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麼想著,就見顧蔚然和靖陽公主過來了。
顧千筠正擔心著妹妹,是以問起來江逸雲自己妹妹當時到底去了哪裡,如今見妹妹回來,忙上前查看,見她發髻鬆散騎裝也臟亂,蹙眉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我怎麼聽逸雲說,你之前不見了?”
顧蔚然聽著這話,卻是瞥了一眼旁邊的江逸雲:“我怎麼丟的,逸雲姐姐不是最清楚嗎?”
顧千筠挑眉,看向江逸雲:“逸雲最清楚?”
江逸雲咬唇,無辜地道:“我怎麼會知道呢?”
顧蔚然笑了:“當時不是你說是要帶著我過去見識一下山裡的野貨嗎,說是山裡頭有許多好吃的好玩的,你在鄉下都見過,要帶著我去吃野果子!”
江逸雲一怔,聽著顧蔚然這麼睜眼說瞎話,頓時無語了:“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顧蔚然:“啊?要不然我怎麼跑出去的?我一個人怎麼會沒事跑出去呢?是你要去,非要帶著我去啊!”
靖陽公主見了,心裡暗暗悶笑,上前摻和道;“是啊,細奴兒對山裡的事一竅不通,怎麼可能亂跑!”
江逸雲簡直是受不了了,這顧蔚然怎麼這麼胡攪蠻纏,忍不住道:“我怎麼非要帶你去了,是你自己要跟著我去的。”
是她自己沒事要跟蹤在自己後頭,一般人誰會鬼鬼祟祟跟蹤彆人,活該她掉到陷阱坑裡,自作自受。
靖陽公主聽了,頓時捉住這個話柄:“什麼,是細奴兒非要跟著你?那就是說,細奴兒因為你差點在山裡跑丟了,險些出事?”
江逸雲頓時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真是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一時待要解釋,卻是張口結舌,怎麼都圓不回來。
顧蔚然若有所感,查看那壽命麵板,卻見麵板的壽命從二十五天,瞬間變成了三十天。
而壽命麵板下麵的字,更加明顯起來,雖然依然難以辨認,但卻能肯定,那裡確實是有字的。
顧蔚然心裡一動,現在她正在戳穿江逸雲,並沒有根據劇情走,但竟然也有壽命增加?
她正想著這個,旁邊的顧千筠臉色卻不太好看了,他狐疑地看了一眼江逸雲。
江逸雲一看到顧千筠望著自己那神色,頓時心裡一沉。
她是用了一些手段,想籠絡住顧千筠,自己好歹也做一個助力,不曾想,隻是顧蔚然那麼一句話,她就前功儘棄了。
這是什麼人哪,他就這麼疼她這刁蠻妹妹?
不過事已至此,江逸雲也是沒辦法,咬牙,想了想,低頭認錯道:“這確實是我的不是,我不該亂跑,險些連累了細奴兒。”
心裡卻是想著,這件事能不能含糊過去?
顧千筠挑眉,卻是沒理會江逸雲,疑惑地望向自己妹妹,他多少感覺到這件事不對勁,好像透著古怪。
不過這個時候顧蔚然已經和靖陽公主拉著手要進屋了,顧千筠見此,也不好說什麼,隻是隨口問靖陽公主:“靖陽這是怎麼了,這是要賴在我們這裡嗎?”
靖陽公主低哼一聲:“怎麼了,不可以嗎?我想細奴兒了,要和她一起睡!”
話是這麼說,那眼睛卻看著顧千筠。
顧千筠覺得好笑,不由搖頭:“都多大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
靖陽公主聽顧千筠這麼說,倒是有些委屈:“我都已經十五歲了……”
顧蔚然已經猜到了靖陽公主的心思,看她這樣,覺得又好笑,又可憐,便拉著她的手道:“好了,今晚靖陽是要和我一起睡的,我也好久沒和她說話了,想她得很。”
顧千筠素來疼愛妹妹,見她這麼說,自然也就不說什麼了,待到顧蔚然和靖陽公主進屋,他想了想,連看都沒看旁邊的江逸雲一眼,徑自過去太子蕭承睿的住處。
今天,太子可是和她妹妹在一塊兒的。
他怎麼也得問清楚,自己妹妹到底怎麼了。
待到一眾人都各自去了,江逸雲兀自站在那裡,卻是想起剛才顧千筠對自己冷淡的模樣。
顧千筠顯然是對自己起了疑心,那自己應該如何是好?
現在離開威遠侯府的話,自己該怎麼辦,去哪兒?
一時難免有些心慌,早知道不該如此衝動,她如今還要倚靠著威遠侯府才有些身份,真離開了,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當晚,兩個姑娘躺在榻上,自然免不了笑鬨一番,後來說起悄悄話,靖陽公主對於江逸雲依然憤憤的,之後又想起來後來顧千筠對江逸雲不悅的臉色,突然又高興起來了:“可見她就是個壞的,你哥哥也看出來了!”
顧蔚然明白靖陽公主的心思後,看她這樣,覺得實在是可愛得緊,忍不住想笑。
但笑過後,卻又想起來蕭承睿。
她躺在那裡,聽著外麵的風聲還有不知名的獸鳴聲,閉上眼睛,仿佛能想起白日裡,當她坐在馬車上時吹過她臉頰的風。
風裡就有蕭承睿的味道。
他在身後,用胳膊環繞著自己,山路崎嶇,他們兩個一起顛簸,她碰到他時,可以感覺到後背傳來的溫度,那是男性厚實胸膛才有的觸感。
突然之間,指尖傳來一陣酥麻的顫感,仿佛過電一般,湧遍全身。
顧蔚然咬著嘴唇,麵上泛燙,一時心裡又泛起一些哀思,想著他過兩年就要暴病身亡,那自己應該如何是好?自己怎麼才能幫幫他,讓他也能活下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