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我家小姐的詩稿,你女兒竟然敢傳出去。壞了我家姑娘的名聲。你說,這事怎麼個章程?如果你們不能給我們海家一個交代,我們絕不善罷甘休的。”海家的一個媽媽氣哼哼地問著。
“媽媽,跟海夫人說一聲,真是對不住,都是我家女兒年紀小,不懂事,明日我一定帶著女兒上門請罪。”好話說了一籮筐,再塞了一個大大的紅包,允諾一定帶著女兒登門道謝。才算應付了過去。
海家的人來。蘇家的人來了;接著方家的人來了,一個接一個,明著說,希望許安氏拿出個章程出來,給自己家女兒一個交代。然後。都氣呼呼地走了。這下許家熱鬨了。
“啪……”許安氏一個巴掌揮過去,打得淨水頭昏眼花,把個淨水都打懵了。抱著許安氏的腿。哭著叫著。
“你這個糊塗的東西,那些人是你爹都不能得罪的。你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出來,我平日裡教你的,全都教給狗肚子裡去了。”許安氏恨鐵不成鋼地罵著。所謂打在兒身上,疼在娘心上。
“我就是看不過她。她憑什麼。憑什麼當日不送我去,要是送我去,我就不會日日被人嘲笑了。”淨水委屈地說著。
“溫婉跟你姨母有仇,就算是當日我答應替換了她送你去,也不成用的,還白白得罪了你姑母。你要整治她,可以有其他的方法,為什麼要用這麼笨的方法。你現在,什麼名聲都沒了。”許安氏抱著女子,難過地說著。淨水傻了。她沒想到這麼嚴重。
等許侯爺回來,對著淨水用了家法。許夫人苦苦哀求,才說等去了幾家賠禮完立即回來。關在佛堂裡,不準出去。
第二日。許夫人硬著頭皮帶著女兒送上重禮去賠罪。好說話的讓進去冷嘲熱諷一翻,不好說話的,直接連門都不讓進。
這事,一下就傳遍整個京城。許淨水嫉妒親姐姐,拿出姐姐的閨閣之物出來,渲染的到處都是。不過,誇讚的居多。因為要不是她,很多人還見不到這麼幾首輕巧彆致的詞呢!特彆是溫婉的那首詩,確實是有大才的人。沒有這次的事情,大夥還真不知道,溫婉郡主除了會賺錢,還會寫詩詞呢,竟然還會得這麼好。不愧是宋先生的學生,真正的名師出高徒啊。
這消息傳揚出去後,再沒人說宋洛陽收溫婉為學生,是放了水的。就憑這首詩的水準,那都是大儒極人物才寫得出來的東西。隻是人家不愛顯才,才一直名聲不顯。
溫婉得了消息,麵對眾人所謂的名師出高徒倒是笑了。這就是拜訪名師的弊端了。做得好是應該的,做得不好,連老師都得連累。自然,溫婉也知道他的老師是不在乎這種東西的人。
等到聽說是淨水把東西泄露出去的,溫婉沉默了好一會,然後讓夏影去查淨秋以前有沒有閨閣之物流出去,得到的回答是沒有。溫婉就沒有再說話了,隻是臉色有些難看,之後長長歎息了一聲。
“小姐,姑奶奶派人來接你,去平府。”淨秋忙換了衣服,去了平國公府,見了自己的姑母國公夫人。
“你給我說老實話,這次的事,是不是有你的份?”大夫人盯著自己的侄女看,淨秋低著頭,一聲不吭。沉默就是默認。
“你以為你很聰明,你以為你贏了嗎?豈不知道聰明反被聰明誤嗎?我是讓你去交好郡主,還有幾位姑娘。將來你也有一個助力,不是讓你去得罪她們的。”大夫人長歎一聲。
“不是的,我沒有想要害她們,我知道,這些對她們沒有關係的。不會有事的,她們也不會知道的。我那日,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而且我也想過了,這些詩詞都是寫著景色的,沒寫其他不好的東西,不會有事的。”淨秋慌亂地說著。自己長這麼大,隻有在開心學園的日子是最開心的。她不想失去這群好姐妹。隻是當日,她看著大家都有親人來接。就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進門見了淨水,還被她冷嘲熱諷著,心下一氣,就想借她們的手,整治她一番。
京城裡的人,對這些詩排了個名號,還送了幾位女子雅號,為京城八大才女,好在評論的根據以往行為,溫婉雖然這次作的詩是八個人之中的魁首,但排名卻沒有高居榜首,如羽才被評為第一才女。
“你當溫婉她是什麼人,她要是那麼簡單的人,能把平府所有的人都壓下去,連府裡太爺跟太夫人都壓不住她。她後母安氏更是在她麵前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說搬出去就搬出去,說選誰做她娘的嗣子就選誰,說把母親的牌位移出去就移出去。他爹一句話都不敢說她。可府裡上下,卻沒有一個說她的壞話,更沒有一句不利的傳言流傳出去。外人反而紛紛讚歎他父親有一個好女兒,一個孝順的女兒。在平家,連我都要討好她。郡主,你真以為一個郡主有這麼大的權勢。我大齊朝如今曆經八個朝代前後幾百個郡主,你可有聽到哪個郡主有她這麼威風的。她如果真如你想的那麼簡單,早就被人啃得骨頭碴都不剩。還能跟那麼多權貴交好,你還真是想得好啊 。”大夫人氣結,這可是自己當初給溫婉通消息,溫婉的投桃報李。她就把她送去,想讓她跟溫婉交好,沒想到這個侄女,竟然動了歪心思。
“不會的,溫婉不會知道的。我會跟她們說,是他們買通了我的丫鬟,偷了詩詞,想要敗壞我的名聲,連累了她們。”淨秋忙說著。
“你這麼三言兩語就想讓溫婉相信你,你也太天真了。如果你真的有心跟她們交好,單獨跟溫婉說,承認你當初的小心思。看在你處境艱難,當時也是一時之錯,溫婉應該會諒解。不要抱著僥幸的心理,這是你唯一的選擇。”大夫人說著。可淨秋低著頭,沒應。見著大夫人逼得急了,才低低地應了一聲。
大夫人看著走遠的淨秋,歎息了一聲。她怎麼就不明白,她都是為她好。要不然,也不會巴巴的把她叫過來。溫婉如果真是這麼簡單的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這麼好的機會,她竟然就這樣白白錯過了。算了,她已經很儘心了,將來如何,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