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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翠芳和林香香倆磕著瓜子,萬事不管的坐在門口,見他寫菜單,羅翠芳嘲笑著說道:“寫什麼,又是紅燒肉紅燒魚?要我說那姓廖的就乾脆彆做了,做來做去都是那幾樣沒人吃的菜。索性也就一個月時間,不如大家清閒的過一個月。反正那領導也說了會安排工作,她啊真是走了大運。”
劉紅星將小黑板寫好,然後端起來,在羅翠芳她們麵前晃了一下,“不是紅燒魚,做彆的。你們倆磕完瓜子把地掃掃,臟兮兮的誰願意進來。”
等劉紅星把黑板掛在門口的牆上,又去了後廚房,羅翠芳站起來,一叉腰,“神氣什麼啊,我倒要看看,這一個月怎麼能把生意做起來。”
說完她指揮林香香,“快,把地掃了,省得人說我們礙事。”
林香香看了眼地麵,她吐的瓜子殼全捏在手裡呢,這地上都是羅翠芳吐的。縱然不滿,可羅翠芳家裡關係多,她還得扒著人家,隻能垂頭拿掃把去掃地。
“劉同誌,你把這豬肉豬下水都清洗乾淨,我去上個廁所,待會就回來。”
廖清歡捂著肚子,很著急的樣子。
劉紅星趕緊應了,“行行行,你去吧!”
廖清歡見他背對著自己清洗食材,慢慢往後退,然後一個閃身,從廚房去到後院,然後進入自己以前住的那個房間。
房間裡窗還有梳妝台全都沒了,現在堆放的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板材。她小心繞過板材,來到以前放著床的位置。地麵鋪著木板,看起來都一個樣,她卻準確的找到一塊木板,然後往下一按壓,居然出現一個挺大的洞口來,還有一個台階在下麵。
她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這個密道是一直都有的,據說很早以前是為了躲避山賊才挖的。後來就漸漸發展成他們家用來放東西的地方。
台階挺深的,當初廖清歡還想過不去國外,自己準備好吃的喝的就住在這下麵。有人說那炮彈不長眼的,一打出來就能在地上打一個大坑。她想著萬一房子被炮彈轟了,這密道肯定也藏不住,這才決定去國外。
將頭頂的木板合上,她小心的摸索下樓梯,等踩到實處的時候,在旁邊的牆壁找到一盒火柴。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火柴也都潮了,她劃掉了好幾根,才有根劃出火的。用火柴把煤油燈點上,廖清歡便舉著煤油燈繼續往裡走。
密道牆邊都堆放著各種箱子,跟四十年前一模一樣。那時候要走了,她就把家裡鍋碗瓢盆什麼的全給挪到了下麵,這下麵空間很大,他們家開酒樓這麼多年,掙的錢也全都換成了金條放在這下麵的。箱子裡不僅有金條,還有各種古董字畫。
這些她都沒看,箱子都在這,那些東西自然也在。她隻是走到裡麵,再往裡空間就開闊了,下麵放著很多個櫃子,找到其中一個櫃子打開,裡麵放著各種鍋碗瓢盆。中間還供著一柄黃金做的菜刀,刀柄處刻著龍飛鳳舞幾個大字,炮鳳烹龍。她對這菜刀視而不見,隻是在最下麵扒拉出一個網狀方正還有把手的工具,這個工具是可以打開的,像夾板一樣。
這裡麵的東西全都會她那個進宮當貴妃的長輩用過的,他們家酒樓裡有不少奇奇怪怪的吃食,都是那位長輩教的。就像這個工具,用來烤魚烤肉非常好用。
找到這個玩意兒後,她就趕緊出了地下密道。聽到外麵有人喊她,她匆匆打開門走了出去,舉著手裡的東西對劉紅星說道:“我上完廁所就到庫房這邊找東西了,正好找到個能用的烤架子。”
“這是什麼玩意兒?烤架子?”
