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軒此刻想法很簡單,不能讓其他人再上山送死。
而且在他心裡,對於親爹老子情況的判斷,實在積極不起來。
畢竟鐵柱同誌你要去麵對的是個手裡有真家夥的槍手,五十多歲的人了,早就不再年輕力壯,赤手空拳之下,卻要去跟一個槍法精準的暗伏殺手相拚,這能有多少的勝算可能?
壓根無限趨零好不好!這更何況,剛剛還跑掉了短發蛇女那樣的一個身手不凡,又是心腸歹毒,凶殘無比的毒蛇女。
這樣一種情況之下,再讓大灣仔上山,無疑就是將這些人性命置身在槍手槍口之下,置身在那毒蛇女的淩厲刀口之下。
這要多少的人命去填,才能夠真正抓得住這樣的兩個目標?
不……憑什麼就判斷山上隻兩個目標?
莊園裡一下子都混入了五個,跟蹤了自己一行人的毒蛇女和精瘦男算是一波,山道製高點埋伏的槍手,又是所為何等目的埋伏?
這些悍匪殺手,一個個身手皆如此不凡,遠非普通綁架勒索求財的江洋大盜路數。
旁人不知道他跟內地軍方的密切關係,可他自己不能欺騙自己。
“前些年,那些境外的情報機構,一直可都在打自己主意,中間儘管有內地釋放的一些煙霧彈成功轉移了境外情報機構對自己的嚴密偵察,而且最主要就是,國家借著在數字化軍備方麵的‘先進理念’等等,已經和真正發展先進的美帝家達成某種默契合作,也因此上,以美帝家為首的境外情報機構,才最終放棄了對自己的‘追求’。”
但是現在……誰特麼能確定,這些配合密切,出手又是凶殘無人性的悍匪殺手,真正身份到底是些什麼路數的鳥?
隻可惜這些內情,他壓根沒法跟任何人提及。
哪怕真的眼睜睜看著親人為此陷入生死危機之下,他也不能透露半點內情。
所以……當此情形之下,便唯有寄托無限希望在鐵柱同誌身上,在一切情況未明確之前,鐵柱同誌就隻能被他做了選擇題。
痛苦?
焦躁?
折磨人心的父子血脈情……陸亦軒壓根來不及有那許多的情緒泛濫了,他跑了起來,沿著慢山道,向著已經近在咫尺的畔山莊園狂奔而走。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寧願此刻的自己,化身成為一部沒有情感羈絆的殺戮機器,眼中世界,就隻剩下‘待清除目標’、‘非清除目標’這樣兩種簡單選擇。
項仕強歎了口氣,揮揮手讓大灣仔兄弟們趕緊跟上去,身邊此刻就隻留下了不到十個能隨時為他去死的兄弟。
“知道嗎?
陸生不想你們上山麵對槍手白白送命,他父親此刻還獨自一人衝上了山……”“啊?
老大,哪可怎麼辦?
陸生的父親豈不死定了!”
“這怎麼可以,老大,喪彪我對不住你,我要上山去幫阿叔!”
獨自一人滯留在原地的馬豐都冷不丁驚醒來,抬頭看了眼山上,二話不說,直接奔了山壁就衝了去。
“快攔下他!”
項仕強急吼道:“不能讓他犯傻衝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