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來真好看,顧蔚然心裡砰砰砰的,就這麼被他領著往前走,正胡思亂想著,無意中查看了下麵板,卻見那麵板上,氣運值又漲了,從十二一下子漲到了三十!
自是覺得不可思議,想著這氣運值怎麼又漲了?
恰在此時,蕭承睿撚著她的手指,低聲道:“以後不許一個人跑出來,最近燕京城裡不安穩。”
顧蔚然心中一動,突然意識到了,難道說這氣運值和蕭承睿有關係?
要知道,她之前漲了一點氣運值,都是因為抹了那個藥,當時還以為是那藥的功效,如今想想,竟是因為那藥是蕭承睿送的?
“嗯……我知道了。”顧蔚然心裡有事,說話也有點心不在焉:“太子哥哥……”
“嗯?”蕭承睿看她吞吞吐吐的,耐心地等著她繼續說。
顧蔚然想了想,望著蕭承睿,突然笑了:“沒什麼,我就是覺得看到太子哥哥心情好好!我太喜歡太子哥哥了。”
蕭承睿微微抿唇,默了下,才說:“傻乎乎的。”
他竟然這麼說,看上去一點不在乎自己說的話啊,那不是白說了?
顧蔚然剛要抗議,就感覺她的麵板又有異動,忙去看時,氣運值從原來的三十竟然上升到了四十。
顧蔚然恍然,是不是太子哥哥表麵上說自己傻乎乎的,其實心裡是歡喜的?隻要太子哥哥喜歡了,自己的氣運值就能上升。
她又驚又喜,抬眼看看蕭承睿,又覺心怦然而動,也說不上是興奮,還是因為蕭承睿的喜歡。
蕭承睿看著她清澈的眸子中仿若閃動著萬千星子一般,就那麼含笑望著自己,嬌憨動人,當下不覺胸口異樣,低聲問道:“在傻笑什麼?”
說出來的聲音卻是清冷中帶了一絲低啞,仿若呢喃一般動人。
顧蔚然抿唇笑,心口泛起絲絲的甜意。
當他這麼看著自己的時候,她覺得他的眼睛裡都是自己,對自己予取予求,好像自己無論做什麼,他都會縱容,都會為自己辦到。顧蔚然想了想:“你覺得我傻嗎?”
蕭承睿:“傻。”
顧蔚然:“那你討厭我?”
蕭承睿微蹙眉:“瞎說什麼?”
顧蔚然歪頭,調皮地問:“那就是喜歡了?”
笑顏如花,醉的人手腳酥軟,蕭承睿深吸口氣,彆過臉去:“是。”
說出這話時,他眉梢處都染上了絲絲的紅,仿佛過年時候飲了果酒一般。
顧蔚然看得心尖顫,神思微動,又忍不住看了眼麵板,氣運值已經是五十了。
顧蔚然有些不敢相信,這麼容易?
她並不知道這氣運值多了有什麼用,但是從字麵意思看,總歸是好事,當下忍不住軟聲撒嬌道:“太子哥哥……”
蕭承睿:“嗯?”
顧蔚然都不太敢直接看他的眼睛,望著他紫紅衣袍上的墨色縐紗邊小聲地說:“你剛才說是,那你是什麼意思啊?”
聲音輕輕的,軟軟的,清澈含羞的眸子中都是期待。
蕭承睿喉嚨間發緊,他深吸了口氣。
小巷子裡靜謐無聲,隻有誰家院子裡發出沙沙的聲響,那是五月的風吹著青磚牆裡麵槐樹的聲響,輕淡的槐花香徐徐而來,那香味清雅淺淡,馨香沁入心脾,心口都是絲絲的清甜。
蕭承睿:“你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顧蔚然霧韉撚子靈動含羞,笑道:“我就是想聽你說嘛。”
蕭承睿定定地看著她,道:“喜歡。”
――氣運值+1
顧蔚然:“喜歡什麼?”
蕭承睿:“你。”
――氣運值+2
顧蔚然:“誰喜歡我啊?”
蕭承睿:“我。”
――氣運值+3
顧蔚然:“再來一遍!”
蕭承睿:“就是剛才說過的。”
――氣運值……它不動了。
他竟然這麼惜言如金,顧蔚然有些急了:“你不好好說,我就不理你了!”
說完,作勢扭頭就走。
剛走了半步,胳膊已經被身後的男子捉住,牢牢地捉住。
顧蔚然哼了聲。
蕭承睿凝著她的側臉,線條清貴,眉眼雅致,微微抿著的唇透著一股倔強。
顧蔚然看他這樣,低下了頭,想著太子生來身份不同,他也不是話多人,記得小時候她欺負他要他這樣那樣,他從來不會多話的,隻會安靜地看著她。如今更是不可能隨便說的了,就算他心裡是那個意思,讓他說出來也為難得很。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讓她說,她也說不出來啊。
而且……就算他說了,她也是不好意思聽的啊,畢竟那麼直白的話呢。
當下正想著另行彆的辦法,就聽得那人說:“我喜歡你。”
明明是天生清冷的聲線,卻帶著醇和的暖意,就那麼突如其來地傳入耳中。顧蔚然都不太敢相信的,仰臉看過去,矜貴無雙的男子,世間無雙,如天山之雪一般高潔,偏偏尾處隱隱透出絲絲縷縷的紅,帶著說不出的撩人氣息,也多了幾分人間煙火氣。
一時之間,仿佛煙火綻放在眼前,仿佛漫天星子降落,顧蔚然心花怒放。
春花秋月,也遠不及此時這一刻。
――氣運值,飆升三十,變成了七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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