劉紅星沒多想,庫房裡有什麼他也不清楚,隻是對這個奇奇怪怪的東西還挺好奇的。
“大概是哪位師傅留下的,我在彆的飯店見過,這個東西用來烤魚很好用的。”
廖清歡把架子放在水下衝洗乾淨,放了這麼久,哪怕是在櫃子裡,也沾了不少灰。
“那沒準是黃師傅留下的,他拿手菜就是做魚,倒是沒用過這個烤架。”劉紅星想起來以前的廚師,有一位擅長做魚,可惜後來也犯了事被下放了。
既然劉紅星自動找了個理由,廖清歡含糊的點點頭,把架子洗乾淨後放到一旁,見劉紅星已經把肉豬下水都洗好了,就讓他把爐子燒起來。
飯店的煤爐是一直是燒著的,不然再想把煤塊燒起來很費勁,聽到廖清歡這麼說,劉紅星很熟練的放煤塊下去,又把下麵的封口打開,拿扇子扇,火很快就大了。
廖清歡爐子上放一口大鐵鍋,再把豬肉和豬下水放進去。
“這是準備鹵肉?”劉紅星問道,他也不怎麼會做菜,雖然在廚房做了這麼多年的事,卻沒有一個廚師願意教他的,有些防著他偷學,還會讓他出去做事。
“對,豬下水味道大,先焯一遍水。豬肉裡的血水也多,一塊焯水。”廖清歡一副把他當下手的樣子,“幫忙看著點,起了浮沫就把浮沫給撇了。今天中午生意怎麼樣,可全看這鹵肉做得咋樣。”
劉紅星麵色正經,小心的拿著大鐵勺,“放心,指定給做得好好的。”
廖清歡抿起唇笑,把放著各式香料的櫃子打開,以前飯店有個擅長做鹵菜的師傅,多虧了他,現在櫃子裡香料是一點都不缺,這會正好能用上。
八角桂皮草果等,還有各種藥材做輔助的香料。她把能用上的各抓了一些,在劉紅星看起來,她就是亂拿一通,還有點心疼的喊了聲。
“這些香料還挺貴的,當初托了不少人才弄來的,你省著點用。”
廖清歡點點頭,“沒事,我心裡有譜。”
帶殼的香料搗碎,再用酒將所有的鹵料泡上,後院有口井,廚房用水就是井裡的,清冽甘甜,舀一小碗跟著倒入鹵料碗中。
劉紅星一直不相信廖清歡真的會做什麼醬鹵肉,一般做鹵肉可都是有秘方的,要廖清歡真會做,之前也不至於老做那幾樣菜了。
這會看她又搗香料又是用酒泡還用什麼井水,想著廖清歡還真的是不會做,以前那位做鹵菜的師傅,都是直接放香料的,哪有用水和酒泡的。
廖清歡見他眼神一下一下往這邊瞥,一邊動手去醃魚,一邊解釋道:“有些香料味道清苦且帶有澀味,用酒泡會把那些味道給剔除掉,保留下來的香味滲透進鹵肉裡會更香。”
劉紅星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他也沒聽說過這種做法,不知道廖清歡說得對不對,但她敢這麼說,肯定是懂一點的。看廖清歡細致的給草魚抹醬油等調料,他笑了笑低下頭將煮出來的血沫給撇掉。
“我怎麼感覺廖同誌你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熬的粥也好喝,還知道用酒泡香料,之前跟那幾位領導說話的時候,也非常大膽,跟以前一點都不一樣。”
廖清歡手一頓,隨後又若無其事拿起另一條魚,“以前我都沒怎麼上過灶台,那些師傅都不讓我做菜。前麵幾個月一直不大舒服,不怎麼想做菜,就隨便來。現在身體好了,肯定不能隨便糊弄。我喜歡做菜,可不願意去乾彆的。”
劉紅星想想,之前廖清歡確實一直沒上灶台。後來師傅們都走了,她才掌勺的。可能真的是身體不舒服才不想做菜的吧!
“我也喜歡做菜,但那些師傅都不願意教我,想學都學不到。”
廖清歡把醃好的魚放到一旁,又把筍給切片,還有土豆切成拇指粗的長條,聽出了劉紅星語氣中的悵然,她微微一笑。
“沒事,你跟我學,我能教。”
能不能教什麼的,廖清歡就隻熬了個粥,劉紅星覺得好喝,做其他菜的水平他也不清楚,主要還是之前廖清歡做的紅燒魚紅燒肉太深入人心了,所以劉紅星還不是很相信她真的會做菜。
廖清歡心裡清楚隻單單說自己不大舒服不願意做菜這個理由,實在是太牽強了。她也就是隨便找個借口而已,沒想劉紅星就真的信了她。
她和原主不一樣,原主做菜味道確實一般,這周邊工廠年輕人多,對味道還是很挑剔的,再加上飯店又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傳言,所以大家夥才不願意來吃。
但是她做菜的味道,很不謙虛的說,苦學那麼多年,手藝還是相當不錯的。
選擇做炭火烤魚和醬鹵肉,也是因為這兩道菜味道大,非常香,就憑著香味,保準能吸引到人進來。
食客覺得好吃,味道確實好,那手藝好就坐實了。她沒把原主的家人當成自己家人,也沒想像原主那樣怯懦,不是那個性格,也受不了那委屈。索性都是要改變的,不如就改變大一點,誰還能想到芯子換了不成?
時間比較趕,打發走商業局的人,都已經是九點了,烤魚和醬鹵肉比較麻煩,尤其是醬鹵肉,一定要入味,好在豬肉比較容易熟爛,不像牛肉那麼難煮,預留兩個小時足夠了。豬下水需要多鹵一段時間,她是準備晚上的時候再賣。
劉紅星那邊把血沫給撇乾淨,廖清歡就讓他把肉豬下水都撈出來,然後將水給倒了。劉紅星還不舍得呢,說這都是肉湯。
“你把這口爐子搬到門口去。”廖清歡指揮道。
“啊?搬門口去乾啥?”
“香味,這不是老鹵,香味不夠,搬到門口去人來人往的更容易聞到味。”廖清歡將鹵料撈起來,泡香料的水都倒了。
劉紅星一拍大腿,“對對對,這樣好,往門口一放,香味大,肯定有人湊熱鬨來看,沒準就進屋吃飯了。”
外麵閒著手的羅翠芳和林香香倆就看到劉紅星一會抬了個爐子出來,一會又扛了口大鐵鍋。隨後廖清歡提了桶井水,往鐵鍋裡一倒。
“這是準備煮白開水?哈哈哈哈,我還第一次看到有飯店賣這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