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睿:“變了嗎?”
顧蔚然:“我是不是……是不是變得很壞?”
她想了想,問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和以前不一樣了?”
蕭承睿沉思片刻,問道:“你小時候不是一直在宮裡乾壞事嗎?”
顧蔚然:“……”
突然想掐他。
沉默了一會,顧蔚然還是忍下了,小聲問道:“那你們是不是都很討厭我?我現在名聲是不是很不好啊?”
蕭承睿凝著顧蔚然,淡聲道:“不討厭。名聲很好。”
顧蔚然:“真的嗎?你不覺得我總是愛欺負人,很壞很壞嗎?”
蕭承睿:“我相信你做什麼,總有自己的緣由。”
顧蔚然聽到這個,心裡怦然一動,看過去時,卻見清冷矜貴的男子,黑眸中卻是落下凡塵的溫和。
一下子就想起來他在一兩年後要暴病而亡的事,略猶豫了下,還是問道:“太子哥哥,你那天說,人生百年,吾等當竭力而為,說命運一說,玄之又玄,你覺得我們能改變命運嗎?”
蕭承睿擰眉,沉默了片刻,才道:“記得年少時讀書,看到過這麼一句話,說風可吹走落葉,卻不能吹走飛蝶,你可知為何?”
顧蔚然想想,之後搖頭:“不知。”
蕭承睿沉聲道:“因為蝶為生靈,既生為靈,便不會屈於風勢,你我既為人,難道還不如區區一隻飛蝶?”
顧蔚然聽到這個,隻覺得此言此語,仿佛佛陀之經書,仿佛有莫大之力量,讓她心頭震撼。
待要細問時,她哥哥顧千筠卻拎著一包吃食回來了。
顧蔚然見此,隻好打住話頭。
一時蕭承睿陪同兄妹兩個人回去,目送著顧蔚然進了馬車,這才帶領眾太子署親衛回去。
回到馬車上,江逸雲笑望向顧蔚然:“表妹,太子對你真是上心,我看到表妹上馬車後,太子還在那裡眼巴巴地看著。”
顧蔚然沒搭理江逸雲。
自從和江逸雲挑明了後,她已經懶得做那些小事欺負江逸雲了,她覺得自己得乾一票大的。
至於怎麼乾一票大的,她必須好好想想。
江逸雲頗有些鄙薄地笑了:“表妹這是一心想著太子嗎?五皇子知道了,該傷心了。”
顧蔚然聽得不耐煩了:“你不能消停一些嗎?還是說我剛才那一巴掌不夠狠?”
江逸雲摸了摸自己的臉,她並不想再挨一巴掌。
一時間突然有些急不可耐起來,她太著急希望早點嫁給五皇子,讓五皇子對自己死心塌地了,這樣自己就不必在顧蔚然這裡受氣了。
其實細想想,皇子對她是有些喜歡的,甚至動了心的,隻可恨這個顧蔚然,竟然在五皇子麵前那麼糟蹋自己的形象。
而且……五皇子心裡也是有顧蔚然的吧?
江逸雲昂起頭,在心裡一個冷笑。
怎麼可能呢?
她是女主,她的男主心裡有彆人?
劇情出現了意外,那她就要想辦法把劇情扳回去,她要將顧蔚然從五皇子心中徹底地挪開,讓他一心一意隻愛自己,成就以後後宮專寵三十年的美滿。
顧蔚然看著江逸雲那個笑,實在是看不慣,當下輕拍了下雪韻。
雪韻展開翅膀,撲棱一下子飛向了江逸雲,啄向江逸雲的臉。
要知道雪韻平時在顧蔚然手中,溫順得很,誰也沒把這隻鳥當回事,如今它猛地竄起,竟然如鷹一般啄向江逸雲,自是把江逸雲嚇得不輕。
烏黑湛藍的烏鴉,瞪著眼睛凶狠地衝過來,加上那關於烏鴉的不吉利傳說,更是}人,江逸雲放聲尖叫。
顧蔚然看她那個狼狽樣子,笑了。
之後慢條斯理地去查看自己的麵板。
壽命三十五天了,極好,又漲了。
可就在視線不經意地下滑時,眼角餘光發現了不對勁。
赫然就在“壽命:三十五天”下麵,出現了兩個字。
那兩個字是:氣運:一。
氣運,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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