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2 / 2)

金算盤 木木木子頭 9585 字 9個月前

“再翻一遍,”韓勉說到:“不管怎麼樣,咱們一定要找到太後娘娘那本脈案,您手裡的這本幾乎不能證明什麼,隻有找到太後娘娘那本脈案,證明太後娘娘當年誕下的大皇子是個死胎,咱們才能跟太後娘娘談。”

這邊韓國公父子正在為保韓氏一族而絞儘腦汁,那邊皇宮裡,皇帝終於下定了決心,要給北遼國主去信。他顫抖著手,寫好密信,蓋上玉璽,就招來了暗衛:“你去把這封密信送到北遼。”

暗衛接了密信就出宮了,不過剛出宮沒多久,就被人給伏擊了,暗衛力抗許久,終是不敵,咬了毒/藥自儘了。

肅親王府思過院,肅親王看著手中蓋了玉璽的密信,氣得兩腮都鼓了起來,後終是壓抑不住,嘭的一拳打穿了紫檀木書案:“混賬東西,我本以為他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帝,不會做出這通敵賣國的事,沒想到終是我高估他了。”

“呃……,”肅親王彎下腰,左手捏著自己的左腿膝蓋。今天外麵的天陰了,他的老毛病就又犯了,不過相比於身上的病痛,更讓他痛心的是宮裡那一位。雖然他從不承認皇帝的身份,但據他所知皇帝確確實實是先帝的種。就因為皇帝身上留著皇室的血,他做出這樣賣國的事,才叫他更難以接受。

肅親王恨趙毅,但從未有過今天這般恨他,如果不是趙毅所謂的失手,他也不會瘸了,那今天大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內憂暗湧,外患環繞:“老九,你可要撐住,不然咱哥倆就真成亡國奴了。”

肅親王揉了揉左腿的膝蓋骨,就拿起了案上的毛筆書寫了起來,不過他剛寫了幾個字,就突然停下了,沉思兩息,便對著門外叫:“小友子。”

“奴才在,”小友子一直守著門,沒有進來。

“你去準備一下,明天本王要去樂山,探望母後,”肅親王突然想到這些事情裡麵的不尋常了。

“是,奴才這就下去準備,”小友子應完就離開了。

按理說,邊莫的老國王死了,他知道並不奇怪,畢竟他早十年間就已經在關注西北了,可是皇帝能知道就有些不尋常了。畢竟西北是老九的封地,皇帝這麼多年想在慈寧宮跟老九身邊插人,可從未成功過,西北那邊有異動,除非老九想讓他知道,不然皇帝是不可能知道的。

想到這裡,肅親王就看向那封皇帝寫的密信,笑了:“我不會是誤了老九的好事吧?”說完他便打了一個響指:“你去看看韓國公府跟奉國將軍府附近有沒有人藏著?”

“是,”憑空冒出一句冷聲。

肅親王又看了看案上的那封密信,就動手把它裝回了原樣,笑說:“這送給老九,想必他應該不會怪我這個三哥多事。”看來當年那個站在暗角裡強忍住眼淚看著太後跪在佛前哭的男孩已經長大了,膽子也大了。那他就不用擔心了,他現在隻要幫他看著南邊就行了。

肅親王從來不認為當年趙毅那一箭真的是失手,趙毅號稱百步穿楊,不可能失手,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趙毅不想讓他上位。

曾經他不明白原因,畢竟相比於宮裡的那位,他更能擔起國之重任,像趙毅這樣的武將可不希望遇到一位懦弱無能的君主。後來他傷了腿,就開始查了,查了二十年,才查清楚。

原來皇帝根本就不是太後所生,更不是太後借腹生子,他隻不過是個奸生子。而趙毅人前人後也有兩副麵孔,不過這些都不是他防奉國將軍府的原因。

最主要的還是因為那一箭,那一箭徹底廢了他,皇帝才有機會登了位,可皇帝有個致命的要害,那就是他的出身。一旦他的出身被曝出,那他就根本沒有資格再坐在那把龍椅上,奸生子是不被承認的,再說皇帝還不中用,在位快二十年,都沒能徹底把持朝政,說白了到時皇帝隻有一死。

