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訓練強度過大,不像之前一個月學得進程比較緩慢,所以三天下來,磨得大腿都紅腫了,火辣辣的疼。不過溫婉咬著牙,晚上睡覺的時候冰瑤給她擦藥上去,到天亮就消腫了,疼痛減少了不少。第二天仍然繼續。
燕祁軒看著溫婉一拐一拐的,他自己學過馬,知道這個樣子,定然是磨著了大腿。大腿肉嫩,磨得疼了,走路就成這個樣子了“疼就先休息兩天,做什麼這麼拚命。”
溫婉也知道,正是教育這家夥的好時候,於是故意搖頭地講了一通大道理:“既然下了決心去學,就要好好學。哪裡能三天曬網,兩天打魚。做人做事,都該如此,否則,必定將一事無成。”
溫婉不僅這麼說,也是這麼做。她不管做什麼,從來不偷懶一分鐘。比如早上跑步,刮風下雨沒有聽過一日;再有練字,每天都堅持著。從來沒偷過一天的懶,不管做什麼,都用了十二分的心思,非常地努力。
溫婉並不知道燕祁軒的心思,但是看著他也認真的態度,還是很歡喜的。溫婉等騎藝學了幾日,就開始學射藝。可惜,他手力終究是有限的,拿著那幾把笨重又不精巧的弓箭,很費力。再怎麼說,她如今也隻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孩子。拿不動那麼笨重的弓箭,於是讓打造一把小巧玲瓏的弓箭,反反複複改造了五六次,才算勉強合適。一上場,開始是天天是落空。不過溫婉並不氣磊,反而學得更為認真了。
溫婉想著自己要學的東西很多。溫婉覺得,多會點東西,總是有好處的。所以她打算等弓箭學得差不多了,她就開始跟冬青學劍術。
溫婉看著磨得全是血泡,心裡歎息著,自己還真是嬌嫩啊。真的,得多多鍛煉。可不要做溫室裡的花朵。在這古代醫療條件這麼差,缺醫少藥,強健的身體素質,那是絕對需要的。
燕祁軒見著溫婉拚命認真的學習。再對照自己三天曬魚兩天打網的,慚愧。從那天以後,不僅騎術,就是其他的東西。雖然他很不耐煩,但也用了最大的耐力去學習了。
淳王得了消息。那是相當的歡喜啊。這證明,自己的決定是再英明不過了。溫婉果然將他那兒子給教導好了。真好,這樣一年下來。這小子的將來,王府的未來,他也不用擔心了。
這日,按照規矩還是要去學堂的。上到一半的課程。燕祁軒又逃課去了。溫婉很乖地聽完了課,準備回去。在校園的一角。就被一群人給圍住了。周圍圍了一群人觀看,溫婉看著十來個少年,把自己圍起來。那架勢,是要打架了。
“你做什麼要天天纏著祁軒,讓他不能跟我們一起玩?”為首的是丁默,惡狠狠地叫著。
“神經病。”溫婉話不多,卻是能氣死人。
“隻要你答應,以後不再纏著祁軒,不再跟他玩,讓他隻跟我們玩。我就放過你。”丁默陰狠地盯著溫婉。那眼神跟毒蛇的信子一般。
以往燕祁軒跟著他們。他們能吃香的喝辣的,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逍遙。但是現在燕祁軒天天跟這個黑小子在一起,他們邀請也總是沒空的。他們擔心燕祁軒就被這個小子教好了。斷了他們的好日子,所以才找上門來。要讓他主動地離開燕祁軒。讓燕祁軒必須隻能跟著他們玩鬨,這樣才是皆大歡喜。
溫婉不理他,往回家的路上走。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大家上。給他一個教訓。”十來個少年,一窩蜂似的衝上來。
溫婉看著衝上來的人,突然之間笑了。她一直以來,就不想卷入紛爭。可是最後,還是卷入進去了。這會,他不想理會他們,他們卻不會放過自己。這個世界,跟他上輩子不一樣。或者說,本質其實是一樣的。上輩子,她是活在大伯的羽翼之下,所以在美國那八年,才會一帆風順,沒有受過任何挫折。回來以後,也是在大伯的庇護之下,生活一直都很安穩。這輩子,有著皇帝外公跟鄭王舅舅護著,她也一直都安然無恙。可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也僅僅如此。
上輩子很多人都不理解為什麼大伯要自己接棒。以致公司,家裡,反對的厲害。在所有人眼裡,她隻是畢業於名牌大學,有點才華,卻無掌權人的能力。而她,也沒這個願望。做好了,做給誰看。
在這個時代,在彆人眼裡,如果沒有皇帝外公跟鄭王舅舅的庇護,她其實就是扶不起來的阿鬥。要不然,也不會出現淳王說的如果不是鄭王舅舅在背後保護著他,他連幾個仆從都駕禦不了。上輩子也就算了,那裡真沒有她需要去爭取的東西。可是這裡,跟上輩子是不一樣的。溫婉想起鄭王舅舅那憐惜而又無奈地話語,說著她必須得自己立起來,才不會讓其他的人瞧不起。這個立起來,是要有自己的威信。就如之前冬青跟那些看客在那無所顧忌地議論自己的是非,如普通百姓可以四處說自己的八卦一般。這種事情要靠自己,靠不了彆人。從前自己守著的那一套,該要全都拋棄了。既然想要一個全新的開始,那就拿這些人,開第一把刀。
溫婉看著冬青隻是以防備為主,並不敢動手打這些人。隻說了一個字,但是這個字咬得很重“打回去。要是敢漏水,我饒不了你們。”
冬青不想上的,可是王爺有交代,不能損了少爺一跟頭發絲,而且還不得忤逆公子的意思,否則公子要處置他,王爺也不會過問的。要是公子一個生氣,打自己二十大扳子。咳,打就打,打了以後怎麼樣再說。冬青加上溫婉身邊的兩個侍衛,兩個隨(淳王讓加上的)。五個人。全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