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安排下一步呢,人廖清歡上門了。
上門第一句話,還是嫌棄他這送的涼菜黃瓜選得不對。
所以廖天麟差點沒被氣笑來。
他還沒說對方是仿冒廖家人繼承了廖家酒樓呢,對方還趾高氣昂的說起他來了。
“秘方?廖家酒樓什麼時候有過秘方了?你作為廖家人都不知道這事嗎?”
廖清歡看了廖天麟一眼,他身後有個服務員想上菜的,因為他站在門口都不敢進來。
“趕緊進來,彆耽誤人上菜,來,咱們坐下好好說說。”
她語氣又放緩了,指了指邊上的座位。
廖天麟還真不想坐,但接觸到廖清歡的眼神,又看了眼她身邊的嚴肅男人,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坐下了。
最先上的是響油鱔絲,廖清歡把筷子遞給廖天麟。
“邊吃邊聊。”
於是廖天麟又莫名其妙的吃起了自家的鱔絲。
“你現在是哪一派了?”
廖清歡夾了一筷子鱔絲,這是一道很基本的海城菜了,基本做海城菜的廚師都會做。
“天,天字派。”
大概是廖清歡的態度太理所當然了,又透露出長輩的口吻,所以廖天麟莫名其妙的就說出了自己的派行。
“哦,我是清字派的。”
廖清歡嚼著嘴裡的鱔絲,味道挺不錯的,這個季節的黃鱔肥美得很,海城人都知道這個季節吃黃鱔正好。
“你哪來的清字派,你根本就不是我們廖家的人,我都調查清楚了。你跟我們廖家酒樓沒關係,我都不知道你怎麼繼承的廖家酒樓,那根本就不是你的。”
廖天麟氣得很,太不要臉了,還清字派,清字派都是他爺爺的派行了,要臉不要臉了。
廖清歡一臉無辜,她確實就是清字派啊,剛好又有個人間有味是清歡,就取了這個名。
“我跟你說真的,這廖家酒樓又不是你的,你把它繼承了算什麼事?明明我才是廖家人,怎麼著也該我們來繼承才對。我勸你離開廖家酒樓,不然我肯定要調查清楚,廖家酒樓是怎麼落到你手裡的,這裡麵一定有不正當手段。”
廖天麟語帶威脅,他知道對方有家庭,所以一直不想追究的太狠了。如果對方識相的話,這事也就過去了。
“可是,我就是廖家酒樓繼承人啊。”
廖清歡笑了起來,把筷子放下。
“你是廖清平的後代?”
“你怎麼知道?”
廖天麟驚訝的喊道。
“那你太太爺爺就是廖流川了。”
廖清歡一臉我什麼都知道的表情。
廖天麟不說話了,隻盯著廖清歡,對方怎麼可能這些都知道,尤其他太太爺爺,都離開本家多少年了,除了他們,誰還知道他太太爺爺的名字啊。
“哦,菜又上來了,你看到你們店裡還有什麼湯對吧?跟你家服務員說下,再上個湯。”
廖清歡故意轉移話題,陸長纓夾了一塊油麵筋塞肉到她碗裡。
“先吃,吃完再說。”
廖天麟這會心裡抓耳撓腮的,很想抓著廖清歡問她怎麼什麼都知道,但人家老神在在的吃起了油麵筋塞肉。
等廖清歡吃完這一塊油麵筋塞肉,那廖天麟抓緊時間問。
“你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你是不是還看到了廖家的族譜?”
廖清歡瞪大了眼睛,“族譜,廖家哪來的族譜,哪一個不是塵歸塵土歸土的走人,死後一把灰就往河裡撒的。這樣吧,你去問問你爺爺,知不知道一個叫廖清歡的人,就我的名字,如果他知道的話,你再來和我談。”
廖天麟將信將疑的下了樓,回到房間給家裡去了電話。
“爺爺,你知道廖清歡不?”
“知道啊,按輩分算,你喊她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