皇室一旦大亂,肅親王可不信奉國將軍府不會混水摸魚,更何況還有那奉國夫人韓氏在,奉國將軍府就不會安生的。現在他已經在查前年那些倭寇的下落,他懷疑前年屠村的倭寇有問題,隻要查明了那件事,趙寅到底有沒有反心?他就有底了。

寧州城昭親王府,五娘抱著個小銅爐坐在榻上,看著賬簿,心裡在默算著。

芍嬤嬤悄沒聲地端著個盤盞就進來,放輕了聲音說:“娘娘,奴婢燉了燕窩雪蓮粥,您進一些吧。”

五娘抬起了頭,笑說:“好,謝謝嬤嬤。”

芍嬤嬤給五娘盛了一碗粥,就遞了過去:“小心點。”

“外麵還在下雪嗎?”五娘接過粥,就攪了兩下:“西北真的比京城冷多了,這才剛到十月,雪就開始下了。”

“是呢,”芍嬤嬤想著最近見天地待在軍營的昭親王,就心疼的不得了:“這雪都下了一天一夜了,還沒停。”

五娘歎息了一聲,原本還有些胃口,這會全沒了:“嬤嬤,你下去看看燉些湯,等王爺回來,給他補補。”

“噯,奴婢這就去,”芍嬤嬤覺得太後選的這兒媳是真的選對了,知書達理不說,還是個會疼人的。

芍嬤嬤剛出去,門簾就又被掀了起來,圍得就剩兩隻眼睛露著的兮香快步進來:“娘娘,奴婢回來了。”

五娘正等著她呢:“怎麼樣?糧食都入庫了嗎?”日前她拜托她舅舅買的最後一批糧食終於到了西北,她讓兮香拿著王府的牌子,接應她舅舅,沒想到兮香剛走了兩天,西北就開始下雪了。

屋裡燒著爐子很暖和,兮香一邊脫身上的軍襖,一邊回道:“娘娘放心,那些糧食基本都趕在下雪前入了庫,不過還有差不多七、八石沾了點雪水,奴婢就讓莊管事駕著牛車載著那幾袋糧食跟奴婢一起回來了。”

五娘這才放了心:“那就好,辛苦你了,一會你自己拿五兩銀子,算是我賞你的。”

“噯,奴婢謝娘娘賞,”兮香了解她家主子,所以也就沒有推辭。

五娘又問到:“我舅舅他們呢?”

兮香正想回稟這事:“舅老爺他們在城裡的雲來客棧住下了,奴婢請他們來王府住,舅老爺說不方便,因為還有商隊的人,奴婢也就不敢再多話了。”

五娘想了想,就吩咐一旁的迎香:“你去把小應子叫來。”

“是”

她舅父雖是商戶,但既然到了西北就沒有住客棧的道理。小應子腿腳麻利很快就來了:“奴才給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起來吧,”五娘也不跟他多話,就直接說了事:“我舅舅來西北給我送東西,他們現在住在雲來客棧,你去一趟,請他們到咱們府上住。”

“呀,”小應子驚訝道:“奴才這就去,可不能讓舅家老爺住在客棧。”

經了這麼些日子的相處,五娘也對小應子有了了解,笑著打趣道:“去吧,舅老爺是個手寬的,你嘴放甜一點,打賞肯定不少。”

“多謝娘娘提點,那奴才就告退了,”小應子高高興興地退下去了。

因為五娘的身份,昭親王又不在家,她也就不方便見她舅舅。直到晚上昭親王回來,知道他嶽母大人的弟弟來了,而且正在府上,立馬就笑了:“我要見見舅舅,問問他這麼多年是怎麼應付他那個異母姐姐的?”

五娘也是最近才知道她娘跟她夫君的恩怨,不由笑出了聲:“我舅舅肯定不會跟你說他十歲之前是怎麼過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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