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公瞪大了眼看著盛譽,根本不相信盛譽竟然會害人性命。
盛譽給人的印象,一向都是溫潤爾雅,一副謙謙君子的形象,而且他還從來沒有聽誰說過,盛譽在外有什麼不好的傳言,不像彆的勳貴子弟,整日的欺男霸女敗壞祖宗形象。
這樣的盛譽,居然也會害人性命?
護國公不由得急道:“盛元,你是不是搞錯了?你二弟他雖然不成器,但他一向心軟,不可能會害人性命吧?”
盛譽見護國公這樣為自己說話,不由得側目看了他一眼。
盛元則看著盛譽,說道:“你自己說,蘭府門前的那個小乞兒,是不是因為你的逼迫,才迫使蘭浩軒打殺她的?”
盛譽駁道:“關我什麼事,是那小乞兒自己找死亂攀親戚,況且,那是蘭浩軒自己下的令!怎麼也怪不到我的頭上吧?”
盛元見他冥頑不靈,冷笑道:“這麼說來,蘭府的蘭馨兒是怎麼回事,你也是不知道了?”
這個盛譽可不敢說。
護國公聽到這裡,卻是糊裡糊塗的。忍不住問道:“蘭馨兒是怎麼回事?”
盛譽抿唇不說。
盛元則不屑碩人長短,也沒有回答護國公的話。
盛元說道:“從今日起,你去祠堂裡待著去,每日為當日被你們打殺的那個小乞兒抄寫往生咒,什麼時候抄寫夠一萬遍,什麼時候從祠堂裡出來!”
這也是盛元知道那個被打殺的小乞兒並沒有死,所以才會如此輕描淡寫的懲罰盛譽,若真的死了,恐怕就不會這麼簡單就算了的。
但這個在盛元看來很輕的懲罰,對盛譽來說,卻是一個極重的懲罰了,他梗著脖子,紅著眼睛想要為自己爭辯:“憑什麼?她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我抄寫往生咒?還有你,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罰我去祠堂?”
盛元的臉陰沉了下來。
護國公一看氣氛不對,伸腳就朝盛譽的腿上踢了一腳:“渾說什麼,那是你大哥!”
盛譽道:“什麼大哥,十幾年都沒見過了,誰知道是真是假?說不定是假冒的呢!”
盛元死死地盯著盛譽的臉,見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愧疚之色,反倒是一臉的猙色。
連護國公都已經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盛譽卻還在懷疑他是假冒的,也難怪會在蘭府門口一口咬定真正的蘭馨兒是在冒認官親了。
盛元又把目光轉向護國公,不由得露出擔憂之色。
自己以後肯定不會常留在護國公府的,而父親又沒有其他的子嗣,所以,護國公府早晚是要交到盛譽的手裡的,可是,經此一事,盛元卻是有了新的擔憂,若是護國公府以後交到盛譽這樣的人手裡,那護國公府的前途真的事堪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