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想了想,筆畫了幾下“郡主說,她也忘了。”
眾人很失望地看著溫婉,要是她能說出來,說不定很快就有新戲看了。米夫人看著溫婉笑了笑,並沒有再多話。
“喜班主說,忘記了在哪裡不要緊。要是郡主能把戲的故事說一說一無妨。”花瓊又進來稟報著。
溫婉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夏語:“郡主說,也忘記了。”
有些不歡而散的味道,溫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大家好象都意外地看著自己,特彆是福靈公主,那眼神,彆有意味。
“我們走過去,坐了這麼一會,腿都有些麻了。”眾人點頭說好。一路走去,看得也沒什麼興趣,沒自己園子漂亮。
“貴郡主,聽說你的先生,是宋大先生?是真的嗎?”徐夫人輕聲問著。溫婉真是不想理會,這還有假,可是來到這裡。能落了戲班子人的麵子,不能落了她們的麵子。要不然,傳出去對她名聲不好。溫婉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都說郡主是過三關才得了宋先生同意,郡主,你在最後一關,用的是什麼,贏得了宋先生。”許夫人聽了,立即八卦起來。
說來說去,原來在這裡等著自己。溫婉搖了搖頭:“我們郡主說,這是她跟先生的約定,現在不能說出去。等以後,時機成熟了,才可以說出去”
溫婉當初不願意宋洛陽宣揚出去,是不想彆人知道她小小年紀就下得一手好棋。她從小就一直住在鄉下,一來從哪裡學得這麼高深的棋是個問題;二來一般棋下得好的人都是心思縝密、內有乾坤之人。由棋可觀人,所以,她不願意讓彆人知道她棋下得好。除了宋洛陽,誰都不知道,連夏影都不知道。她心裡其實不信任任何人,包括夏影。
“既然是師生之間的約定,自然是不好再問了。隻是宋先生平日裡一般都教導你些什麼。”徐夫人很有興趣地問著。
溫婉筆畫了幾下:“郡主說,先生教導授課都是隨心所欲。上課之前也不在知道他會教什麼,想什麼說什麼。教導的東西很多,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六藝都教。隻是他比較笨,學得很慢,總被老師訓。”
“宋先生是當今天下有名的大家,溫婉你能拜在她的名下,是有福的。以後要好好學,不可懈怠,知道嗎?”福靈公主以長輩的口吻督促。溫婉笑著點頭。其實福靈公主也想為她的女兒找一位好老師,可是那些大儒,有名望的學士,又怎麼會願意教導一個女娃娃,還是權貴家的女娃娃。那會損了他們的名聲,說他們攀附權貴。士子最重要的就是名聲,名聲損了,也就不是名士大儒了。
宋洛陽卻有些不同,他一向不按常理行事,加上溫婉是過了他的考驗,對他名聲倒沒什麼損害。很多士子反而讚歎他做事行事是不拘一格。所以說,這就是偶像的力量,偶像做什麼都是對的。
“那郡主的繡藝可學得怎麼樣?”許夫人輕笑地問了一句。
溫婉聽了,停下來,冷冷地看了一眼許夫人。
“我們郡主問,是不是還要我們郡主去安樂侯府,向安樂侯跟安夫人道謝,謝謝他們為我們郡主請的好繡娘。”夏影冷漠地問。
溫婉這個樣子很唐突,也很不禮貌。但是眾人立即想起了溫婉之前在安樂侯府上,為溫婉突然的失態,也是情有可原的。一個孩子,氣性大些也正常。不生氣,才奇怪。
“這,是我口誤,郡主不要生氣。”許夫人自知失言,趕忙道歉。
“溫婉,算了,不就說錯一句話,不用不依不饒的。”輕飄飄帶過去,溫婉倒是沒再接話,隻是心裡冷笑。自己什麼都沒說,你就給我扣上一個不依不饒的帽子,還真是好姨母啊!再者,如果有人對她女兒不恭敬,是不是也是可以這樣隨意帶過去。她剛才可是看得很清楚,因為她對昕穎的不迎合,福靈公主眼裡的冷漠與不悅。
“呀,好香呀,那裡種了很多的花兒是不是?”米夫人驚詫問。
很快,眾人就看著一個園子的丁香花,叢叢綠綠,絢麗多姿。
“真漂亮。”徐夫人讚歎著。其他夫人也都紛紛讚歎著。
“丁香花,是我們駙馬最喜歡,所以才種的一園子花。我是喜歡牡丹,不過種這麼多,看著也確實漂亮。”福靈公主說完,身邊的花瓊就去摘了花,捧了一束過來。
“公主殿下,郡主想問一下。當年郡主的娘,福徽公主殿下,喜歡的是哪種花。等以後上墓的時候,也好帶著公主喜歡的花去,表示敬意。”夏影笑問著。
福靈公主錯愕了一下,轉而若無其事,裝做不在意地笑著說:“那麼長時間的事情,我都忘記了。”
“公主,郡主說,你跟我們家公主是自小的好姐妹。還請你多想想,郡主感激不儘。”夏影一臉誠懇。溫婉則是很迫切,殷殷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