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走到船頭,裝開雙手,感受著吹來的河風,真舒服。要是天天有現在的日子,該多好。溫婉看著周圍的一切,想著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過上這樣舒服愜意的生活。
“弗溪,還彆說,這裡,確實是不錯。”燕祁軒靜下心來,蹲下去,在邊上劃著河水,泛起一圈圈的漣漪。轉過頭來對著溫婉樂嗬嗬笑,那笑容,非常的燦爛。
此時的燕祁軒,穿著一件月華錦服袍子,頭發用著紫玉冠束住。欺霜賽玉般晶瑩的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能折射出光澤,精雕細琢的五官,一雙單鳳眼的眸子仿佛像是黑的像最深沉的寶石,閃著最明亮的星光,嘴角還掛著沒心沒肺的笑容。
看得溫婉心裡撲騰一跳,忙轉過頭去。又忍不住再轉回頭看。這人,簡直就是禍害,就是來考驗她的意誌力的。不過,她真的很想去掐上兩把啊!咳,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人呢?溫婉看得眼睛都忘記眨了。被迷惑住了。
“弗溪,你在看什麼?你是不是又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我非,我讓你想。”燕祁軒開始見他望向自己很高興,可是見溫婉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一下就想起來這家夥上次看那個旦角,也是一副色眯眯的樣。他後知後覺想起來,這家夥是個好男色的。這個樣子鐵定不是在想好事。拿了水向溫婉潑過去。
溫婉被他叫的回了神,身上被沾濕,一點都不生氣。看得這美得跟畫一樣的男子,真是賞心悅目,溫婉對著燕祁軒的憤怒,笑了。
“小小年紀句不學好,你這個色/鬼。”燕祁軒惱怒地罵著。
燕祁軒又氣又惱哚著腳,溫婉看了眯眯笑,一點都不著惱。燕祁軒看著他那無賴的樣子,想走過來將他推水裡去算了。這個色膽包天的家夥,真是沒見過。小小年紀就知道好男色,太惡心了。
溫婉沒理會燕祁軒心裡的糾結,倒是看著這如畫的風景,陶醉其中。從袖子裡取出笛子,放在嘴邊,輕輕地吹起,吹的是一首清平歡快的曲子‘沂河歡歌’。這曲子是溫婉最喜歡也是學得最好的一首曲子。在這一風景如畫的地方,站著一美人,吹上這麼一首優美又襯景的曲子,說不出的唯美。
情景交融,加上悠揚的笛聲,動人心弦。連不通音律的燕祁軒,也聽得入了迷。
也許是太歡快太喜悅了,河裡的魚兒也來湊熱鬨了;開始隻有一,接著是兩條,後來是三四條,越來越多,成群的魚兒,在河麵上跳躍、翻騰著。給這美麗的景色,更是添加了幾分生動。
看得所有人全都呆愣了。
“弗溪,沒想到,你的曲子吹得這麼好聽。看,連魚兒都出來湊熱鬨了。弗溪,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燕祁軒一腔的惱怒沒了,換來的是滿滿的崇拜。
“哪裡是因為我的笛聲,那魚兒是剛巧想活動一番,被我趕上了。”溫婉笑著說道。他才沒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這曲子,隻能算80分,不過有這成績溫婉也滿足了。要不是老師逼著,她都不想去學樂曲。隻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笛子吹的也不錯。
“公子這是謙虛了,對著這美景,吹著這樣的神曲子,魚兒才會如此雀躍。在下唐突,請問,小公子尊姓大名?”兩人陶醉在美景之中,竟然不知何時有一艘小船靠近。床上麵有一個書生。
“鄙人姓江,這位先生過譽了,剛才隻是湊巧,我自己的技藝如何,我心裡有數。”冬青忙站到溫婉身邊。溫婉則是笑對著對麵船上的一位士子,和顏悅色地說著。
這會溫婉心情極好,說話也沒那麼冷冰冰了,反而恢複本來的麵貌,謙和有禮。因為隔得遠,雖然是旁邊的冬青說話,但是也不會被發覺。溫婉對於這點,還是很有自信的。
“莫非,閣下是京城裡傳得沸沸揚揚的,江守望,江公子?”那士子大概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聽到溫婉這麼一說,立即激動了。
“都是一些虛名,言過其實了。船家,往回劃。”溫婉看著他眼底的灸熱,沒什麼興趣再談下去了。
“沒想到,我竟然能有此幸運,觀上這難得一見的奇觀。江公子,果然是大才,大才啊。江公子,我能否要請求,再聽一曲。”那人激動萬分,恨不得追上去。在後麵大聲地叫著。
“吹曲也要看心境,我家公子現在已經沒了這心境。”溫婉抬了抬頭,看了他一眼,轉身叫著船家開船回去。倒是冬青在旁邊解釋。冬青是故意的,因為她這會用的是本音,區彆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