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要將寅虎再次放出來,但池尤下一瞬卻莫妙地低頭埋在了江落的脖頸旁,惡鬼的手掐著黑發青年的下頷,迫使黑發青年被迫仰著頭,天鵝頸修長,肌膚散發著瑩潤乾淨的光。
還有水珠從側頸上滑落而下,流下一曖昧潮濕的水痕。
惡鬼眼神晦暗地了秒,突然啟唇,舔舐了這水痕。
江落雙手掙紮,悶哼一聲,“你他媽的——”
下一瞬,惡鬼冷酷無情地堵住了他的唇。
唇舌再一次激烈地觸碰到了一起,江落有想到竟然會這樣,在他短暫的忡愣時刻,惡鬼已經長驅直入。
背後的手用力而混亂地揉捏著,江落身上濕透了的襯衫被往上拉扯了數褶皺。惡鬼的姿態強勢,不容江落拒絕。江落眼冒火星,突然間攥著惡鬼的衣領,惡狠狠地吻了去。
此刻容不得他多想,隻有“不能輸給池尤”這一條的念頭首當衝。
乾柴烈火似的吻仿佛能燒出火點,池尤那股欲望洶湧而出,轉瞬壓製住了所有他的一切想法。
池尤卻還是不得所。
他捏著江落脖子的手越來越重,他的喘息也越來越粗重。江落不他是想要掐死自己還是吻死自己,他同樣毫不客氣地用鞭子纏在了池尤的脖子上將他拉。
但拉惡鬼卻拉得極為困難,惡鬼專注得令人驚。那副樣子好像是將一個快要餓死的人從美味佳肴旁拉走一般,江落用了吃奶的力氣,才讓惡鬼往後退了退。
黑發青年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兩條修長而光滑的腿從池尤的雙腿兩側垂下,惡鬼低頭一,黑發青年的襯衫邊沿,已經露出了下方的最後一層防守衣物。
惡鬼的雙眼,猩紅血絲如蛛紋爬上。
他好似已經恢複了清醒,抬起手慢條斯理地摩挲著江落殷紅的唇瓣,嘴角帶著捉摸不透的笑意。
但一舉一動之間,好似還有某種如粘液似的危機在隨時準備著撲向江落,那粘液表麵冷靜,實則更為暗沉洶湧,蠢蠢欲動,一不小,就能將黑發青年吞吃入腹。
江落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想要從池尤身上起身,雙腿卻被從地底鑽出的霧氣束縛住。好家夥,他鎖了池尤的脖子,池尤就鎖他的兩條腿,真他媽誰也不輸誰。
江落臉色難,他了池尤的西裝革履,又了自己身上勉強蔽體的襯衫,大腦中如紮入一根刺一般的疼。
不妙。
久違的古怪感再一次浮上他的頭。
而背後,池尤的手突然往下滑去。
滑了腰線,滑了腰窩。
還在往下……
江落頭皮發麻,他臉色鐵青地罵:“池尤,你他媽的想惡我就直說,用得著委屈自己來這麼一出?”
但話音剛落,江落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的表情在一瞬間凝固,僵硬地低下頭——這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卻讓江落耗費了許久。
他感覺到某個東西。
抵在他的大腿上。
江落清是麼之後,他倏地屏住了呼吸,瞳孔不敢置信地緊縮。
“你他媽……”江落的聲音飄在空中,著不到地,“你起反應了?”
在這一瞬間,江落瞬間明白,麼惡不惡,全是他以己度人,惡鬼非但不惡,他還對他產生了欲望!
怎麼可能?
池尤不是要殺了他嗎?
他們不是已經徹底結仇了嗎?
但事實擺在眼前。
江落愣了許久,才恍惚著了神。
驚愕震撼之餘,除了下意識的嫌惡之,江落竟然還升起了一種樂不可支的虛榮感與得意。
天呢。
原文裡追隨者眾多、原文書粉萬千的池尤,竟然對他產生了欲望。
江落還剛剛折磨了池尤一夜。
這是想被他上?
要在江落的片段裡,池尤也對馮厲產生麼想法。
江落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的笑容豔麗,帶著微微惡意迷人的嘲弄,江落壓著聲音,笑意掩蓋不住,頭發絲綢般地垂落在池尤的臉側,他捧著惡鬼的腦袋,著池尤的視線刺骨又意味深長。
“惡鬼生,”他吐息含熱,“你竟然對我產生了想法。”
“想法。”
池尤眯了眯眼,不著痕跡地抓緊著他的腰側,“麼想法?”
江落似笑非笑,“邪惡的想法。”
他悶笑聲,惡毒儘顯。
“原來你是想和我上床啊……如果你求一求我,我也不是不能考慮上你一次。”
江落低著頭,鼻息曖昧噴灑,給了人家希望,又立馬潑上了涼水,親自破了這些希望,“但我現在不喜歡你,你要求人,那就求到讓我高興了為止。”
“上床。”半晌後,惡鬼喃喃,“原來如此。”
他放在江落大腿上的手指敲了敲,恍然大悟,隨即朝著江落緩緩露出一個笑容,“原來是這種欲望啊。”
江落皺眉。
門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是宿管阿姨的聲音,“誰在裡麵?”
江落下意識往了一眼,但下一瞬,惡鬼卻掐著他的腰將他反身壓在了沙發上。沙發發出一聲不堪稱重的巨響,池尤低下頭,埋在江落的耳邊。
“江落,老師真是謝謝你。”
江落的耳垂驟然一痛,惡鬼唇上染血地抬起頭,輕佻地用手指穿江落的嘴唇,摸到了江落的牙齒。
“讓老師明白了,該怎麼去抒發這種欲望。”
惡鬼的笑容越來越大,“我們今晚再見。”
他的手曖昧地向下,威脅地摩挲著江落的脖子,“希望到時候,你能滿足我的這種欲望。”
“否則,”他俊美的麵容如魔鬼般詭譎,“我殺了你哦。”
像是玩笑也像是認真的一句威脅留下後,一塊浴袍迎麵撲來裹住江落,池尤消失不見。
宿管阿姨在同時了門,到屋內的淩亂之後,她驚呼一聲,緊接著,她就到了沙發上被浴袍遮擋得嚴實的江落。
阿姨嚇了一跳,連忙出去電話給了院長。
沙發上。
江落拽下蒙住他的浴袍,眼神陰狠,嘴裡猶如咬著某人血肉地:“池、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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