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越這麼說得氣憤,溫婉笑得越開心。氣得燕祁軒恨不得把她推下水去。不過他不同溫婉,心裡這麼想著,但卻不會這麼做。
燕祁軒氣得賭氣坐在船邊,溫婉拿了乾的毛巾讓他把頭發擦擦。燕祁軒嘟嚕著:“你給我擦。”
溫婉看著他委屈占便宜的樣子,倒是止住了笑容。不過對於他的大聲尖叫,她是真的哭笑不的。其實剛才她真沒做什麼,隻是摸了下燕祁軒的皮膚,因為他那皮膚看著就跟綢緞一般,想看看他皮膚是不是手感也一樣好。摸上去真感覺跟綢緞一般光滑,心裡很是驚訝了一回;再筆畫了一下身材,心裡暗暗讚歎了兩聲。絕對沒做什麼猥瑣的事情。就連他換褻褲都轉過頭去。她可不做猥褻的事情。可這家夥就跟要他死一樣,碰著他就大喊大叫,他要出來,又不讓,拖著她給他扣好扣子才讓出來。明明就不會穿衣服,還嘴巴上說會。沒用的家夥,溫婉徹底鄙視燕祁軒,十三歲的孩子連衣服都不會穿。這點,一定要給他更正過來。
看著那無賴樣,溫婉卻是沒生氣,反倒是很好脾氣地坐到燕祁軒一旁,擦著他一頭濕漉漉烏黑發亮的頭發。
燕祁軒被太陽照的暖和和的,這會又被人擦著頭發,嘀咕著說了一句真舒服。俯下身抱著溫婉的腿把頭靠上去,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溫婉給他擦了半天擦得手頭疼了,換來冬青。擦了一會,因為河麵上風大,溫婉讓去拿了一毯子給他蓋著。
看著燕祁軒睡得如嬰兒一般安祥的麵容,溫婉心裡很羨慕。隻有心思單純無憂無慮的人,才有這樣純真的睡顏。
她上輩子就沒有,夜晚對她來說,是最難熬的,因為她,經常失眠。這輩子睡眠倒還好,沒事也能睡到天亮。跟上輩子每天都要靠著吃安眠藥才能入睡,已經是奢侈了。人生在世,隻有不得,才知道多珍貴。才會更為珍惜。
溫婉摸著燕祁軒半乾的頭發,內心裡她真的很羨慕燕祁軒。有父母百般寵愛,為他遮擋了所有的風雨。他隻要幸福快樂地過好每一天就可。不學無術又怎麼樣,紈絝又怎麼樣,隻要開心就好。
燕祁軒迷糊之中醒過來,見著溫婉肘著胳膊眯著。他一動,溫婉就睜開了眼睛。此時他的頭發已經全乾了。冬青拿來一個小木匣子,裡麵放了木梳紅絛墜腳等物。
“不要你梳,弗溪,你給我梳。”燕祁軒半是撒嬌半是命令。
冬清聽了惡寒,一個十三歲的大孩子對著十歲的公子撒嬌。雖然他知道公子比世子爺懂事早熟,可這怎麼看著就是詭異啊!
溫婉也沒逆了他的心思,從匣子裡拿了一把象牙梳子,一縷一縷幫著他把頭發梳順,但是盤頭發,盤了半天還是盤成亂七八糟的。沒辦法,交給冬青完成。
“以後,這些小事,你也該要學會自己處理。總是以來彆人不好。”雖然沒忤逆燕祁軒的意思,但是該說的還是要說。
“要什麼都爺自己做,要那些奴才做什麼。”燕祁軒不在意說道。
溫婉懶得跟他說,自行坐到另外一邊。
“好了,好了,你不要生氣了。我以後儘量學著做,好不好,不要生氣了。”隻要溫婉不理他,燕祁軒就沉不住了,隻有伏低做小的份。燕祁軒答應以後這些小事自己做,溫婉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溫婉看著天色也差不多了,讓船夫開了船,引了他們回去。
而江公子一曲,引得魚兒都來湊趣的事情,一下在明月山莊傳得沸沸揚揚,越傳越神。惹得很多人紛紛雇了舟要去碰這等運氣。可惜,溫婉沒再去泛舟了。
“祁軒,外麵都傳江守望吹奏的曲子,有如神曲,連河裡的魚兒都跳出來聽他吹曲,是不是真的。”紈絝們不相信逮著燕祁軒問著。
“那還有假,我當時是跟弗溪一起出遊的。弗溪一吹曲子,那河裡的魚兒仿佛一下全通了靈性,全起跳出來聽弗溪的曲子。我當時都驚呆了,世上還有這樣的事情。”燕祁軒現在還回味無窮。
“真的假的,你是不是在哄人呢!哪裡有這樣的神曲。”一個紈絝不相信,抱著懷疑態度。
“你說什麼呢,我需要胡編亂造嗎?那是我活生生看到的,你們要不相信,就算了。”燕祁軒看著他們,突然覺得他們都很俗氣,不想跟他們磨唧,甩袖子準備走人。
“老大,彆這麼小氣嘛,都是他不懂事,我們不是不相信,就是太神奇了。都想見識一番,老大,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可一定要讓我們飽飽耳福。”一群人連哄帶騙的,蒙得虛榮心上來的燕祁軒糊裡糊塗答應了。等反應過來,想著弗溪的性子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