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爾竟然雙手捧著季封的臉主動親了過來,最要命的是,為了親的方便或者說姿勢更舒服,莫爾突然艱難的翻身爬到了季封身上,他叉開腿騎坐在了季封腰上。
於是,季封緊繃著的某根弦,也是繃了一晚上的弦,終於還是斷了。
“小酒鬼,這事兒你絕對要負一半的責任。”季封最終壓著某個對他毫無防備的小酒鬼這麼說。
這絕對是季封三百多年來最愉悅的一晚,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裡他都興奮到了極點,從來沒有這麼愉悅過。
一夜瘋狂,連覺都變得那麼香甜了。
然而對於莫爾就沒那麼愉悅了,簡直五雷轟頂一般。
這是莫爾第三次在季封的懷裡醒來,但如果前兩次讓他尷尬得無地自容想鑽地縫的話,這一次他直接有種被雷劈了的感覺,尤其是當他睜開眼睛,入眼緩緩變得清晰的居然是某人健康緊實的胸膛的時候,莫爾當場自閉了。
然而還沒完,接下來腦子裡逐漸清晰的意識,差點沒把莫爾刺激到精神錯亂。
莫爾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他居然是不著存縷的窩在季封懷裡的,而季封同樣。
這是什麼要命的情況,莫爾就那麼雷劈了一樣僵在季封懷裡,一動不敢動,不敢動。
夢吧,是夢吧……
在漫長的好幾秒時間裡,莫爾腦子裡是一片空白的,心底深處無限回蕩著這麼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然而現實就是現實,能清晰感受到的溫度,頭頂的呼吸,季封的心跳,季封搭在他身上的手,還有身體某處的感覺……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告訴莫爾這不是夢,不是。
那一瞬間莫爾真的祈求時間靜止,他需要點時間好好消化一下發生了什麼事。
他放任自我跟著季封去了很多地方,季封帶他去了空中花園酒店,然後他們吃飯,喝酒……
對了!喝酒,他開始一杯接著一杯的喝,然後喝著喝著就失控了,可他明明是個自律性很強的軍人,他也不愛喝酒,所以從來沒有喝過那麼多酒。
後來……
莫爾絞儘腦汁,可他發現他根本想不起來後來發生了什麼,他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但,除掉完全斷片的這一段空白記憶之外,身體某處那股直擊靈魂的疼痛感還留在他的腦子裡,然後接下來就是他半夢半醒狀態下的各種瘋狂畫麵。模模糊糊的,零碎的畫麵,但是這一點兒也不影響莫爾認識到那是怎麼一回事。
他跟季封,竟然發生了關係,就在他喝斷片的時候,他準備離婚的時候……
莫爾整個人陷入淩亂之中,腦子裡一會兒空白一會兒錯亂。羞恥,懊惱,尷尬……各種複雜情緒交織在一起,莫爾直接僵在那裡。
偏偏就在這時候,頭頂傳來一聲低啞又磁性的嗓音,帶著寵溺。
“醒了?”季封滿足的摟著懷裡的人,他看不到莫爾的臉,隻能寵溺的盯著他的頭頂,順便習慣性的撫著他的頭,一下一下的企圖捋順他的銀發。
莫爾則渾身僵直,根本沒敢抬頭,也沒法做出回應,無措之下竟然選擇裝死。
可季封是什麼人,他能不知道莫爾醒了嗎?不過季封知道莫爾害羞,所以隻是輕笑了一聲,然後寵溺的在他發絲上親了一口,這才道。
“累的話再睡會兒,我去準備吃的。”季封說著揉了揉莫爾的頭,隨即準備起身。
莫爾根本不知道怎麼麵對季封,於是至始至終既沒有回應也沒有抬頭,可他本來就是躺在季封懷裡的,所以季封起身的時候不得不半抱著他起來再把自己手臂抽出來。
但就在季封抱著他抽出手臂又給他放回去的時候,莫爾不可抑製的“唔”了一聲,像是扯到了某處痛處。
出口的聲音不僅嘶啞簡直可以說是羞\恥,莫爾不可置信的微微瞪大了眼,根本不敢相信這種聲音居然是自己發出來的。
震驚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滅頂的羞恥感,還有說不出的尷尬,於是莫爾在那一瞬間默默的把腦袋縮到了被子裡,像探出頭的小烏龜一點點的縮回殼裡,裝作沒有人看到的樣子。
關鍵是把臉埋進去,太丟人了,太丟人了……
季封自然聽到了他那一聲變調的輕呼,瘋狂一夜他太熟悉這聲音了,大概也就比莫爾自己熟悉個幾百倍吧。不過他第一反應不是笑他,而是連忙湊過去輕聲問,“還疼嗎?”
按理說不應該的,雖然莫爾是第一次,青澀是肯定的,但他當時看莫爾實在難受就以靈力做了輔助,事後他也用靈裡給莫爾做了修複,不適是肯定的,畢竟第一次嘛,但應該沒有那麼疼了。
不想他家可愛的小莫爾已經把臉完全縮到了被子裡,隻把頭頂留給季封。而季封直接被這樣的莫爾給逗笑了。
“那你乖乖睡著,我先去給你弄吃的,”季封揉了揉莫爾唯一露在被子外麵的腦袋,“要是還疼就告訴我好不好?”
季封的聲音又撩又寵,可是莫爾簡直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縮到被子裡去,所以他根本沒有回答。
他能祈禱昨晚什麼事都沒發生嗎?不,或者床邊這個男人不是季封,他也不是莫爾·霍斯頓呢?
然而頭頂男人的低笑讓他的祈禱破滅了。
“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