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雲恨不得呸顧蔚然一臉。
她正要說什麼,就聽到外麵傳來馬蹄聲,還有男人說話的聲音,當下趕緊閉住了嘴。
她現在是寄養在威遠侯府的孤女,這個身份還要維持一段時間,她的人生不能崩,隻好勉強忍下。
顧蔚然打完了那一巴掌後,就懶得再看江逸雲一眼了。
就算以後她下場淒慘好了,死就死,誰怕誰,反正她現在是威遠侯府最受寵的嫡小姐,是身份高貴的公主之女,皇上皇太後都寵她,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就是驕縱就是盛氣淩人,你就算是女主,也先忍著吧!
順便檢視了下自己的麵板,很好,又漲了十天!現在有四十天了。
正想著,就見外麵騎馬過來的一行人中,為首的竟然是太子蕭承睿。
蕭承睿今日騎棗紅馬,穿玄色勁衣,越發襯得麵色如玉身姿挺拔,身後一眾族禦龍直人馬個個出類拔萃,身型彪悍,卻又紀律森嚴,便是如今騎馬而來,也絲毫不見亂象,井然有序。
蕭承睿微抬手間,太子親衛騎兵齊齊勒住韁繩,就此待命。
一眾正在前行的騎兵就此戛然停步,矯健利索,絲毫不曾拖泥帶水。
顧蔚然看得暗暗感慨,想著這太子署親衛果然訓練有素,和尋常侍衛不同。
這時候顧千筠已經上前招呼太子,兩個人說起話來,聲音略低,顧蔚然支起耳朵來也沒聽到。
她托著下巴,暗暗地歎了口氣,想著如果能私底下和蕭承睿說說話就好了,撒撒嬌賣賣乖,他或許能多告訴自己一些消息。
蕭承睿微側首,眸光便朝自己這邊射來。
眸光輕淡。
顧蔚然忙衝他笑了笑,揮手示意。
然而她這裡手揮到一半,他就已經漠然地收回了目光,就好像根本沒看到她一樣。
顧蔚然:……
什麼人哪!
她暗暗磨著牙,暗想,下次見到他,一定不理他,他說得再好聽,都不要理他。
旁邊的江逸雲見了這一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自己的臉,之後笑了。
能看到這個,被打也值了,她喜歡太子,想嫁給太子?
極好,那就送她一程,讓她去做寡婦好了。
車馬行到了約莫距離燕京城二十多公裡的時候,來到一處小鎮,前麵傳下來命令,說是原地整頓休息。
顧千筠見此,便要帶顧蔚然過去吃些東西,路上雖然帶了吃食,但自家妹妹往日養尊處優,自然不能受委屈,便要親自帶著顧蔚然過去旁邊的小鎮上。
此時的顧千筠雖然已經對江逸雲起了戒備之心,不過到底是問了她是否要些吃食,江逸雲心裡正想著顧蔚然和太子的事,正覺得意,忙衝顧千筠一笑,感激地說自己不要,又謝了顧千筠。
顧蔚然因為靖陽公主的事,倒是多了個心眼,從旁留意著江逸雲望著顧千筠的那眼神,頓時覺得……是有些不對勁。
江逸雲和自己哥哥說話,那語氣,那情態,媚裡媚氣的,眼神軟,說話柔,聲音嗲,就跟她和五皇子說話一樣的。
看來靖陽公主不是多心,江逸雲果然要勾搭自己哥哥?還是說,她就是下意識的舉動,和男人說話的時候那語氣態度就是和女人說話不同?
不管哪一種原因,顧蔚然心裡都覺暗暗不爽。
在這本書裡,自己的娘以後要跪在江逸雲麵前哀求,顏麵儘失,如果自己二哥哥竟然心儀這個女人,那她都恨不得先把這個二哥哥給剁了。
顧千筠已經帶著顧蔚然來到了小鎮的茶樓前,猛地看到顧蔚然那眼神,頓時有點怕了:“妹啊,哥沒得罪你吧,你那是什麼眼神?”
顧蔚然:“二哥哥,對你來說,天底下的女人,誰最重要!”
顧千筠想了想,小心地道:“自然莫過於母親和妹妹了。”
顧蔚然眼神充滿警告:“知道就好!”
顧千筠:“……”
他猶豫了下,終於問道:“好妹妹,二哥哥得罪你了嗎?”
顧蔚然:“現在還沒有。”
顧千筠:“?”
顧蔚然:“以後也許有。”
顧千筠:“……”
突然心裡好苦。
顧蔚然審視著自家哥哥,她決定先給哥哥來一點預防,說說自己娘多麼耐心地養育他長大,對他多麼悉心教誨,讓他深記母恩,不可為人女人或者其它什麼背叛自己娘。
誰知道正要開口,就聽得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千筠,你也在這裡?”
兄妹兩個回頭一看,是蕭承睿。
蕭承睿烏發紫衣,身姿挺拔地站在那裡,墨眸似有若無地掃過旁邊的顧蔚然。
而在小小的店門外,兩列玄衣兒郎林立,整齊劃一地侯在他身後,那是東宮親衛。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