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王則是在回王府的馬車上,仔細思索著溫婉跟他說的話,有幾分是真的幾分是假的最新章節。想到最後,卻是一笑。這個丫頭,心底裡到底有多少東西,誰都不知道。就拿棋藝來說,連跟她行影不離的夏影都不知道她的棋藝竟然如此之高。如果那天不是心血來潮,那丫頭對他又甚為信任,到現在都不會知道。如果今天不是因為被自己所感動,估計打死她都不會表露出這樣一句話來。
如果是彆人,鄭王一定以為她是說空話的。可是溫婉,僅僅在四年的時間內,就積累了一百多萬兩銀子,這份斂財的手段,當今世上無一人能及。就連號稱商界奇才的玉飛揚都做不到。而玉飛揚,也是因為在算計溫婉不成之中,徹底被溫婉所折服,才背叛了趙王,改投了自己。如果玉飛揚不是知道了溫婉有此等能力,會讓他倒戈嗎?
還有一點,在那四年裡,他每個月都有跟溫婉同信。有時候他也會隨意問到溫婉做生意的事,但是溫婉回信都是以一種無所謂的態度跟他說起這些生意。好象這些生意對她來說,就跟小孩子過家家,玩鬨一般,她根本就沒在意,隻為了好玩,打發時間。
以前他隻覺得溫婉可能也就當成一種興趣,所以才沒有太在意。現如今看來,溫婉還就真的有可能隻是當那些生意當成孩子玩鬨的遊戲一般。因為,他還真沒見溫婉為銀子在乎過。這麼想著,恍然記起那日他送的那上萬兩銀首飾時,溫婉一聽。撇了撇嘴就收下了。當時還表示等以後賺了錢就還給他。那時候的溫婉,可不是如今這狀況,那丫頭當時身上可是連一兩銀子都沒有。吃的穿的住的,可全都是王府裡的。可溫婉那時候的樣子,卻是一點都沒把那上萬兩銀子放在眼裡,在她眼裡那上萬兩銀子就跟豆腐白菜一樣,張張嘴就來了。現在回想起來,雖然那丫頭表示受不起,但那態度可沒一點惶恐不安的,還給他當時也隻是認為白占便宜不好。
那麼多的表現都不是偶然。而是這個丫頭,心裡確實是自信自己能賺了這些錢賺回來,能以數倍還給他。一次是偶然,兩次三次就不是偶然,隻是他以前沒注意罷了。也就是說。這個丫頭,還真有這個才能,隻是一直都隻是隱藏著沒表露出來罷了。
上千萬甚至上億的銀子。鄭王想到這個數字,想到如今國庫空虛。他仔細思索著。如果放溫婉出去,對溫婉是好是壞。對他是利是弊端。鄭王想了好一會,最後想到。如果溫婉真有這樣的才能,就更應該放她出去曆練。而不是送到皇宮裡,白白浪費了那丫頭一身的才能。反正父皇寵溺著那丫頭,呆不呆身邊也都一樣。
再有,放在後宮爭奪,終究還是落了下乘。國家的儲君,靠得可不是女人耍的那些不入流的手段。靠得是真本事,是能治理好國家,是能知人善任,能有能力有魄力讓國家繁榮富強,讓百姓安居樂業。他以前是不知道溫婉有這個才能。現在知道了,就不需要再將這個丫頭放在那豺狼之地了。如果讓父皇知道了那個丫頭富國之財,說不定他的勝算更多了幾成。
想到這裡。鄭王立即將這個念頭拋棄掉。不行,暫時她還不能將這個信息透露出去。如果父皇知道這個消息是他透露出去的。到時候天知道父皇會怎麼想的,又會有什麼後果。他覺得如果溫婉真有此才能,隻要能用,男女又有何關係。就算溫婉是女子又如何,隻要能給他賺大量的銀錢,可以給他分擔不少壓力就成,他就沒這個顧慮。又不是讓溫婉參政在朝為官,也違背了祖製。他是沒關係,但是父皇呢,父皇如果知道是他特意散出的消息,會不會認為他無能,會不會認為溫婉一直都在裝瘋賣傻,認為溫婉其實一直都是在裝。到時候要是認為溫婉這所有的一都是裝的,其實這個孩子是內有乾坤。不行,這個事情,暫時不能透露出去。
不過,消息不能給父皇知道。但是放這個丫頭在外麵一段時間,說不定也能讓她敏感的性子,多疑的性格變好一些。也能讓她心胸更開闊一些,彆總這麼沉悶的。鄭王經過仔細思索,還是認為全是利,不管對於溫婉還是對於他,都是利大於弊。這個,可以實行。
溫婉回到郡主府裡,本來想回書房裡。但是想著白天在鄭王府裡的事情,把古嬤嬤叫了出來。問著,她這樣做的危害有多大(溫婉還不知道,送禮隻是一個導火線)
古嬤嬤看著她願意認真向自己學習,心裡還是比較安慰的。最近也不知道郡主怎麼回事,心性浮躁了很多,失去了以往的平和。看著她現在終於回複正常,於是將這些事情的起因一一說了個清楚明白。
溫婉聽了,麵色一點也看不出來。等古嬤嬤出去以後,低下了頭。轉身就進了書房,不讓任何人進來。自己提了筆,慢慢地練著字,練了好一會,才讓心情平靜下來。靠在椅子上沉思著。今天,鄭王府之行,真是非常的不愉快。以後,還是少去為好吧!這次算是教訓,以後注意就是了。至於說與他們交好,還是算了,從今天就可以看出來,鄭王府裡的後宅也是鬼魅叢生,離他們遠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