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長海說完之後,就閉上了眼睛獨自養神。
因為薑家的人都逃了,所以金大人帶人進入薑家的時候,並沒有受到一絲的阻攔,等他來到薑家的議事廳時,就看到薑長海和薑孤帆一老一少兩個人都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喲,薑家主倒是挺有閒情逸致的嘛,都這個節骨眼兒上了,竟然還有有心坐在這裡無所事事!”金大人冷笑著說道。
薑孤帆本來已經在夢周公了,突然聽到金大人說話,冷不丁的一頭往下栽,眼看著就要栽到地上,他一下子清醒了起來,恰好看到金大人就站在他的跟前,便順勢跪在了金大人的麵前。
“大人,見過大人!”
金大人見薑孤帆突然行了如此大禮,不由得挑了眉,說道:“咦,原來這還有個活人哪!薑家主,沒想到除了你之外,竟還有人在此等死哪!”
薑長海臉色鐵青,看向金大人的眼神陰惻惻的,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了。
若不是這金大人聯合著齊家給他們薑家下套,他薑家何至於會落到如此田地,現在他倒有臉在這裡說風涼話,也不怕報應!
“金大人此來,可是想好了要如何處置我薑家?是殺是剮,給個痛快吧!”薑長海冷笑的說道。
金大人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斂了笑,說道:“薑家主,七日之期已到,不知道薑家主可是準備好了金某人要的傷藥?”
薑長海冷笑一聲,道:“明知故問!不曾!”
金大人從懷裡掏出了薑長海那日立下的軍令狀,說道:“既然如此,薑家主,你可休怪金某人要秉公處置了!”
薑長海冷笑著不說話。
薑孤帆身子抖了抖,他經常出沒於各大戲園子,戲裡頭演的那些簽軍令狀的,最後沒有達成目標的,都被按照軍法“哢嚓”掉了。
“金、金大人,有事好商量,這軍令狀,不是都是你們這些當將軍的才能簽的嗎?我爹他一個平頭百姓,哪裡有資格簽什麼軍令狀啊,再說了,就算是簽了,那也是不作數的吧,你說是不?”
金大人似笑非笑地看了薑孤帆一眼,道:“喲,薑小少爺懂得還挺多的嘛,怎麼,你這是在質疑我嗎?”
薑孤帆連忙躬身:“小人不敢,小人隻是想向大人求個情,求大人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父子倆一馬吧!”
金大人“喔”了一聲,然後看向薑長海:“薑家主也是這樣想的嗎?”
薑長海冷哼一聲,他很想有骨氣的說聲“不”,但,跟命比起來,骨氣算什麼?所以,他能夠強忍住不向金大人卑躬屈膝的求饒就已經用了很大的毅力了。
金大人看著薑長海,笑道:“看來薑家主和薑小公子果然是一樣的想法,既然如此的話……”
金大人說到這裡,故意賣了個關子,薑孤帆一臉哀求地看著金大人,而薑長海雖然沒有薑孤帆做的那樣明顯,但他很明顯的在支棱著耳朵,想要聽聽金大人是怎麼說的。
“軍令狀是薑家主自願簽的,沒有人逼迫,所以……嘿嘿,不過,也不是沒有緩和的餘地,隻是……嗬嗬,就看薑家主的誠意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