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回答不出來這個問題,他無力地笑笑,當做回應。
眾人對他現在的樣子又是心疼又是怒火高漲,連江落得了第一這件事都沒有了原先的喜悅。
卓仲秋冷聲道:“我們今晚陪著你,再有下次,江落,我們會直接超度了池尤,讓你再也見不到他。”
江落愣了愣,“超度他?”
江落都可以為了池尤自殺了,卓仲秋也隻能用池尤來威脅他好好活下去,“池尤化作了惡鬼,我們雖然不知道他有多強,但我們有七個人,就算再強的惡鬼也鬥不過我們聯手。江落,我說到做到,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不留情了。”
江落慢吞吞低下了頭,肩膀輕輕抖動了兩下,“我知道了。”
其他人以為他是在哭,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聞人連歎了口氣,“睡吧,等睡醒了,這件事就當過去了。”
江落躺在了床上,葉尋給他關上了燈,眾人退到門外商量著事。
江落把被子蒙過頭,撲哧笑了開來,被子一顫一顫,他笑得痛快極了。
等到爽快了之後,他悄聲下床將浴室裡的符籙處理好,重新回到了床上。
在他準備溺死時,池尤果然來了。
如果不是符籙,估計江落就要承受來自惡鬼的報複了。
這本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但現在,江落竟然有些遺憾自己的符籙擋住了池尤的攻勢。
在瀕臨死亡的時候,江落確實有了一種奇妙的感覺,好似靈魂和身體即將脫離分開一般。但那種感覺太過於微弱,不等江落探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閉上眼睛休息,左手摩挲著右手上的陰陽環。
似乎這樣較為安全的瀕死狀態,並不能讓他成功開啟陰陽環。
對力量的渴望,讓江落甚至有了一種“如果當時池尤推門而入就好了”的想法。
他好笑地笑了笑,閉緊的眼皮底下,眼珠子緩緩動了動。
池尤……
或許還真的可以利用他。
*
一夜過去後,第二天一早,白樺大學的人就踏上了回程的飛機。
一下飛機,江落就接到了來自原身的師父陳皮的電話,陳皮讓他儘快去他的家中,說是有事要和江落商量。
江落打車去了陳皮的家裡,一進門就受到了熱情的款待。以往對原身從來都是平平淡淡的陳皮這次卻十分熱情,關心完了江落的學習比賽之後,又關心他的日常三餐。
江落一直被留到了晚上,陳皮才放他離開,離開前殷殷切切地叮囑著他:“明天一定要空出時間啊。”
江落心生懷疑,安然自若地笑道:“好的,我知道了。”
天色已晚,陳皮便借給了江落一輛車,讓江落能夠早點回到學校。江落喝了酒,沒法開車,也不想勞煩陳皮家裡的人。等他將車開到馬路邊時,就坐在副駕駛上叫了一個代駕。
代駕來得很快,默不作聲地上了駕駛座,啟動了車後才問道:“客人去哪?”
江落眼睛眯著,輕輕打了個哈欠,“白樺大學。”
他扒拉扒拉轎車裡麵的儲物箱,幸運地扒出來一包還沒拆封的香煙和火機。江落挑起嘴角,愉快地點了一根煙。
代駕笑著道:“在車上抽煙,如果發生了什麼意外,整輛車都會爆炸。”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笑意也越來越明顯,低沉的嗓音摩挲過人的耳朵,“嘭的一聲——粉身碎骨。”
江落一頓,夾著煙在煙霧繚繞中看了代駕一眼,瞧見了一雙滿是惡意的,如深淵一般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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