床邊,聲音低沉悅耳,“過來。”
徐青柚走過去坐下,看了眼時間,“我坐十分鐘就走。”
“好,”反常的,司潮說完這個字竟沉默了片刻,暖黃燈光下,靠在床頭的人輪廓柔和幾分,眼尾的弧度平添幾分溫柔。
徐青柚不太習慣這樣的氣氛,奇怪地看他,“怎麼了?”
司潮不答,他看了徐青柚良久,幾不可聞地歎息了一聲:“你不用因為可憐我答應和我在一起。”
徐青柚微微挑眉,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了,再說你現在能吃能喝,除了偶爾頭暈惡心之外有什麼好可憐的。”
司潮顯然不信,他微微眯著眼睛打量她,試圖從她波瀾不驚的那張臉上看出點羞澀或者彆的什麼情緒,無果。
“……那你怎麼天天往這兒跑?”他問。
“我媽生病你不也三天兩頭往醫院跑,再說這事兒多少和我有點關係,周燦又是平大的學生,我不能坐視不管。”徐青柚給自己找著理由。
司潮皺了皺眉,大概是腦子撞傻了,他最近經常聽不出來徐青柚的話裡哪句真哪句假,甚至連自己的想法也摸不清了,所有的事情都一團亂地堵在心口,他隻要稍微想要梳理一下,就會一陣陣頭疼。
沈薔不讓她上網,但他想也知道,網上關於他的事情肯定吵翻了天,雖然說肯定同情居多,但娛樂圈這種拔吊無情的地方,他隻要一不工作,人氣立刻就會下滑,人氣下滑帶來的是各種資源都可能跟不上。
他心態其實沒那麼好,這些資源是他這麼多年一點點積攢出來的,就要因為一個意外而失去,是個人大概都會覺得悵然吧。
徐青柚見他皺眉,就知道她又在胡思亂想,沒好氣道:“你少胡思亂想,醫生都說了你胡思亂想要頭疼。”
司潮嗯了一聲,他轉頭去床頭櫃上拿水杯。
徐青柚見了,忙拎起水壺說:“我幫你倒點熱的再喝。”
司潮有些貪戀地看著低頭幫他倒水的姑娘,許是這段時間太過辛苦,沒休息好,她眼下有淡淡的青色,薄唇輕輕抿著,認真的像是在做研究。
想說那個賭約要不算了吧,他前途未卜,實在是不想連累她,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是誰說的“儘我所能”來著。
“還有六十天了。”
徐青柚聽他突然沒頭沒尾地這麼來了一句,一時沒反應過來,看了他一眼,對上他那雙溫柔深情的眸子,才明白過來。
她放下水壺,坐回床邊,意味不明地說了句:“不急。”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支持~筆芯~我會加油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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