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滿臉笑容,派了貼身小廝殷勤地走過來請她過去。周王在對麵樓上的包廂也笑嗬嗬地叫溫婉過去,態度之熱情,讓夏影暗暗提高警惕。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溫婉對著夏影筆畫了幾下,讓她把尚堂跟尚風帶出去,讓人送他們回家。見夏影麵露猶豫,溫婉眯眯笑。到這裡,難道還怕他們吃了他不成。也不待夏影回話,溫婉轉身上了樓,去了周王的包廂裡。周王看著溫婉沒有把麵紗給褪了,立即讓跟他在一起的那個男子走了。
溫婉這才放下瓚帽,給周王行了禮。周王揮手說,不需要這樣的禮,坐著,讓再送兩壺上好的茶來。
“外甥女,舅舅送的字帖你喜歡吧?”溫婉點了點頭,很奇怪地看著周王,為什麼突然提這個問題。
“你看你,你一個人賺的錢比我整個王府一年的收入都多。舅舅我是想取取經,教教舅舅怎麼賺錢。”以前上門討教是不好看。可現在碰上了,自然是要好好問問。
要不是溫婉是皇帝親封的郡主,有著皇家給護著,又有鄭王府跟相府、淳王府看護。溫婉一個孩子,身家幾十萬兩,估計著早被人收拾了。或者說,被人收了。這可是個聚寶盆,誰家不想要。那個平家真是笨,有這麼個聰明娃娃,隨便一撈,就弄這麼多錢。還嫌棄著。
溫婉很奇怪地問著,舅舅你還缺錢用嗎?不會吧!周王笑著說,不能算缺錢用,但是每年都是入不敷出。呆在京城的王爺,每人隻有五千兩的補貼。就算還有封地收入,也沒有多少。而且像他們家這樣的,攤子鋪得太大,家裡的開支很大。還不說他一個人的開支就大得離譜,一年下來,經常不夠用。
溫婉點了點頭,說她一直想開個酒樓。可是嬤嬤說,酒樓不好開,所以,一直沒有開成。周王聽了,有些失望。不過還是隨口一問著,想開一個什麼樣的酒樓。
溫婉說的酒樓,其實就是說的現代度假屋。可以跟朋友一起玩,一起瘋,一起吃喝,又可以休閒的地方。
集吃喝、遊玩、度假一體的酒樓。等周王一聽,睜大著亮晶晶:“這還算酒樓嗎?自己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樣的酒樓。”
“好,你說個章程,我跟你一起合開一個這樣的酒樓。”周王了解了大概,立即大腿一拍,說要開這個酒樓。
溫婉搖頭,寫了鄭王兩個字。等周王知道,她的意思是還要鄭王一起,三家合開,才願意。周王不樂意了,可又覺得這個想法特彆的誘惑,說讓他考慮考慮。溫婉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今天的那魚,真好吃。我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魚呢!”尚堂感歎著說道。
“你知道我們今天中午這一餐,大概花了多少兩銀子。”尚風小聲問道。一進這錦繡樓,他就知道了,這就京城有名的酒樓。尚堂奇怪地問著,多少。
“最少五十兩銀子。”聽得尚堂嚇了一跳,他以前一個月的例銀才十兩,分家以後,就沒了。家裡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還是嫂子嫁過來以後,日子才好過些。然後,兩人在馬車中,都沉默著。兩個人之間,隻可能選一個人。也就是說,有一個人一步登天,一個人,又將回到原點。
等回了自己家裡,平向熙立即得到消息,把溫婉又訓斥了一頓。
“我不是跟你說了,不同意過繼。你有兩個嫡親的哥哥,你還要過繼什麼人來。你竟然忤逆我的意思,你這個不孝女。你娘那麼溫柔體貼柔順,怎麼會生下你這個粗劣不堪,不孝忤逆……”平向熙說得唾沫橫飛,溫婉老實地站在那。
要不是所謂的禮法人倫不允許,溫婉真想一鞭子抽過去,抽死他算了。王八蛋,什麼東西。捏了拳頭,忍了氣。
正訓斥著,周王興匆匆來了。看著平向熙在那口若懸河的怒罵著,溫婉像個受氣包,當下就不高興了。
冷冷地問著:“平向熙,你算哪門子的父親,竟然還敢來這裡撒野。你這個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如果不是你這樣對她,她會這樣膽戰心驚,現在還要搬出來。如果她不是郡主,你就想打死她呢!忤逆不孝,你說說看,哪裡忤逆不孝。”
“我不同意過繼,我自己有兒子。就算你是王爺,這是我的家事,你管不著。”平向熙梗著脖子叫道。
“你他娘的,本王就沒見過你這麼混帳王八蛋的東西,我打死你,我打死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竟然敢這麼欺負我家的人。”周王一拳頭一拳頭揮過去。沒有留一點力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