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看著這顆珠子,不可避免地聯想到原主害死池尤的那個禁術。
那個禁術和這個珠子的功能有異曲同工之妙,禁術可以剝奪彆人的靈體,而這個珠子則是可以增強彆人的靈體。
並且這個元天珠,好像還不止有一顆。
珠子和引誘原主上當的禁術有沒有什麼關係?
這顆珠子很讓江落在意,但想要近距離接觸這顆珠子,怎麼也得撐過比賽的前兩關。接下來的時間裡,江落除了上課學習、鍛煉左手寫符之外,其餘的時間全用在了圖書館裡。
他拚命的汲取一切知識,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強大起來。
時間轉眼到了一個月後,直到被同學們拽到了飛機場要登機時,江落才發現已經到了要去雲南比賽的時間。
江落恍恍惚惚地被人拉上了飛機,匡正坐在他的旁邊,方便照顧他。
江落右手臂上的石膏這周已經拆了,右手快一個月沒用,難免有些手生。他正在練習右手寫字的感覺,匡正默默把一份有關陰陽環的資料遞給了江落。
這個老實人整整一個月不間斷地給江落送飯打掃衛生,又將江落的陰陽環祭煉了一遍,做完了所有的辛苦活計,江落都不好意思欺負他了。
但匡正心眼實誠,認定是自己做錯了之後便堅持要補償回去,乃至現在江落拆了石膏,他也沒有離開,想要確定江落的手是不是真正恢複了健康。
江落摸了摸鼻子,心虛地接過資料,後麵上來的聞人連走到他們身邊,笑眯眯地拍了拍匡正的肩膀,“大塊頭,和我換個位?”
聞人連今天穿了一身略顯乾淨利落的牛仔長裙,戴了頂大波浪卷發,颯爽和美麗交織,極為美麗動人。匡正看了他一眼,默默坐起身,給聞人連讓開了位置。
聞人連:“謝謝。”
他優雅地坐在了江落的旁邊,側頭一看,匡正還站在過道上不動,聞人連忍不住笑了,“你要是不想和我換,我們再換回來。”
匡正小麥色的麵孔上顯出了幾分僵硬神色,他搖搖頭,走向了聞人連的座位。
江落和聞人連打了個招呼,聞人連托腮看著江落,“江落,你這一個月好拚。”
江落謙虛道:“還好。”
“你的進步速度,已經超過了我們的想象,”聞人連喃喃,“你真的好像……”
江落沒聽清:“好像什麼?”
聞人連笑著搖搖頭,下巴點了點,“看看大塊頭給你準備的資料是什麼。”
江落把資料看了一遍,陰陽環是件難得的隨身法器,即可防身,又可驅邪。隻是想使用陰陽環,就需要開啟它。
至於怎麼開啟它,匡正這個煉器師也不知道。
江落把資料翻完之後,不由歎了口氣。他抬手晃了晃右手,手腕上如玉如木的手鐲散發著柔和的光,漂亮是漂亮,但如果不知道怎麼用的話,再漂亮也不如一張符籙有用。
聞人連道:“還不知道怎麼用?”
江落搖搖頭。
聞人連想了想,“馮家的天師馮厲也會出席這場比賽,成為評委老師。你是馮家的子弟,要不要去問問馮厲?”
江落坐直,“馮厲是評委老師?”
“每一屆的比賽上,六大門派都會出一個人擔任評委老師,”聞人連意味不明地諷笑一聲,道,“馮厲以往從來不會接受比賽的邀約,今年卻成為了比賽的評委老師,怎麼想,今年的比賽都不會容易。”
聞人連雖然不是六大門派的人,但他的信息來源卻不少。既然他說了馮厲會來,那麼馮厲就一定會來。
江落並不想去見馮厲,他揉了揉額頭,“到了地方再說吧。”
在《惡鬼》中,馮厲智多近妖,又冷心冷情,光他是幫助池尤複仇原身的幫凶這一點來說,江落就不想貿然對上他。
下午三點,飛機落地到了雲南。五月份的天氣,雲南的天空碧藍,白雲厚實,處處看上去,都像是一副油畫。
接機的工作人員早就等在機場了,接到他們就往酒店趕去。
白樺大學帶隊的老師是講風水的方老師,性格和善又好相處。還沒臨近酒店,江落就在路上看到了很多年輕的大學生,在這個一不是暑假二不是休息日的時間下,這麼一群大學生一瞧就是各個學校自然科學與社會研究專業的人。
工作人員看到這一群跑出去逛街的學生時,口吻神秘地道:“方老師,您知道今年有多少人參賽嗎?”
方老師好奇問道:“多少?不會沒到一百人吧。”
工作人員:“今年參賽的足足有一百八十個人!除了十二高校的學生,六大家的不少年輕弟子都來充數了,前兩屆哪有這個數啊。”
方老師笑嗬嗬地道:“都是為了獎品來的。”
白樺大學的玄學班一共有八個學生,八個學生還都滿了20分學分能夠參賽,這個成績足夠亮眼。等江落他們下車時,聽到是白樺大學來的人,明裡暗裡就有不少目光放在了他們身上。
江落伸個懶腰,長發比一個月前稍長了些,已然到了脊背上的蝴蝶骨處。他在飛機上睡了一個小覺,這會發絲稍顯淩亂,臉色卻紅潤精神,耀眼灼灼。
他習慣了被注視,無視那些朝他看來的視線,拿著行禮跟著同伴往樓上走去。
江落和陸有一一間房,兩個人把行禮放好,陸有一跑到窗戶旁把窗簾一拉,“好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