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 97 章(1 / 2)

小丸子和胖胖倆人像模像樣的在院子裡畫了幾個格子, 用的是順子從學校帶回來的粉筆。地麵上畫的格子歪七扭八,但倆小孩還是蠻開心的。

廖清歡在小廚房裡烙餅, 小丸子愛吃牛肉,這會烙的就是牛肉餅。

實際上她都吃不了一個,但作為母親,她總是想經常給孩子做些她愛吃的。

當然最主要的是把牛肉剁碎了和上大蔥和切碎的青菜調成餡料,這樣小丸子才不會把青菜吐出來。

小丸子真的跟她爹是一樣一樣的,非常愛吃肉,堅決不碰青菜的那種。

現在的陸長纓倒還好,隻要是廖清歡做的素菜, 他基本上是不挑的。再一個,他是成年人了,有基本的自控能力,哪怕是不喜歡吃也會逼自己吃下去。

但小丸子不一樣啊,她就一小毛孩,你讓逼著她吃青菜, 她能哭破嗓子都不吃。人還倔得很, 要真犯脾氣了,你跟她說不讓吃糖糖都沒用, 反正她寧願不吃糖也不願意吃青菜, 就這麼個狗脾氣。

有時候把廖清歡給氣狠了, 背地裡就開始撓陸長纓。

都怪他, 要不是他這麼愛吃肉不愛吃素菜,女兒也不會跟他一個樣。

陸長纓任由她撓,撓完了還得檢查檢查她的指甲有沒有被撓壞。

心裡倒是還挺自豪的, 不愧是他親生的, 跟自己一樣一樣呢。

小丸子跟她爹不同的地方在於, 她爹喜歡吃她媽做的素菜,但小丸子是誰做的素菜都不行。

大人又不能真的不讓孩子吃素菜,得想各種辦法騙著她吃。

小丸子愛吃牛肉,那就儘量在牛肉裡添上青菜讓她吃。

既然是自家人吃,廖清歡便往牛肉裡加了蛋清來調得更嫩滑一些,青菜也切得很碎,小丸子的牙齒還嫩得很,怕她嚼不動,牛肉都是剁成碎沫沫。

給小丸子做的餅稍微小一點,就她巴掌大的那種,調的肉餡多加了一些青菜。其他做的就比較大,一般人吃兩個就飽了。

她做牛肉餅的時候外麵的小丸子和胖胖倆人就在跳房子,畫出來的小格子就是用來跳房子的。

小丸子現在走路比之前利索很多,蹦蹦跳跳都沒啥問題,她不知道規則,胖胖在旁邊指揮得焦頭爛額,撓了自己的腦瓜子好多下。

陸長纓和鄭楚華他們從外麵搬了幾根粗的長木頭進來,張興國手裡還勾著兩根冰糖葫蘆。

“小丸子,胖胖,吃冰糖葫蘆啦。”

他笑眯眯的揮舞著手裡的冰糖葫蘆,這玩意兒在孩子們的眼裡簡直就是最好的東西了。

廖清歡捏著肉餅從小廚房出來,“哪來的冰糖葫蘆?”

她也好久沒吃過這東西了,以前海城的街上總有人抱著棍子,上麵裹著稻草,一根根漂亮的冰糖葫蘆插在上麵。

“就工廠門口,有一個老頭抱著根棍子在那賣。”

工廠人多啊,這些人就在工廠門口待著,不止是賣冰糖葫蘆的,還有弄爆米花的賣茶葉蛋的呢。工廠裡麵有嘴饞的沒吃飽的,就走出來買點東西吃,因為不用票隻要錢,買的人還挺多的。

“允許私人買賣了嗎?”

廖清歡有點疑惑,之前一直不允許私人買賣的啊,隻有國營的才能買賣東西。怎麼這些人都不怕被抓起來了?

她好些天沒在飯店門口待著呢,還真不知道這些情況。

“祖奶奶您不是經常聽收音機嗎?怎麼這事都不知道啊?就上個月,弄了條政策,改革開放允許私人買賣了,不然的話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出來賣東西啊。”

張興國把冰糖葫蘆遞給小丸子和胖胖,倆小孩高興得不得了。

廖清歡還真不大清楚,這些天張文躍還有孫林都回他們以前的飯店了,張瓢他們又把其他幾個徒弟送了過來,她忙著帶徒孫呢。

“這樣啊,那真不錯。”

她覺得這樣挺好的,有人賣就有人買,有人買的話創作出來的新鮮東西就多了。不然隨便買點什麼都得上商店,實在是有些麻煩。

關鍵是商店還不一定有噻,既然現在有人賣冰糖葫蘆什麼的,保不齊以後就有人賣早點了呢。

廖清歡還真說準了,他們飯店對著幾個工廠大門,全都是國營的大廠子,人數加起來得有個幾千萬把人了。

這麼多人平時吃飯幾乎都是在食堂吃的,上飯店的也有,但他們飯店容量就那麼大,大家都是除非有什麼特殊事情才會上飯店吃一頓。

就在那之後的幾天,工廠門口有人拉著木板車過來了,裝著什麼煤球爐子還有鍋碗瓢盆之類的。

早上賣起了豆漿豆花包子油條飯團這些,還有則賣起了生煎包子一類的。

到了中午又換了一批,支起了小炒鍋賣賣炒粉炒飯。

工廠裡的人吃食堂吃了這麼多年,確實是吃膩了,外麵的炒粉炒飯又不貴,還加雞蛋青菜這些一起炒,毛把錢都不到的一份飯吃得飽飽的,吃完之後再上旁邊的攤子上買一瓶北冰洋,喝完了把瓶子還回去,然後挺著飽飽的肚子回去上班,不曉得多舒服。

這些對飯店倒是沒什麼影響,畢竟飯店裡能拿到的菜做出來的味道是小攤販比不了的,該上飯店吃的還是會上飯店吃。

不過外麵多了攤販倒是把小丸子還有胖胖給高興壞了,溜達出去這個小攤上轉轉,再跑去那個小攤上看看。

他們倆都養得好,白白胖胖的,不曉得都多招人喜歡。

出去一趟再回來就沒有空手過,廖清歡有些不好意思,有時候小廚房做了點也拿出去給他們分著吃一點,這樣一來反倒是跟他們熟悉了起來。

有個女的,格外喜歡小丸子還有胖胖,經常給他倆塞吃的。年紀四十多了,看起來卻像是五十多歲,她跟廖清歡聊起來,就說自己之前因為家裡藏了根金條,被翻出來後就送到農場去,一呆就是這麼多年。

現在雖然是放回來了,可她兒子女兒在她被帶到想下去的時候就跟她劃清了界限,不認她這個媽了。至於她丈夫,早在農場裡得病死了。

房子被她兒子住著,兒媳婦不願意養著她,將她攆了出來。她身體在農場裡熬壞了,乾彆的活都不會乾,索性會煮茶葉蛋,就乾脆支個小攤在工廠門口煮茶葉蛋了。

廖清歡見她語氣平淡,所有的事都已經過去了,未來的日子還是有很多盼頭的意思,非常的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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