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那麼巧,就被二爺相中了。這不找死嗎?二奶奶那可是一個醋缸,又仗著娘家的勢力跟她當了娘娘的姨媽。連夫人都要讓著她三分,二爺身邊的女人可沒一個有好下場。”一個繡娘驚叫著。
“估計也是凶多吉少。”旁人都在紛紛議論著。溫婉這會才知道蓮子的擔心是從哪裡來。記得教導規矩那媽媽說,爬床,好象也是背主的一條,情節挺嚴重的。怎麼處理,就看主子的心胸了。反正這樣的奴才,一般都是主子的最恨。
到了下午,就聽見珊瑚被發賣了。不是賣到人牙那裡,是賣到窯子裡去當窯姐兒去了。說是二奶奶給眾位丫鬟一個警告。
溫婉從聽到這事,到說賣出去,都沒再瞧見珊瑚的影子。她的東西,被一個媽媽給卷了出去。之後沒兩天,溫婉就聽繡娘嘮嗑,說珊瑚自儘,卻是沒死成。
“想爬床上位,也要看手段。現在倒是好,床沒爬成,富貴沒了。自己也去了窯子,成了千人騎萬人睡睡得婊子還害得老子娘跟兄弟都被牽連,去了莊子上。要不是她大姐是在老夫人那裡伺候,有一些體麵,得了老夫人的慈悲,可能連這境運氣都沒。”一繡娘搖了頭。
“那地方,連死都死不成的地。看來二夫人這招夠恨,估計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打二老爺的主意了。”一繡娘笑著說道。眾人很快有八卦了起來。這事,也隻是他們的談資。其他很快,就過了。
雖然珊瑚很惡毒,溫婉還是很痛恨。但就這麼一條活生生的命,就這麼給毀了。可大家聽了,除非了感歎一個沒有飛上枝頭做鳳凰的,還有一句歎息。好象都是司空見慣似的。溫婉從心底冒了寒氣。
珊瑚的悲慘命運,就如一個小石子扔進了池子裡,沒一點聲響。敲無聲息地就好象從來沒這個一個人似的。
很快,又搬進來一個女子,叫姍姍,長相一般。溫婉想著,走了一個珊瑚,來了一個姍姍。怎麼看怎麼怪異。這個姍姍一來就跟琥珀打得熱乎。而琥珀得了珊瑚被賣到窯子的消息,倒是沒之前那麼囂張,也比以前更內斂了。可能是珊瑚的死給她造成了很大的衝擊。對溫婉也沒有再冷嘲熱諷。姍姍則是因為喬娘子之前為溫婉出頭,也不敢惹溫婉。大家相安無事。
這日,繡房裡,大家在吃中午飯。繡房的用餐地非常熱鬨。大家在議論紛紛,溫婉對於這些八卦也非常感興趣。不為彆的,因為從這些八卦裡,可以要到她想要的,卻不知道的資料。
“你們猜今天誰回來了?三小姐回來了。”一個繡娘神秘地說著。
“就那個嫁給了狀元郎當侍妾的三姑娘?”一個繡娘湊上了腦袋去問,一下子好些人全都圍了上去。
“這會不是侍妾了,已經是正頭娘子了。說起這個三姑娘,嘖嘖,真是個有手段的。竟然能奪了公主的夫婿,還能在公主死後扶正,這份能耐,可不是幾個人能做到的。”先頭那娘子嘀咕著說道。
“是啊,聽說那平家五爺屋子裡,連個通房小妾都沒有。真真是稀罕,三姑娘忒有本事了。”一個繡娘讚歎著。
“誰說不是呢,我還聽說公主生的那個女兒,不滿三個月就被送到莊子上去了。都六年了,沒露過一麵。那可是天家的外甥女,就這麼無人問津的,你說我們三姑娘是不是好手段。”一個繡娘向往著。
“我跟你們說,你們可千萬不要外傳。我聽聞,就連公主的死,都很蹊蹺呢!”一個繡娘壓低著聲音,蚊子似的說著。
溫婉心裡一個激靈,緊緊地握著手裡的勺子。全身在打顫,麵色也有些蒼白。不過馬上反應過來這個樣子很不對勁,低著頭,裝著繼續繼續吃飯的樣子。可是嘴巴的飯菜,都成了黃連,吞不下去。
“這話不要亂說,小心惹禍上身。”何娘字冷聲嗬斥著。幾個繡娘都禁了口,沒再說話。
溫婉聽著鏽娘的談話低著頭。這裡就是都城,進的還是安樂侯府,這他剛進府就知道,否則也不會這般小心翼翼。記得嬤嬤說,那個女人就是安樂侯府的小姐。說是嫡出的三小姐。可嬤嬤說鬼相信。哪裡有侯府嫡出的小姐上趕著去做人侍妾的。很可能是原來是庶出,後來記在嫡母名下,對外宣稱是嫡出。
溫婉當時其實很鬱悶,真是應了那句話,倒黴上頭,喝涼水都塞牙縫。說話做事更小心謹慎的,每天都戰戰兢兢地過著。就算有喬繡娘撐腰,可被彆人冷言冷語嘲諷,受了委屈吭都不敢吭有聲,什麼都忍著,就怕被人看出破綻。氣得喬繡娘罵了幾次都不頂用,惹得繡房裡的人都說她的膽子就跟針眼那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