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夏日的晚風吹來一絲涼意,劉班長宣布帶隊回宿舍後,眾人頓時鬆了口氣。
第一天的訓練她基本上都扛過來了,婉煙每走一步,腳底一陣鑽心的疼,所以走路也一瘸一拐。
顧雨辰看到她走路不方便,於
是退到隊伍最後,幫忙扶著她。
“你還好吧?是不是崴到腳了?”
婉煙搖頭:“應該是腳上磨破皮了。”
顧雨辰擰眉:“那我送你去醫務室。”
婉煙:“不用,我宿舍裡有藥。”
此時的陸硯清正站在不遠處跟劉班長說話,他抬眸的一瞬,便看到不遠處那兩道快要交疊在一起的影子。
看到顧雨辰,陸硯清眉心微擰。
這個人他一直都有印象,之前婉煙在鐘南鎮拍攝的時候兩人合作過,到現在,網上還有這人跟婉煙的cp粉。
陸硯清薄唇微壓,眸色沉沉。
劉班長還未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繼續開口:“隊長,後天早上的會議,到時候周參謀長會——”
陸硯清出聲打斷:“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劉班長先是一愣,然後應聲離開。
顧雨辰扶著婉煙到宿舍樓下,準備上樓梯的時候,他語氣溫和道:“我背你上去吧。”
婉煙忙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的,沒那麼嚴重。”
兩人正說著話,身後忽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你們怎麼還沒回宿舍。”
婉煙和顧雨辰同時回頭,便看到板著臉,周身籠著一層低氣壓的陸硯清。
一見到總教官,顧雨辰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挺直了腰板,“報告教官,孟婉煙的腳受傷了,我準備背她上樓。”
聞言,陸硯清垂眸看向婉煙的腳,“怎麼回事?”
看著某人不大對勁的神色,婉煙舔了舔乾澀的唇瓣,這種感覺怎麼有點像被“捉奸”?
雖然不是那麼回事,但陸硯清眉眼間的低氣壓,她可再熟悉不過了。
婉煙:“報告教官,我的腳應該是磨破皮了,走路不太方便。”
陸硯清抿唇,看向顧雨辰:“現在是休息時間,你先回宿舍,我帶她去醫務室。”
接著又問麵前的女孩:“還能走嗎?”
婉煙抬眸,看著男人濃密眼睫下的那雙眼眸,她心念一動,抿唇,非常柔弱地搖搖頭:“走不了。”
陸硯清看她一眼,隨即在她麵前彎腰屈膝,將挺括的後背留給她。
“上來,我背你去醫務室。”
婉煙心裡樂不可支,表麵看起來一本正經,還十分歉意,“謝謝陸教官,你人真好。”
陸硯清沒
說話,唇角彎了彎,背著她起身,長腿邁開,直接向醫務室走去。
顧雨辰被眼前的一幕驚呆,直到那兩道身影消失在行政樓,他才回過神來,有些悵然地回了宿舍。
醫務室裡的軍醫這個點已經下班了,陸硯清在保衛室裡要了把醫務室的鑰匙。
剛把人放坐在醫護室的床上,婉煙嬌笑,直接撲進他懷裡,抱著他。
“陸硯清,我又抱到你啦。”
陸硯清垂眸,懷裡的女孩
仰著腦袋,黑白分明的眼眸此時笑得彎成一抹月牙,亮晶晶的,很好看。
陸硯清挑眉,將人從懷裡拉出來,溫聲提醒,“這是部隊,注意影響。”
婉煙微揚著下巴,語調懶洋洋的:“可是現在沒人啊。”
再說了,現在不是拍攝時間,也不是工作時間,拋開上下級關係,兩人可是定下婚約的男女朋友。
小姑娘振振有詞,乾淨澄澈的眼底像是有光芒流動。
陸硯清勾唇輕笑,卸下那副鐵麵無私,此時隻剩溫柔,還是她最喜歡的那個陸硯清。
他說:“你想怎麼做?”
婉煙努努唇瓣,“我能做什麼呀,這可是部隊,我還是分得清場合的。”
陸硯清想到今天中午在食堂,又問:“在部隊,吃的習慣嗎?”
婉煙“唔”了聲,實話實說:“我覺得食堂阿姨做的飯沒你做的好吃。”
陸硯清莞爾,靜靜聽著,然後單膝跪地,解開她軍靴上的鞋帶,又小心翼翼脫掉她的襪子,露出兩隻通紅又腫的腳丫子。
雖然他的動作很輕,婉煙還是沒忍住,疼得輕嘶一聲。
看到女孩腳底磨出的水泡,以及蹭破皮的腳後跟,陸硯清眸光一頓,眉心擰著,顯然不大高興。
婉煙抿唇,本以為自己皮糙肉厚,部隊生活咬牙扛就能扛過去,沒想到這才第一天,腳上居然全是傷,太丟人了,又見陸硯清方才還溫溫柔柔的俊臉,此時像凍住了一樣。
婉煙輕輕晃了晃腳丫子,“......其實一點也不疼的。”
陸硯清沒說話,他拿過一旁的藥膏,擠出來又用棉簽抹勻稱l,帶著涼意的藥膏覆上傷口,有點刺痛,婉煙又忍不住輕嘶了一聲。
陸硯清的動作慢下來,黑眸不悅地盯著她:“不是說不疼嗎?”
婉煙眨了眨眼,兩隻手臂向後撐在床上,聲音嬌滴滴的:“那你輕點嘛。”
陸硯清抿唇,有些無可奈何,來之前他就已經告誡,部隊生活遠比想象中的要辛苦,她細皮嫩肉,肯定受不了,沒想到這姑娘不僅來了,還有一股子倔勁,陸硯清又心疼又氣,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也不知這是什麼牙膏,塗在傷口上火辣辣的痛,陸硯清對著她的傷口吹了吹,低聲問:“現在後悔嗎?”
婉煙本來覺得疼,一聽這話,哪還管疼不疼了,忙開口:“當然不後悔啊。”
“在部隊能天天見到你,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陸硯清被她氣笑,他慢慢起身,視線與她平齊。
“那就答應我,保護好自己,不要再受傷。”
婉煙抿唇,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乖得不得了。
陸硯清:“凡事不能逞強,安全最重要,明白?”
這家夥不笑的時候,就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看著很嚴肅,婉煙立馬坐直了身板,“報告教官,我明白了!”
陸硯清這下沒繃住,輕笑出聲。
他伸手,捏了捏女孩小巧精致的鼻尖:“要是不聽話,回去家法伺候
,也明白?”
一想到家法伺候,婉煙腦子裡不受控製地浮現出那些無法言說的畫麵,她眼尾上翹,笑得像隻狡黠的狐狸:“家法的姿勢可以換一換嗎?”
比如上下位置。
陸硯清:“......”
欠收拾。
</>作者有話要說:等正文完結以後,我會詳細寫一下這個家法伺候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