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我們娘娘有請郡主到宮內一聚全文。”一個身著紫色宮裝的女官,非常恭敬地請了溫婉。溫婉明知道推脫不了,但還是想推脫掉。
溫婉剛走到半中央,遠遠看見來人,溫婉就知道這次是躲藏不過去了。俗話說得好,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沒的辦法躲藏了。她一直不想去見的人,這會,必須得去見了。
在趙王府邸裡,趙王正在跟著幕僚說著鄭王在河南的事情。
“王爺,陸河有信。說是鄭王因為官倉無糧,已經強令要求府洲的富戶借糧給他。洲裡的一些富戶已經抵擋不主壓力,陸續借了糧。陸河問王爺,他該如何行事。”來人稟報著。
“你先讓來人安頓。”轉身回了書房。
“王爺,京城來信。皇上前幾日已經下旨,從江西、蘇州等出產糧食豐盛的省份調集糧食。不夠的,還去了太原等產糧之地買去了。旨意現在估計下達到了各總督的手中。我們就是想要阻攔,也是阻攔不住的。而且,陸河是王爺的人,這是眾人皆知的事,要是他從中阻攔,皇上知道也會不悅的。”莊先生沒再說下去。
趙王卻是知道他的潛台詞。眼下,自己非但不能使壞,反而要陸河好好幫助鄭王救災,否則,他也得不到好。
“讓陸河儘心協助鄭王。不過,不還有一個馬總督嗎?那可是止親王的人。上次溫婉的事,已經讓止親王對鄭王很不滿了。現在,該是好好用了。”趙王冷冷地說著。
“王爺,溫婉郡主這一招。確實是高明。這樣一來,她不僅在皇上的心中分量極重,在百官、在士子當中的名聲更佳;而在百姓的眼裡,還得了一個大公無私真心為民的義舉。而她,卻有偏偏是我們的對手。”莊先生看著趙王,非常的遺憾。也很懊惱,要是當初能殺了她,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了。
“對手?你是否太高估她了?”趙王雖然心裡有這個小念頭,但是他的驕傲不願意承認。
“不錯,就是對手。之前看著她那麼愛財。吝嗇的名聲無人不知,老朽以為不足為慮。可是現在看來,卻是老朽的疏忽。能在我們眼皮底下耍花招,騙過了我們所有的人,豈是一個簡單的人。而且。最近我仔細研究了溫婉郡主這四年來所做的事情,發現溫婉郡主,竟然與淳王、周王有了深交。蘇相也極為寵膩她。這些,在朝中可都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分量。可她卻從未惹人非議。”莊先生皺緊了眉頭。
“你的意思是說,她將是一個極為難纏的,對我們有著嚴重威脅的人?”趙王麵上平靜。心裡卻是萬分惱怒。
“對,非常大的威脅。鄭王的心思我們還能猜測五六。可是溫婉郡主,老朽研究了這麼長時間,卻是摸不著她的路數。不出招則已,一出招,讓你根本就找不著破解的方式。而且,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出招,出的是什麼樣的招數。王爺,你想這幾年她的名聲糟糕成那樣,可是卻從來不去分辨一二,就頂著那樣的名聲在京城裡還混得風聲水起。我敢斷定。鄭王能得了這個差事,肯定與郡主有著密切的乾係。皇上最是厭惡後宮乾政,所以。如果溫婉郡主直接向皇上給鄭王要這個差事,皇上定然會龍顏大怒。而不是現在的萬分疼愛。而讓老朽驚恐的是,我們不知道她究竟是用什麼方法,讓皇上答應了鄭王來當這份差事。要知道,這份差事不同以往,朝廷有了溫婉郡主捐獻全部身家的表率在前,籌集銀子那是水到渠成。災銀完全是不需要擔心的。隻要不出差錯,就是大功一件。看起來毫不關係的一事,卻是前後緊密相扣。”莊先生憂心衝衝。
“你是說,她比老八來難纏。”趙王的臉,這下終於有了波動。
“不錯,我敢斷定,溫婉郡主,將是我們的心腹大患。”莊先生的話,讓趙王陰了陰,半響沒回話。
“王爺,我們雖然麵上不能做什麼手腳。但是,我們還有另外的路子。那馬天奎可是貪了不少的修建堤壩的銀子。如果,如果這事抖落出去,以鄭王的性子必定會追究到底。到時候,止親王府跟鄭王可就結了仇。這樣還不怕止親王府裡的人不襄助王爺。”一個幕僚想到這裡,給了一個非常好的主意。
莊先生還想說話,卻是看著趙王的神色,應該是已經心動了,也就止住了自己想說的話。低著頭,沒再繼續發表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