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好,跟著平母哭訴著父親要是帶著他到淳王府裡去,他到時候鐵定要被淳王打殺了的,那他性命不保了。得了平母的暗中資助,逃之夭夭。罪魁禍首就這樣兩手甩甩,跑了。本來淳王隻有六分的氣,這麼一鬨,成十分了。那當然是不放過國公府了。
就因為他這膽大包天卻又沒承擔的蠢貨,害得他老父親自上麵登門道歉,還被人趕了出來。大兒子被退親,女兒也差點被退親,活活氣死了妻子。國公府邸備了份好大禮,淳王都不應。最後還是皇帝出麵,最後平家也付出了大代價,淳王才答應以後不再追究,這事才算徹底了結。
這樣的人渣,竟然到今天還活得好好的。還有臉回來,還這麼囂張的跑到她家門口鬨了這麼幾次。
要不是看在他怎麼都是尚堂親爹,她那天肯定出言讓淳王收拾他。不說打死打殘,至少也得讓他受些苦楚,在床上躺上個三五年載的。
所以說,好人命不長,禍害留千年啊。可千萬不能做好人。
尚堂一見二老爺,禮節性地問候了一聲。但是說話,卻是半分客氣都沒有“二伯,你找我有什麼事?如果沒其他事,又是要銀子的話,還是那句話,沒有。”
二老爺噎了一下,轉而大怒道“你這個畜生,考了個舉人就不認爹了。天底下有你這樣的畜生嗎?”
尚堂冷冷地看著他,那眼睛,充滿了怒火,熊熊燃燒,要不是還有理智他非衝上去揍他一頓再說“二伯說笑了,我爹他現在還在衙門辦差呢,要是二伯有事找爹找不著。我見著爹,跟他說一聲。”
二老爺聽了大怒,拿起凳子就要砸尚堂腦袋。被身邊的小廝給攔住了。夏天走過來道“二老爺,淳王爺呆會就會過來找我們郡主商量事情。你要沒事還是快走吧,要是再被淳王爺看見,可又得是一頓好打了。淳王爺京城來找我們郡主說生意上的事情,所以,到時候,可不要怪我們這次沒提醒你。”
二老爺大驚失色,走的時候又打算順點東西。可是看遍客廳,什麼擺件都沒有了,連杯子都沒有。總不能把桌椅搬走吧,訕訕地走了。
溫婉得了消息,知道她表哥也中了,海家的那位少爺也中了。他們兩人的名字一個是第三名,一個是第九名,非常不錯的成績。可以說,尚堂有今天的成績,也跟兩個好朋友的幫助離不開的。
兩家都非常低調,並沒有辦什麼慶賀宴。對於兩家來說,至少溫婉知道蘇家,她舅公當年可是狀元公,她表舅也是探花郎。瞧她舅公這狀元公,都做到了宰輔了。她老師也是狀元公,成了天下第一名士。可她的便宜老實爹也是狀元公,怎麼就相差這麼大呢。這中間,會不會有水份呢。當然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多年以後,溫婉終於知道這中間的差彆。隻是知道的時候,他的反應,也隻是笑笑而已。
有了祖父跟爹的對照,蘇楊一個小小舉人,自然是不算得什麼。蘇家現在隻有一個嫡子一個嫡女,一個庶子兩個庶女,庶子溫婉沒見過。但是那兩個庶女,卻是真的不怎麼樣。在豪門貴族,教導出來就算是庶女,那通身的氣派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可是舅公家裡,卻是明顯分極了。蘇揚就不說了,一等一的人才;真真性子柔綿,但是卻並沒有弱了大家閨秀的名頭,規矩禮儀卻是讓人挑不出一絲的毛病出來的。那庶子溫婉沒見過,就不評論了。那兩個庶女,大的驕奢跋扈,膽大如天,不分尊卑,小的暫時還看不出來。
在古代,至少在溫婉所學的東西裡麵知道。在這個時代,女人是一個弱勢群體。出嫁的女兒,都要靠著娘家才能在婆家站穩腳跟,再來才是靠著兒子。真顏竟然就這樣明目張膽地欺負真真,如果讓蘇揚厭惡了她,以後嫁了人在婆家受了欺負,彆想有人為她出頭。而且姻親姻親,在京城裡其實都是錯綜複雜的關係利益體,真真是嫡女,以後自然是要嫁高門大戶。跟這樣一個和善嫡女姐姐打好關係,以後對她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竟然沒有一點頭腦,就這樣明晃晃地欺上門。
溫婉透過這種種的跡象知道,她的表舅母,麵上是一個賢惠慈善的婦人;骨子裡,卻是一個心胸狹窄容不了人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