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聲地笑了,伸手接過紙牌,蒼白冰冷的指尖不掩惡鬼的特征,在江落的指節上似有若無地略過。
“謝謝。”
江落朝他揚唇笑了,“不客氣。”
還有一張暗牌被放在桌子正中央,那是作為國王的另外一張牌。也因此,國王的命令有時也會牽扯到自己,這就讓這種遊戲變得更加妙趣橫生了起來。
江落坐下後就看了看手裡的牌,雖然他的運氣不是很好,但還是抱有了幾分能成為國王的希望。但失望的是,江落是一張普普通通的黑桃三。
他放下了牌,等待著得到國王的人站出來。
連雪不怎麼確定地將手裡的鬼牌翻過來給大家看,“我應該是這局的國王了吧。”
看見她是國王後,江落也鬆了口氣,隻要不是池尤就好。
得到肯定答複後,連雪不怎麼確定地看了暗牌一眼,她心裡擔憂收到命令的會是自己,因此給出的命令很是簡單,“數字5和數字10,一會將曬乾的羽絨服給收了。”
數字5是連羌,數字10是從未說過話的李小,他們倆一同鬆了一口氣,忙不迭地點下了頭。
頭一局的命令雖然簡單,但至少開了個好頭。第二局重新開始,這局的國王是存在感同樣低微的段子。
段子拿著鬼牌,麵色有些猶疑,他斷斷續續地道:“我有一些關於靈異的愛好,但沒有嘗試過……如果你們覺得害怕也可以不做……但是……”
秦雲有些不耐煩,“你說吧,既然大家都參加了遊戲,那就不會玩不起。”
“好吧,”段子道,“6和9,我想要你們在午夜十二點的時候摸黑在廁所照鏡子,聽說那樣能看到其他的東西,我想知道這個傳說是不是真的。”
這個命令一說出去,其他人的臉色就變了變。
玩這種遊戲,不怕親密和玩笑,就怕這種涉及恐怖的遊戲。
段子問道:“誰是6和9?”
江落麵不改色地將手裡的撲克掀開,“我是6。”
這個命令對他來說基本上沒有什麼影響。
“那誰是9?”段子又問。
這時,主人家慢悠悠地出聲了,“哦,是我。”
江落抬眸,和惡鬼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在下一刻平淡地轉移開視線,暗潮掩蓋在平靜表麵之下,誰也沒說一聲退。
段子倒有些手忙腳亂,這畢竟是收留他們的救命恩人,“您要是不想……”
“沒關係,”主人家愉悅地道,“我可以。”
遊戲迎來了第三輪。
秦雲暗自在心裡吐槽,剛剛玩遊戲升起的隱秘激動全都蔫了,這遊戲明明最適合增加男女之間的曖昧了,怎麼就玩成這樣了?
這次輪到她發牌,她希望自己能當回王國,掰回遊戲的走向,但她卻再次失望了。
江落淡定地將自己的牌合了回去。
嘖,這次是Q。
“啊,這次的國王被我抽到了啊,”惡鬼突然出聲,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之後,他笑眯眯地將手裡的鬼牌緩慢放在了桌子上,“沒想到竟然這麼幸運。”
江落死死地盯著那張咧嘴笑的鬼牌,眉頭狠狠跳了一跳,不好的預感升起。
惡鬼悠悠往後靠在了椅背上,潮濕的黑發垂在他的眉骨上,他的視線在眾人之中跳動,“那麼選誰來做命令呢。”
他的手指輕敲,旁人的心跳聲也不由合著他手指的頻率跳動。惡鬼享受地眯起眼睛,“那就讓Queen來主動親吻King吧。”
秦雲頓時興奮了起來,這才是遊戲的真諦啊!
她咳咳嗓子,“誰是Q和K?”
眾人紛紛搖起頭,良久的沉默後,視線投向了江落。
江落麵無表情地將牌打開,一個黑色的Q清晰無比的出現在卡牌左上角。
“那誰是K呢,難道……”他們看向了暗牌。
杜歌離暗牌最近,他直接打開了暗牌,果然是K。
惡鬼故作意外地道:“竟然是我嗎?”
俊美如神祇的主人家無奈地聳聳肩,“那就來吧。”
江落冷冷笑了一聲,隨即站起身,似笑非笑地朝惡鬼走進。
惡鬼坐在椅子上,目光在他的身上晦暗不明地轉悠。
旁邊人目不轉睛地盯著,連雪的臉也跟著紅了,她緊緊掐著連秉的手,連秉被掐得嗷嗷叫,“師姐疼疼疼。”
等走到池尤身前時,江落彬彬有禮地道:“抱歉,冒犯您了。”
惡鬼悶笑,“沒關係。”
江落扯唇,捧住了他的腦袋,乾脆利落地低頭。
但在人類的唇落在惡鬼唇上的前一刻,木屋外的狂風猛起,倏地一下,屋內的燈光驟然熄滅了。
彆墅內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道歉,今天沒感覺,寫的很艱難_(:з」∠)_,明天下午六點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