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學者眼睜睜看著三個人進了三樓,評畫的地。
“那是誰,這麼橫的?”一學子很不滿溫婉囂張跋扈的態度。
“不知道,沒聽說過。京城裡沒這號人啊!不過這上聯,出得確實非常精妙。”又一人讚歎道
“出得妙是妙,誰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出的。而且你沒看見,他以為他是誰,這麼傲的。連鐘老的問話都不應,這麼沒禮數的人,難怪會跟那草包世子混一塊了。”眾人議論紛紛。
那管事模樣的立即讓人去查查這人到底是誰。看著不像是個簡單的。而餘下的人,卻全都在這裡琢磨著下聯。
溫婉跟燕祁軒進了三層的評畫區域。燕祁軒雖然不會畫畫,但是他們家裡有很多名畫,沒見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而溫婉畫藝一般,但是評畫,卻也算是半個專家。誰讓她有一個號稱畫仙的老師,她自己又見過那麼多的好畫。
溫婉一行人到了三層,隨便進了一個房間。那房間有點跟現在的教室類似。下麵坐了不少的人。上麵有一人對著一副掛起的畫,點評這畫的優缺點。下麵的人聽得紛紛點頭。
燕祁軒坐在那一會,有如屁股下放了釘子,難受得不行,可是又不好意思開口說走。溫婉看那個評師講得,還沒她老師三成水平,沒意思。再看燕祁軒這個樣子,就一起出去了。
“江公子。失敬失敬。都是我等有眼不識人,還請恕罪。”主事已經在這小小的一段時間裡,打探到,同燕祁軒一起的是王妃的侄子,江南望族,江家的公子。
也虧得這身份。江家,在江南也是名門望族。出的才子也不在少數。至於這個江守望,倒是沒聽說過,好象橫空出世一般。不過,重要的不是這個。重要的是打探回來的消息說。上次鬨得沸沸揚揚的假畫事件,被三位大師評論為是真畫,卻是被這位江公子一眼識破是假畫。就這份功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掌櫃的都是有見識的人,如果隻是今天的對聯。還可以說是彆處弄來的。那能評出一副三位大師認定為真畫的畫,信誓旦旦為假畫,而結果。卻是真的為假畫。就這樣的水準,絕對是有真才識學的,是要交好的人。
“你們這裡,學問不怎麼樣。台階擺得倒是高。我家公子的下聯對出來了嗎?”溫婉對於他們的態度,非常不鳥。要不就把明示寫在進門處。就算沒看到,委婉提出一聲,態度也得端正,也不需羞辱人。事實人家文翰閣這規矩都二十多年,是她自己孤陋寡聞而已。怪不得彆人。當然,要找茬,總是有理由的。
“我等才疏學淺,還請公子告知下聯。”那文瀚閣的管事也是一人物,朝著下來的溫婉,非常恭敬。
“我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對不出來。就等對得出來的人對就是了。”燕祁軒得瑟外加鄙視地說著,再看了一眼溫婉,拉著溫婉揚長而去。留下一地不知道作何感想臉色白了青。青了白的才子在那裡。他們竟然被一個白字先生給鄙視了,這天下還有比這更讓他們感覺到羞辱的事嗎?
“黑木炭。你好厲害。你是沒看到,那些自栩為才子的個個通紅的臉氣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嗬嗬,太好笑了。我還從來沒這麼爽快過。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說我是草包。”燕祁軒幸災樂禍。
溫婉看著他如吃了糖果一般開心,不自覺也笑了。這家夥,十三的人,跟個七八歲的孩子一般。
第二天,他們在去外麵玩,文瀚閣的人來請他們。溫婉很不耐煩他們,可是又煩人。
“黑木炭,我說你怎麼那麼磨唧,跟個老頭一般的做什麼。不願意不理他們就是了,你有什麼好糾結的。真是不懂你,明明很簡單的事情,你做什麼好象很為難的樣子。他們要是敢來煩你,再來騷擾你,你就警告他們到時候就讓侍衛抽他們一頓,看誰還敢來唧唧歪歪。”燕祁軒也不耐煩,可也看不慣溫婉那熊樣,忍不住訓斥道。
溫婉眼睛轉了好些個圈,笑了。確實,自己那麼唧唧歪歪地做什麼。不願意就直說,做什麼怕得罪人。看來,自己身上依存了二十多年與人為善的習性,還是沒有改啊!這個也得在這一年之內改正過來。在皇宮裡,那是個吃人的地方,就她將來的處境要是還存在與人為善這個念頭,就是等於找死。看來,自己要改得還很多。
溫婉再對著來的幾個士子,態度極為傲慢,表示自己不願意跟他們過多接觸。否則,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如果他們不怕挨上一頓板子,那就儘管放馬過來吧。
來的幾個人,全都失望而歸。為著這樣一個滿腹才學的少年,怎麼會跟京城的草包王攪和到一塊了。對他失望以後,自然也不會再找上她了。這事後,真沒人來騷擾她了。
溫婉真沒想到,因為這事燕祁軒跟他的關係卻是大好,前進了一大步。燕祁軒很信服了溫婉,覺得這個表弟真是個能的。會念書,會玩,懂畫,還知道古董,連賭博都有一套。仿佛這世上就沒她不知道的東西。還有最重要的是,他一點都沒鼻孔朝天瞧不起自己,對於這樣的人,他身邊是沒一個的。所以,決定聽老爹的話好好跟溫婉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