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王妃幾個匆匆趕過來,王妃看著鄭王,心裡暗暗驚奇溫婉的小提大做了最新章節。雖然做工精巧貴重些,料子也難尋,但又不是找不著,如果真碎了,再找上好的玉石做過就是了。怎麼可以什麼都不說,拿著東西就走了。這要傳揚出去,還以為她跟鄭王府裡存了多大的矛盾呢,跟王府關係僵硬了呢!對她,對王爺,可全都不好。這孩子,沒有一點大局觀念。
這孩子,真是不懂事。看來,這孩子還真是被皇上跟王爺嬌慣壞了。所以說,孩子就是不能嬌慣,否則就不知道輕重了。而且瞧著溫婉的樣,就知道不是個好說話的主。王妃看著溫婉有些頭疼。本來溫婉被寵壞了沒關係,大不了她小心哄著順著就是,可問題是,也不知道思聰今天吃錯了什麼藥,偏偏就惹上了溫婉。這才第一次見,就鬨出了這麼一出,萬一讓溫婉對鄭王府的人存了厭惡之心。再想打好關係,可就難了。而現在,王爺又需要郡主的助力。鄭王妃是真的頭疼了,而且看著王爺盛怒的樣子,今天的事情,看來不回善了。
“怎麼回事,誰把棋盤摔壞的。”冷喝一句,眾人心頭一涼。王妃言簡意賅地把過程說了一遍。
“父王,我真不是有意的,當時腳下一滑,就倒了過去。父王,我真不是故意的。”思涵看著父親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哭起來了。
“不就一棋盤嗎?雖然難得,不過舅母一定想法子再找過一塊好玉,再做過一副。不要哭了,再哭就是大花貓了。就不漂亮。”王妃慈愛地哄著溫婉,當成一個需要安慰的小女孩一般哄著。邊說,邊從袖子裡取拿了帕子,想給溫婉擦著臉上的臟東西。
孩子的嗅覺是非常靈敏的,特彆是溫婉,上輩子在那樣的環境,養成了非常敏感的性子。後來還是出國身邊的人性格都開朗,對她也好,才沒有讓她得自閉症。而她上輩子在溫家六年,彆的還不說。但察言觀色那絕對是一等一的。一聽,就能聽出晚妃口氣中有著絲絲的不滿。那言語中,好象她小題大做,侍寵生嬌一般。好象她特意鬨得大家都不好過,提心吊膽。這意思就是。她被她們弄壞了心愛的東西,不能生氣,生氣還是錯的了。
溫婉想到這裡。心裡非常惱怒。在宮裡,她得提起所有的心思堤防賢妃跟思月。本以為來到鄭王府,能跟她們打好關係,能大家一起和睦相處。不說其他。至少在溫婉的心裡,鄭王府也是她的另外一個家。可是現在。這個想法被徹底打破了。
想到這裡。溫婉麵帶淒笑,看來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都不是一個討人喜歡的人。所以很自然的,她麵對王妃的親膩之意,往後退了一步,王妃的手懸在半空之中。尷尬之極。溫婉卻是好象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掃了王妃的麵子,想從鄭王手裡接過棋盤,回家。
這會,她心裡憤恨得連鄭王的麵子都不給。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她好心好意來拜訪。想跟她們打好關係,想要來跟舅舅下盤棋。她們撞壞了自己的棋盤,好象錯的還是她。既然如此。那她還要留在這裡做什麼。溫婉心裡很憤怒,但是又不能當著鄭王的麵發泄。這樣會掃了鄭王的麵子。不過這樣的地方沒,不呆也罷。但是她這樣的舉動,其實是掃了在場所有人的麵子。都這樣了,還有麵子可言嗎?
“做過一個?你說的輕巧。你知道這棋盤有多珍貴嗎?這可是天下排名第六的寶物玲瓏棋盤,是當年番邦進貢給太祖爺的聖品。這玲瓏棋盤乃是用一塊最上等的和田玉,請了當時天下有名的巧匠精心雕刻三年。又請了當時天下最著名的書畫大家提的字,天下就此一具,再沒有了。現在碎了,就再也找不到與之一樣的。就算能找到好的暖玉,也找回當年的巧匠跟名家。”鄭親王異常惱火地嗬斥著。一手卻是拉著溫婉的手,不讓她走。
溫婉聽了,低著頭,沒有再說話。其實,就算再有一模一樣的,就算是一模一樣的棋盤,也不是她喜歡的那副了。碎了的東西,再也補不回來了。再補不回來了。
在場的人麵麵相覷,天拉,竟然是如此珍貴的東西。這還真不知道。都望向了思聰跟思涵。
溫婉則低著頭,什麼都沒說。這裡所有的人都不喜歡她,她感覺得到的。所以,她也不想呆在這裡,想回去了。要不是鄭王拉著她,她早就走了。她們不喜歡她,那就不喜歡好了。她也從來沒要求所有的人喜歡她。她自小就知道,她不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孩子。長大了也不是一個討人喜歡的人。雖然她不知道什麼原因,雖然她一直都很乖巧懂事,但就是不得人喜歡。既然如此,她也不再奢望。
“從今天開始,在佛堂抄一年經書,一步都不許出來。一年後,如果一個字不過關,全部重新抄過。”鄭親王嚴厲地說著。
“王爺。”王側妃急了,這個懲罰,是不是太過了。
“父王,是姐姐推了我一把。要不然,我也不會差點摔倒,也不會撞到了溫婉表姐的。父王,不關我的事。”思涵非常委屈地說著。她真的很無辜,為什麼要受這麼嚴重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