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祁軒看著溫婉鄭重其事的樣子,不由笑道“你放心吧,我哪裡就這麼好被他們哄著去了。對了,你要不想去。拒絕就是。他們國公府雖然是鐵帽子爵位,但我們王府還不放在眼裡。”
溫婉搖著頭道“無妨,去看看也好。至少知道鎮國公在打盤什麼算。就如你所說。他們是請我們去做客的,好好進去就會保證我們好好出來。難道他們還會把我怎麼樣?就算有什麼想法,不還有你跟著去。難道他們還敢算計你不成。”
燕祁軒點頭道“也是。沒什麼好怕的。弗溪,你真好。”想起剛才溫婉讓羅守勳答應。以後不許再跟自己對著乾。燕祁軒就特彆的開心。弗溪什麼事都為自己想著,怕自己吃虧。真好。
溫婉開始是壓著嗓子說話的,說了這麼多,不敢再多說。多說怕聲音有異樣。被這個傻小子聽出來。一追問,就麻煩了。所以,之後都是聽燕祁軒說,他站在一側當聽眾。
說得久了,感覺有點冷了,才回院子裡。
冰瑤知道溫婉要去羅家,有些不大讚同。溫婉笑著說,隻是答應羅守勳去他家轉轉。應該不會有問題的。這趟,既然羅守勳提出來了,他就一定會答應了。她一直都想去見見那位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國公爺。見了人。以後才有更好的打算。
冰瑤卻是搖頭“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知道。雖然鎮國公爺在外名聲不顯,但是這個人,深藏不露。好好的請公子過去。我怕他到時候看出什麼破綻,對公子就不好了。公子,還是不要去了。”冰瑤因為知道,溫婉再過幾日就要走了,所以在這時候,更不希望出什麼事情。一切都以安妥為上。
溫婉聽了,眼睛眨了眨。冰瑤到他身邊這麼久,還從來沒聽她這麼盛讚過一個人。看來這個鎮國公,確實是個厲害角色。這樣的人,既然邀請自己,那定然是有目的。逃避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再說,溫婉聽了冰瑤的話,倒是更想去會會他了。
溫婉還真不怕他厲害。相反,溫婉希望鎮國公越厲害越好,厲害,代表著將來鉗製住羅家六老爺的希望越大。到時候也就能成為扯趙王後腿最大的人物了。如果是個窩囊廢,她還不去見呢!聽了冰瑤的話,溫婉更想要去瞧瞧了。
冰瑤見自己的話,反而起到了反作用。隻得苦笑。公子的想法,真是與常人不一樣。
溫婉很快就敲定日子,兩日後去羅家。怎麼說,都要去鎮國公府看看,這樣,他心裡才有數。
冰瑤看著溫婉又要穿白色的,不由笑著說道“公子,去彆人家做客,穿白色的不吉利。換身衣裳。要不,穿紅色。”溫婉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姑娘家家的時候,穿紅色穿什麼豔麗一些的顏色是好看。一個男孩子,穿什麼紅色,不穿,堅決不穿。俗氣死了。
冰瑤看著溫婉孩子氣的樣,笑了沒給他穿紅色。最後,穿了一件藍色雲翔符長袍,腰間係著犀角帶,隻綴著一枚琉璃玉佩。外麵罩上一件銀鼠皮氅。溫婉照了照鏡子,自我感覺良好。
燕祁軒看著溫婉,倒是難得滿意地點頭“弗溪,以後就這樣穿,這樣穿著好看。”之前總穿白的,襯得人更是黑得滲人。瞧這會穿的,可不好看了很多。而且,顯精神,顯富貴。看上去,也看好看很多。
溫婉聽了他的讚揚,自然是很受用的。沒人不喜歡被人誇,雖然此時也不是他的真麵貌。但卻比黑木炭來的好聽得多了。
兩人領著一大幫子的隨從,去了鎮國公府。羅守勳早早就在門口等候,一見著人,立即迎了上去。將人迎到了府邸裡。
溫婉進了鎮國公府,不願意坐轎子,想看看裡麵的布置。溫婉一路走去,看著院子的格局,心裡非常詫異。鎮國公府的布置,跟平國公府完全不一樣。這裡的布置非常的簡單,而且,瞧著訓練有素的仆從,溫婉從頭看到尾,他感覺到這裡是她之前在任何一家人都沒感受到的東西。簡單之中的不簡單。因為,她發現這裡的布置看似簡單,但是卻非常的巧妙,好象,另有玄妙。這麼一想,更為用心地看著四周的布置。幸虧她的老師宋洛陽見識多廣,加上什麼都教導她,再有之前他對鎮國公府的背影了解得比較深。所以,這麼仔細觀察,還真被溫婉看出了端倪。
溫婉奇怪地看著羅守勳問道“羅守勳,你們家裡,我怎麼瞧著像是另有玄機呢?你們家的格局,莫非用了陣法?”這是溫婉綜合自己所有的知識,大膽地猜測著。
羅守勳眼睛睜得大大的,跟看天外來客一樣。那神情,可比知道溫婉下贏了海老還吃驚,結巴半天才說道“弗、弗溪,你,這也看得出來?你,你能看出來?”他們家,確實用了淺略的陣圖。
溫婉笑著道“我就覺得,這有點像八卦圖,我記得,你們祖宗第一任國公爺,就是一位布陣的高手。這裡的布置,應該是陣法無疑,而且,應該是根據八卦圖演變過來的陣法。我說得對不對?”
羅守勳直搖頭“弗溪,你不是人,你是個怪物。” 羅守勳此時隻能溫婉歸咎為怪物,要不然,非得鬱悶死他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燕祁軒聽了這話,心有沉到了穀底。溫婉隻是笑了笑,他也隻是根據普通的知識,外加推斷的。她那裡知道這些東西。當然,不妨礙他得到羅守勳更大的敬佩。()